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林的情緒才又漸漸穩定了一些:“叔叔,你真是警察嗎?”舒逸說道:“當然了,這還有假嗎?”馬林搖了搖頭:“你沒有穿衣服。”原來他是見舒逸並沒有穿警服,舒逸說道:“叔叔是不用穿警服的,叔叔是要抓壞蛋的,穿著警服壞蛋看到不早就跑了嗎?”
馬林想了想,然後才點了點頭說道:“那叔叔有槍嗎?”舒逸還真被這小子問到了,他打了個電話給西門無望:“西門,帶槍過來一下。”西門無望接到這樣的一個電話,納悶了很久,舒處這是怎麼了?聽口氣不象是遇到什麼危險了,可他要槍做什麼?謝意見西門楞在那兒:“誰打來的電話?”
西門無望把舒逸的話說了一遍,謝意也呆了。半天他才說道:“走,我陪你一起過去。”謝意也帶上槍,跟著西門就過去了。等到了舒逸的房間,知道了是怎麼回事,二人才相視而笑。
西門和謝意華麗的亮相之後便離開了,馬林倒是也相信了舒逸真是警察。
在西門和謝意走了以後,他哭了:“叔叔,救救我們。”舒逸握著他的手:“不要害怕,慢慢地說。”凌小月也坐到了一邊,遞給孩子一張紙巾。
半小時後,舒逸打了個電話給葉然:“葉然,你聽好了,馬上帶人過去看看,徐惠工業開發區東福日化。”葉然知道一定是那個孩子提供的線索,他回答道:“好的舒處,我馬上去,有訊息我會及時向你彙報。”
舒逸說道:“對了,你讓汀蘭過來,把孩子帶回去找他的父母吧。”葉然說道:“是!”
汀蘭來得很快,因為她還在處理林洪兵墜樓的案子,也就是說還在酒店裡,她上來領走了馬林。
舒逸這才長長地嘆了口氣,在沙發上閉上了眼睛。
凌小月靜靜地坐在那兒,沒有說話。
過了很長的時間,她才聽見舒逸輕輕地問道:“幾點了?”凌小月看了看錶:“十一點多了。”舒逸說道:“葉然他們那邊應該快要有訊息了。”凌小月說道:“我覺得你們的生活很充實,我甚至有些羨慕了。”
舒逸搖了搖頭:“我們這樣的生活和你可沒法比,我們沒有鮮花,沒有掌聲,整天面對的都是鮮血與罪惡,而且隨時隨地都可能犧牲自己的生命。甚至就算你犧牲了,或許都不會有人知道你的名字,你的事蹟,這是一條隱蔽的戰線。”
凌小月微微地點了點頭:“那你們不怕嗎?”舒逸笑了:“沒有人會不害怕死亡,不害怕孤獨,不害怕生離死別,也沒有人不希望自己能夠常常陪在親人,愛人的身邊,花前月下,盡享天倫,更沒有人真正的願意用自己的生命去換一個虛無飄渺的英名。只是我們沒有選擇,這是我們的責任,而流血犧牲也是我們應盡的義務。”
舒逸的話讓凌小月很是震憾,她從來沒有想過所謂的責任和義務,她覺得自己從懂事與來追求的都是功利與名譽,她開始陷入深深的思考,自己的責任是什麼,義務又是什麼。
舒逸的電話響了,是葉然打來的。
“舒處,我們查遍了東福日化,沒有任何的線索,現在廠方已經對我們有很大的意見了。他們說會到市裡去投訴我們,舒處,我們怎麼辦?一個七、八歲孩子的口供在法律上是不能做數的。”葉然說道。
舒逸淡淡地說道:“收隊吧,出什麼問題我來負責。”葉然說道:“那接下來呢?”舒逸說道:“接下來你們在周邊秘密排查,看看有沒有人發現什麼異常的情況。”葉然說道:“好的,我明白了。”
舒逸並沒有感到奇怪,這早就是在他預料之中的。馬林的逃脫自然就會讓對方警覺,馬上作出了相應的反應,撤離,清理現場,抹去一切痕跡。而正如葉然說的那樣,就算是馬林出面作證,一個七、八歲孩子的證詞法庭是不會予以採納的。
舒逸的電話再次響起,這次是汀蘭打來的:“舒處,我們在馬林的身上發現一張紙條。”舒逸的心裡一緊,紙條?不會又是對手的戰書吧?舒逸坐直了身體:“紙條上寫著什麼?”汀蘭說道:“一個日期,兩個人名。”舒逸說道:“說明白一點。”
汀蘭嘆了口氣,輕聲說道:“9月30日,鮑豔,鮑偉!就這些!”舒逸倒吸了一口涼氣,果然和自己猜測的一模一樣,這是對方新的挑戰,只不過這次對方給出的時間很長,很充足,看來對方現在的自信已經膨脹到了極點。
“舒處,你在聽嗎?”汀蘭輕輕問道,舒逸“嗯”了一聲:“知道了!”他沒有再說什麼便掛上了電話。
舒逸點了支菸,看來這個馬林並不是自己僥倖逃脫的,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