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隨!”鬼焱纏著他不放。
臭狐狸,麻煩死了!
“小隨,去吧,去吧。”鬼焱拖著黃隨雲的胳膊不放。
他力氣大,扯得黃隨雲胳膊生痛,扯得他上半身懸空脫離了床鋪。不得已坐起來,怒視鬼焱,不滿地說:“可惡!跑到火車頂幹嘛?萬一掉下去怎麼辦?”又不是才幾歲的多動小鬼,就不能安靜躺下休息麼?
“不喜歡!”鬼焱坐在他身邊,伏身,頭搭在黃隨雲的肩膀上。靠得越近越能感覺到小隨的不滿情緒。他哀怨地嘆氣,把自己的低落情緒傳遞給黃隨雲,辯解道:“我不是任性。小隨,你誤會我了。在山洞裡度過漫長歲月,非常討厭封閉狹小的地方。呆在這裡,我覺得全身的血液變冷,好冷,好冷,你摸摸我的身體,好冷,好像會石化掉。”
被鬼焱抓住手,強行撫摸了他的左胸,溫度正常,並不冷,心跳也正常。從外貌瞧,除了那頭紅髮,跟普通的人一樣。他說的冷只是心理因素吧,沒料到他是因為這個才嚷著要去車頂。鬼焱雖然是一隻成精的狐狸卻跟人類一樣有幽閉症,囂張的狐狸也有度不過的坎。是啊,幾千年的幽禁不是開玩笑,換成是自己不死也得瘋。抽回手,同情地撫摸他的頭。
鬼焱愜意地享受他的撫慰,好動的手忍不住圈他的腰。清晨洗過澡的蠢狼身上有好聞的味道,真想撲倒他。唉,這床太小,弄起來彼此都不好受。這心思不能讓小隨察覺,得瞞住。
去車頂,黃隨雲也不是辦不到,“被人看到了怎麼辦?”
“設結界,普通的人類看不到。”鬼焱見他鬆口,立即笑咪咪地接話。
“你會設結界?”黃隨雲不懂設結界,只見識過林彬和章顯的。覺得非常神奇,可惜沒人教他。
鬼焱點頭,小隨的面板真好摸,滑滑的……
下流的狐爪子,越摸越起勁。黃隨雲反手抓住他的胳膊,掂起胳膊上的肌肉用力地擰,擰擰擰。
鬼焱痛得哇哇鬼叫起來,光叫不肯把手縮回去。
他的叫聲傳到外邊,不一會兒,有列車員過來敲門。
黃隨雲掙脫他,站起來開車,對列車員陪著笑說:“孩子突然醒了,哭鬧起來。”
列車員張望了一下,瞄到床上的嬰兒睡得正香。另一位旅客抱著頭吹口哨,並沒有異樣。只是旅客的頭髮很怪異,居然是紅的……染的吧?不良少年?列車員很謹慎,察看了一下手裡的票卡登記薄,沒錯,這間軟臥只有兩位旅客。
等列車員一走,黃隨雲鎖好門,鄙視地瞪著這隻色狐狸裡。瞄了瞄睡得香甜的灰狼兄,回頭看著鬼焱說:“人形的你很厲害嘛。”難道說靈力越高智慧也跟著見長?
鬼焱一點也不謙虛,得意地指著自己的頭說:“當然。吸入的靈力越多,這裡湧出來的東西也就越多。”站起來抱住黃隨雲的肩膀說:“我們現在去車頂。”
人形的鬼焱的確很厲害,還沒等黃隨雲反應過來,“嗖”的一下帶他到了火車車頂上。
這火車車頂的設計沒把旅客上來觀光計算在內。車頂橫截面呈弧狀,很難立腳。火車沿著鐵軌行走,會發出嚇人的“咔嚓,咔嚓”聲。迎面刮過來的風太強勁,覺得會把他吹下去。黃隨雲心慌,心臟跳得特別快,不敢亂動,抱緊了鬼焱的腰。比起狼狽的他,鬼焱帥氣多了,笑嘻嘻地摟著他的腰,故意左搖右擺嚇唬他。
不行,要吐了,太難受了,會掛掉。黃隨雲眼睛都不敢睜開,張嘴就要吐,眼前就要吐了。
糟糕!捉弄過了頭。鬼焱察覺到他的難受,臉立即綠了,悄悄動了右手的五指,一個圓形結界包住了他們。
聲音、風、車的震動全被關在結界外。
要吐,忍不住,太難受了。鬼焱手裡多了一罐醬辣蘿蔔,吹一口氣,罐蓋掉了,掂起一塊立即塞在黃隨雲嘴裡。
沒經過牙齒直接嚥下。
再喂。
再吃。
吞嚥了幾塊,難受勁終於減弱。摸摸心臟,跳得不正常。喃喃道:“想喝水。”
鬼焱手裡的醬辣蘿蔔換成了礦泉水,擰開瓶蓋,自己先吞了一口,對準黃隨雲的嘴,嘴對嘴喂水。
吞下,不夠,太少了。睜開眼睛,看了鬼焱一眼。有氣無力地說:“給我。”
鬼焱拿著瓶子喂他。
黃隨雲接受了,一口氣灌了半瓶水,終於活了過來。咂嘴道:“醬辣蘿蔔,還要。”
“蠢狼,太任性了!”鬼焱嘀咕,這次學乖了,沒把水弄不見,左手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