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會他,先後上去了懸崖。
他們四人走的路徑相同,每個人踩的岩石都是相同的。
早在護花四傑動身之際,柳柳就悄悄提醒東方挽衣和沈惜容,要他倆注意護花四傑走過的路徑,以避開機關。
一行人默默地記下了上崖的路徑。
凌霄轉頭對東方挽衣說:“這是棲霞國的事,與兩位無關,你們最好等在這兒,我和柳柳上去。”
東方挽衣和沈惜容同時回答:“我們必須上去。”
凌霄知道,在這種情形下,與他們相爭是白白浪費時間,只好帶了柳柳,沿著護花四傑的路徑上了懸崖。
東方挽衣和沈惜容緊隨其後。
而別的隨從沒有他們這般深厚的功力,只能呆在崖下,望崖興嘆。
東方挽衣上到最後一塊岩石上面,將沈惜容推到崖頂,多事地踩了另一塊護花四傑不曾走過的岩石。
頓時崖壁上轟轟巨響,一簇箭矢正對著他射來。
東方挽衣急忙閃身避開。幸好他輕功好,否則非被箭矢射中不可。
東方挽衣嚇了一跳,避開箭矢後,聽見崖下還在發了轟響聲,卻是不敢往下看了。
怕再中什麼暗器。
只從這一點來看,若是他還在崖壁中央,不小心踩錯了岩石,會遇到什麼樣的危險還真是難說。
凌霄不客氣地警告:“宿王子,小心點,這落凰臺不是個善地,隨時可能遇到性命危險。”
“知道,絕對不敢了。”
東方挽衣也覺後怕,收攝心神,拉了沈惜容細看周圍的環境。
落凰臺上,怪石嶙峋。
崖上一個人也沒有,護花四傑早不知跑到哪去了。
凌霄拉了柳柳,把她護在身邊,對身後的兩人說:“這上面顯然有很多機關,我們小心點,別走散了。”
☆、最大的敵人1
一行四人仔細辯認著錯綜複雜的道路,警惕地注意著周圍的動靜,朝護花四傑消失的方向走去。
路上沒有人攔截,卻遭遇了不少的機關。
幸好凌霄懂得機關,有驚無險地避開了攻擊。
往前走了約摸裡許光景,森然的樹林背後,突然傳來了護花四傑的鬼哭狼嚎聲。
“主子,不好了,棲霞國的王來了,還帶了三個人。”
“那幾個人不得了啊,他們武功高強,我們打不過他們。”
“主子,我們沒辦法阻攔他們,只好趕緊上來報訊。”
“我們幾個太無能了,請主子責罰。”
即便是驚惶求饒,依然是一人一句,象是出自一個人的口中。
柳柳不覺好笑,這幾個人顯然是怕君浩天責怪,先發制人,找了藉口替自己開脫。
凌霄卻笑不出來,他尋思著,傳說中的落凰臺主人君浩天應該就在樹林的後面了,他們馬上就要面對今日最大的敵人。
凌霄這樣想著,一伸手把柳柳拉到了身邊,雖然原本她就跟他形影不離。
東方挽衣也抓緊了原本就抓住的沈惜容的手。
四個人沉默地走進樹林,朝聲音傳來的方向走過去。
只聽一個雄渾至極,也巔狂至極的聲音從樹林的另一側傳來。
“怕什麼?都退到後面去,我倒要看看,這個王到底有什麼能耐,是不是跟他的父輩不一樣,最好能讓我打得過癮點。”
聲浪陣陣衝進林中,嚇得林中的鳥雀撲騰著翅膀,一邊驚叫,一邊逃竄。
走出樹林,眼前豁然開朗。
再不是先前看到的秀麗山色,視線十分開闊。
一條石板路直直地通向前方,道路的盡頭,是一座巍峨的高臺,一道長長的階梯通到高臺上面。
高臺有十數丈高的光景,不是很高,但需要仰面才能看見上面。
陽光很刺眼,柳柳不由得眯縫了眼,她依稀看見,高臺上方,是石頭的圍牆和屋宇,屋頂有金光閃耀。
建築不是很精美,卻十分宏偉。
護花四傑簇擁著一個身披貂裘披風的魁梧男子,站在臺階上,朝下俯視著他們。
男子頭髮披散在肩上,一些亂髮被風吹到腦後。
看不出他的真實年齡,似乎在三十歲到五十歲之間的模樣。
東方挽衣調侃的語氣說:“還以為落凰臺主人有三頭六臂呢,原來也不過是個普通男人,沒什麼出奇。看來傳言不可信啊,什麼災荒,只怕都是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