減了大半!
可是,他是一個極為高傲之人,口裡仍然冷冷說道:“可是誰又會知道你玩什麼花樣?”
黃衣少女粉腮一變,冷冷說道:“你未免太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好吧,我陪你吃,你總不會說我玩花樣吧?”
鍾振文這一來,再也無反駁餘地,他望著那張嬌顏無比的粉腮,傲然之心,化作無有,奇怪問道:“你為什麼要帶些東西來給我吃?”
“怕你餓壞了。”
“我餓壞與你何干?”
“我會難過呀!”
鍾振文聞言,心裡為之一驚,脫口說道:“你難過?”
黃衣少女嬌然一笑道:“請別忘了‘愛’與‘恨’是分不開的。”
“你……你……你……”鍾振文望著這個少女,愕然不知所問。
黃衣少女微微笑道:“你‘恨’我,那麼我正跟你相反我‘愛你’。”
鍾振文心裡一跳,脫口說道:“你愛我?你說你愛我?”
“如果你耳朵沒有毛病,相信你會聽清楚我剛才的話,好話不說第二次,來吧,我陪你吃,免得你疑心我弄了手腳。”
話落,含情脈脈地看著鍾振文,這一來,鍾振文再也不好說什麼,當下心裡一橫,想道:“你不怕我?難道我怕你不成?”
其實,他此時也是飢餓難忍,反正有女人給他弄吃的,他何不吃完再說。
這當,那黃衣少女廬玉蓮倒了兩杯酒,遞給鍾振文一杯,說道:“鐘相公,來吧,我先敬你一杯,此生能陪鐘相公痛飲一杯,我心足矣!”話落,舉杯一飲而進。
鍾振文苦笑了一下,接過廬玉蓮手中的酒,也一飲而進。
外表看來,他們象是一對久別重逢的戀人,舉杯慶賀一樣。
她挾著菜送到鍾振文的面前,輕輕他說道:“多吃些菜,少飲酒,酒雖可以提神,但多吃會傷害身體,來吧,吃吃這些紅燒排骨的味道。”
嬌嬌輕語,少女的溫柔,使鍾振文怦然心動,這與一個體貼的妻子,關心她的丈夫,又有什麼分別?
佳酒當前,他反而感到難於下嚥!
他望著這張秀色可飽的粉腮,腦海中泛起絲絲奇念,如果他以後如能得此佳人為妻,也不往來一次人間。
他雖然有一付高傲的個性,但他的感情卻是軟弱的可憐,一經受人的挑逗,壓在他心中的感情,也會突然暴發。
他注視著這個嬌顏無比的粉腮,心裡暗想:“天下女人……矣!她既然鍾情於我,我何不順水推舟,表示一下。”
廬玉蓮含著無限情意的眼睛,注視了鍾振文片刻,然後掙脫了身子,一種無名的感覺,使她下意識的脫口了一句:“如果你有欺騙我感情的事情發生,我不會饒你!”
鍾振文聞言,突然一驚,他默默望著廬玉蓮,只見她的粉腮之上,罩上了一層寒霜,望之令人生畏……
他下意識的打了一個寒戰,暗暗道:“我這樣騙取一個少女的心,是否太過分……”
想到這裡,他突然象一隻鬥敗的公雞,覺得全身軟麻無力。
本能的睜眼望了廬玉蓮一眼,只見她展眉一笑說道:“鍾哥哥,我是隨便說說的,你不要見怪呀。”
天真的笑容,望之使鍾振文更感慨愧,突然問道:“如果她愛我,她會出手搶我的銀簫嗎?”
他自我安然地苦笑了一下,腦中念頭一轉,開口道:“玉蓮,那今夜三更是否還要到那古廟之中去赴約。”
廬玉蓮苦笑道:“你這個人是怎麼搞的,老掂記著這件事,我的心都給你了,還要你赴什麼約?”
鍾振文道:“不過,那根銀簫我勢在必取回來。”
廬玉蓮黛眉微微一皺,道:“這管銀簫,是我父親令我取回,我自然不能暗中做出對不起我父親的事……”
鍾振文微慍道:“那我們非動手了?”
廬玉蓮氣道:“鍾哥哥,你不要迫我,你知道我愛你的,我不願讓你難過,這樣好了,我想出來一個辦法!”
鍾振文接道:“什麼辦法?”
廬玉蓮沉思半晌,說道:“這樣好了,這根銀簫我父親令我勢必取田,而我愛你,自然,我不能令你難堪,為了表示我對你的真情,我把銀簫交還給你,下次再碰面時,我還要再搶,如果你再被我搶到手,你可不能怪我,你說好不好?”
鍾振文道:“我們一言為定,如果我下次仍然被你搶去,我決不怪你,當然,這於我們的感情毫無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