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
蕭衍見蕭統隱隱有阻止自己離開宮廷之意,緩緩搖頭道:“此言雖然不差,朕在皇宮數年,從未放棄佛事,然而如今仍是這般光景,想必是所造冤業過重、未能沉心靜氣、全力以赴之故。朕意已決,絕不會打消此念,你們不必再勸說朕了。”他目視蕭統,神態漸轉慈和,說道:“朕去同泰寺與寶誌大師一同修行,定有所獲。國中大事從此便交付與你,你須得用心處置朝中諸事,謹慎言行,一切好自為之。”
蕭統並不答允,只道:“兒臣本是才疏德淺之人,昔日因有父皇日夜提點才勉強擔起監國重任,若無父皇慈顏在側,兒臣恐怕不能擔負起大梁江山社稷安危,請父皇三思。”
蕭衍神態堅決,竟然不再多言,徑直站起身離開御座邁步走出內殿,對小內侍們道:“抬輿送朕去城北同泰寺,宮中諸人一概不得跟隨阻攔,抗旨擋路者,均以欺君之罪論處!”
此言一出,昭陽殿內眾人皆不敢阻攔蕭衍,眼睜睜看著他髮絲凌亂、身著皇袍踏步走出宮門,拄著龍頭柺杖登上御輿。
蕭統目視蕭衍執意離去的蒼老身影,眸中流露出淡淡的悲痛之意,向身旁內侍道:“取僧衣給父皇。”
那內侍依言取來僧衣,雙手奉遞進御輿之中,跪稟道:“奴才恭請皇上更衣。”
蕭衍將僧衣接過,說道:“走吧。”
那內侍眼含淚花,依禮高聲宣道:“皇上起駕……同泰寺!”
蕭統伏地向御輿叩首,說道:“兒臣恭送父皇,願父皇在寺中靜心修行,聖體早日大安!”
丁貴嬪等宮妃眼見皇帝毫不留戀顧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