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被這玩意堵死了,往哪跑?還有這不是蜈蚣,是他孃的錢串子!”
‘錢串子’是蚰蜒在東北的俗稱,體短而扁,灰白色或棕黃色,體長約25毫米左右,全身分十五節,每節有組長的足一對,最後一對足特長。頭部後面有一個環節、有一對鉤狀顎足,顎足末端成爪狀,爪的頂端有毒腺開口,能分泌毒液,觸及人體面板後即可致區域性皰疹,令人刺痛難受。錢串子的形態結構與蜈蚣很相似,主要的區別是:蚰蜒的身體較短,步足特別細長。當蚰蜒的一部分足被捉住的時候,這部分步足就從身體上斷落下來,使身體可以逃脫這是蚰蜒逃避敵害的一種適應。
韓寧說:“世界上最大的錢串子也不過二十厘米長,面前這玩意少說有五米,還生的一張人臉!”我一聽急了,使勁嚥了嚥唾沫,“不會是成精成了一半,忍不住了要破葷戒吧,快想想辦法吧,要不然一會我們也變成它嘴裡的美餐了。”
吃完了兔頭的巨大蚰蜒扭過頭來,猶猶豫豫朝我們這邊看,似乎有些按耐不住,隨時都要竄出來,但它又好像懼怕熊熊燃燒的火焰,晃動著頭頂長長的鬚子,遲遲不敢過來。但看眼下的發展勢頭,相信用不了多長時間,蚰蜒就會完全克服對火的恐懼,不顧一切向我們撲來。
我最忌諱就是蟲子,平時見到都會避而遠之,實在躲不過用紙包起來扔掉,如今面前有這麼大的一隻,去哪裡找那麼大一張紙呢?我心裡不住的默唸‘自己從沒害過你的同類,雖然偶爾可能碰掉幾個胳膊腿的,但也是無心之過,您今天大人有大量,還是放過我們吧。。。’
韓寧比我冷靜的多,盯著蚰蜒一動不動的看著,不一會,似乎發現了什麼,衝我小聲喊道:“老李,你仔細看看那臉!”
我努力剋制心中的恐懼,果然看出了一些端倪,這張臉的雖然栩栩如生,但卻顯得鬆垮,好現是一顆人頭套在蚰蜒的頭上。
蚰蜒慢慢朝我這邊移動,似乎已經克服了對篝火的恐懼,眼看著距離火堆越來越近,兩人顧不得帳篷和揹包,想從岩石縫隙中溜走,可有蚰蜒很聰明,似乎看出我們的意圖,將身子一橫,封堵了大半個道路。我跟韓寧處於三面巖壁的山坳位置,被蚰蜒這麼一檔,根本沒有任何退路,只好先退回篝火旁邊。我將剩餘的柴火一下子扔進了篝火堆,隨後撿起幾根燃燒正旺的柴火丟想了蚰蜒,妄圖將其嚇唬走,可沒想到的是,這樣一來,卻起到了反作用。
我忍不住大喊:“跟他拼了吧,橫豎都是一個死,萬一要贏了呢?”
韓寧回應道:“那也得想點對策,不能蠻幹!”
眼看著蚰蜒距離我們越來越近,凌亂而有序的步伐,速度快的讓人驚駭,篝火已經起不到任何作用,再不做點什麼,恐怕就得死在這裡了。千鈞一髮之際,一個大膽的計劃在我腦海中劃過。
“包裡不是有二狗子留下來的雷管嗎?”
韓寧會意,將雷管掏了出來,手裡還拿著一個瓶子,我見狀喊道:“那瓶子是什麼?”
韓寧回答:“我怎麼知道,這是你的包。”
我猛然想起了自己出發前帶了一大瓶松油,本來是用來做火把的,可就目前情況來看,這松油似乎可以派上用場。
撿起草地上的兔子皮,顧不得上面的鮮血,接過韓寧手裡的松油,擰開蓋子,包在兔子皮裡。這玩意點著了溫度很高,再配合雷管的爆炸力,應該可以做殊死一搏。
蚰蜒瞬間衝到我眼前,稍微停頓了一下,弓起上身,張開血盆大口,咬向我的腦袋。眼看著蚰蜒血盆大口張開的一刻,我將手裡的用兔子皮包裹的松油瓶塞進了蚰蜒的巨口,但隨後我立刻發現,自己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沒有點火。
蚰蜒將包著大瓶松油的兔子皮整個吞下,在半空稍微停頓了一下,再一次俯衝了下來。我只覺得一股子腐臭溼氣,正閉眼等死,忽覺腰間有一股極大地力量將我將蚰蜒的面前拉開。不用說也知道,是韓寧冒著生命危險過來救我,只見他手裡握著一根引燃的雷管,準確的朝蚰蜒的血盆大口扔了過去。蚰蜒不知韓寧扔來的是何物,一口吞了下去,我本能的轉身向後逃離,耳邊只聽身後一聲巨響,一股熱浪和巨大的推力隨之而來,身體不由自主的騰空而起,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靜謐如水的天空中,燃起了巨大而搖曳的火光,蚰蜒的半個身體幾乎全都燃燒起來,狂扭著掙扎了幾下,撲通一聲砸到在地,我知道那是松油在起作用。雷管在爆炸之前,松油順著蚰蜒的食管溜了進去,所以爆炸的一瞬間,同時產生了燃燒的效果。不過,松油的燃燒能力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