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我?”師纓勾了勾嘴唇,“難道閣下不熟悉他麼?”
“我與他只是見一次打一次。”姬白冷淡道:“其實並不熟悉,而且關係不佳。”
“糟了,我忘記了一件事情。”忽然師纓目光一沉。
“何事?”姬白抬眸問道。
“忘記叮囑墨兒不要喝酒,畢竟魔界的酒容易醉人。”師纓低聲說道。
“我也忘記了,她前世就不勝酒力。”姬白也面色一沉。
“不過墨兒她雖然不勝酒力,但是她醉酒後看似迷迷糊糊,卻是另有一番風情。”師纓微笑著說道。
姬白眼中瀉出一絲難以察覺的溫柔,也是不甘示弱地道:“那是自然的,她在飲酒後,我們絕對不能認為她是醉的,因為她頭腦裡會格外清晰,懂得算計,六親不認,甚至誰要是欺負了她,一定會狠狠的折磨回來,不過醒來後卻是根本不記得了。”
師纓似笑非笑道:“那麼我們是不是不用擔心了?”
姬白點頭,“嗯,不用擔心了。”
二人再次落下棋子,然而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他們就怕那個女人過分精明瞭,太過六親不認了。
……
屋內。
一個穿著白色男裝的絕麗女子斜靠在榻上,如玉般美麗的皓腕慵懶閒散地撐著臻首,濃密的睫毛翹起,唇邊似笑非笑,另一隻手則隨意地擺放在身前,但見她那一雙如秋水般瀲灩的秋瞳閃耀著算計的光芒,如春風桃花般動人美麗的眸子勾魂奪魄,正深深凝望著眼前男子。
二人正是蘇墨與花惜容,兩人已經互相算計了很久。
蘇墨終於放過了他,想出權宜之計,“那爺記得先打個欠條如何?”
花惜容嫵媚一笑,“行,爺這就打下欠條。”
他歡喜無比,這下子這個女人醒來也不能賴賬了不是?白紙黑字,以後就是一百個不情願,一千個不情願也不行。
蘇墨抿了口茶,試著保持更久的清醒,她知道這次喝多了,卻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醉了。
雖然此刻有些東倒西歪的,但是她頭腦越來越清晰,越來越明白,甚至想的非常長遠,冷靜得一塌糊塗,幾乎眼裡心裡除了好處什麼都顧不得了,她要提升實力,她要攬住權利與財力,她要早日飛昇,她要知道天界七個契約究竟有什麼意義,她如今已知道這個男人打算要娶她。Fqxsw。
她只怕一個轉身就睡過去,索性在保持清醒時多算計一些。
第五個契約不是?
她這些日子與花惜容靠的很近,每每靠近後就有種並不特別厭惡的感覺,甚至覺著還不錯,不由想起那一位師尊曾經提到了契約者的條件,靠近後會有不一樣的感覺,經歷過了聞人奕,虞染,師纓,姬白,看來眼前這個男人也就是契約者之一,不管怎樣,這個男人最大的優勢就是有錢,她倒要看看他究竟有幾分真心,順便謀取多一些利益。
反正這個男人能賺錢,她要的越多,他就要更努力去賺。
有道是男人成功有錢,都是被女人逼出來的。
有道是男人有銀子就變壞,女人變壞就有銀子,她索性居心叵測的從他那裡弄來一些好處,也免得他銀子太多了變壞不是?想到這裡蘇墨嘴唇勾的更深,唇色豔澤魅惑。
她是不是壞女人?眼下好像是的。
五千顆二品魔石,魔界的魔石與人界靈石一般價值,但品階卻是不同,二品已經接近了極品,然而到哪裡聚齊那麼多?
只見花惜容從乾坤袋裡拿出了紙筆,恰是上好的暗黃炫紋紙張,裡面繪製魔紋無數,乃是魔界皇族專用的,代表著權威與尊嚴,有一言九鼎之意。
蘇墨搖了搖頭,撇了撇嘴,一臉不滿意道:“花爺,你這個紙不好,顏色暗黃暗黃的,就像是我們人界尋常的廁紙,你可太不尊重我了。”
花惜容挑起眉頭道:“那要用什麼?”
蘇墨咬著下唇半晌,思忖道:“你看看,應該要魔界的羊皮紙才好。”
那羊皮紙雖然尋常,卻是奴隸主與奴隸定下合約時所用的。
從此,必須是她是主,他是奴。
她在上,他在下,她欺負他,不許他反抗她。
花惜容此刻心裡如同填滿了幸福的滋味,淡淡酸甜,哪裡還顧得上用什麼紙,就是真用廁紙他也願意,於是他點了點頭道:“行,那就羊皮紙好了。”
他用筆尖蘸墨,接著用龍飛鳳舞的字型在上面寫下了一行字,回眸看向蘇墨道:“墨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