舒逸不知道應該怎麼回應沐七兒的批評,沐七兒說的沒錯,朱毅的擔心他也知道,可是就連他自己也知道自己有了心結,可他卻放不下。
這時,病房的門推開了,靳大海走了進來。
“舒處!”舒逸望著靳大海:“靳大哥,你還不休息啊?”靳大海走到了舒逸的床頭:“舒處,沐姑娘說得對,你不能夠因為小蝶,而把我看得太重。如果我的存在只是成為你們的累贅,那我現在告訴你,我想離開。我不希望自己以一個施恩者的樣子存在在你的面前,更不希望因為我,而讓你背棄自己的責任與使命。”
靳大海說到這裡,眼睛裡噙著淚水。
“我想就是小蝶,她也不希望這樣,小蝶救你,是她的心裡認定她一定能夠救你,舒處,我不太會說什麼大道理,我只說,如果小蝶知道你會這樣對我,她或許會感激你,但也會看不起我,甚至就連我自己也會看不起我,我的意思你能明白嗎?”
靳大海因為緊張,有些語無倫次,但他的意思舒逸和沐七兒都聽明白了。
靳大海說道:“你讓我加入你們,說真的,我很開心,也很感激,但我希望我的加入是能夠為你們做點我能夠做的,而不是來做一個廢人。如果以後舒處,你還是象今天這樣,我寧可離開,或者死。”靳大海說得很堅決,他的目光很是清澈地望著舒逸,
沐七兒說道:“舒逸,靳大哥說得對,你這樣做對於他來說是莫大的心理負擔,你應該給他一個機會,和大家一樣的平等的機會。”
舒逸的眼淚流了下來,靳大海的話讓他很是感動。
靳大海說道:“我文化不高,別的事情我或許幫不上什麼忙,但我有一身的蠻力,我會請和尚教我功夫,我想動腦筋的事情我不行,但賣力氣的活我一定不會比別人差。”舒逸輕輕說道:“嗯,我相信你一定能夠比任何人都做得好。”
靳大海上前握住舒逸的手:“舒處,謝謝你,你也救了我一命,你不欠我們靳傢什麼了,從今天起,就讓你大海哥做一個普通的九處成員吧,好嗎?”舒逸緊緊地握住他的手:“嗯,靳大哥,謝謝,謝謝!”
沐七兒笑了,這笑是發自內心的,也許經過靳大海的一番話,舒逸的心裡那道坎會慢慢地消失的。
這一晚,舒逸睡得很踏實。
第二天一早,沐七兒偷偷找了個時間,把舒逸與靳大海之間的這番對話告訴了朱毅,朱毅聽完以後長長地吐了口氣,不管怎麼說,這是個好的開端,至少靳大海的態度擺出來了,有靳大海的態度,舒逸應該能夠慢慢走出心理的陰影。
時間過得很快,今天就是8月10日了,走進了瘋子給舒逸的那個期限。
掛了沐七兒的電話,朱毅對鎮南方說道:“一會請鮑局到我這來一趟吧。”鎮南方微笑著說道:“老師,你不會覺得鮑局真是下一個目標吧?”朱毅取下眼鏡在手上把玩著:“說不擔心是假的,今天是十號了,就算我們的對手在最後一天才動手,那也只剩下不到六天的時間,可我們卻一點頭緒也沒有。”
鎮南方說道:“我倒是覺得這一次他不一定會動手了。”朱毅有些不解:“哦?你為什麼這麼想?”鎮南方說道:“因為溫嵐的死。他們殺溫嵐的目的是什麼?不就是想讓我們認定溫嵐真是那個幕後黑手嗎?所以我覺得他們不想再繼續這場遊戲,至少目前他們會先消停一陣子,因為他們怕我們從那個瘋子的身上追到他們。”
朱毅說道:“萬一溫嵐真是那個瘋子呢?”鎮南方淡淡地說道:“更這個遊戲更是應該結束了。”朱毅說道:“你是說我們可以不管那份約戰了?”鎮南方說道:“我覺得是可以不管第四輪的競技,專心攻前三個案子,從前面的案子裡找出線索。”
朱毅點了點頭,鎮南方的話確實沒錯,不然對方根本不用在這個時候殺溫嵐,不管溫嵐是不是那個瘋子,至少他們的目的是想讓這遊戲暫停。可朱毅的心裡還是不太踏實,畢竟一輪競技就是兩條人命,他不敢冒這個險。
朱毅對鎮南方說道:“這樣吧,你和小惠繼續追那三個案子,我還是把重心放在新的競技上,畢竟我不敢拿兩條人命來賭。”鎮南方訕笑著說道:“好吧。”
朱毅問道:“你準備怎麼查?”鎮南方皺了下眉頭:“我還是想從溫嵐的自殺案入手,我覺得溫嵐的案子應該是個很好的突破口,就算查不出什麼來,逼上一逼,他們也會有所動作。”朱毅說道:“嗯,好吧,就你們兩個人搞得定吧?”鎮南方笑道:“我想再要個人。”朱毅問道:“誰?”鎮南方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