瞟了寫滿怨念字元的小島一眼,店長悠閒的吹了吹沒有灰屑的指甲。“少廢話,還不去給本大爺幹活。再偷懶扣你工錢。”不高的聲調,卻是不動聲色的威嚴。
嗚……妖孽店長75銀……
小島童鞋怨念的抱著托盤,邁著風中凌亂的小碎步淚奔而去……TAT
嘴裡邊小聲的碎碎念著,“詛咒惡魔店長永世不得翻身不得翻身不得翻身……翻身……”
碎月立馬黑線數秒。
這個詛咒可謂是惡毒極點。店裡的人都知道,店長起反攻的念頭已經很久了,可惜一直未果。妖孽店長的反攻大計,被溫文儒雅看起來似乎很好推到的神監督屢次無情鎮壓了下去。
(女王受與腹黑攻的較量麼……= =+擦汗~)
由此,店長被純子嘲笑了N次,“店長啊,成‘攻’之路是漫長的。”、“店長我看錯你了,本以為你是腹黑攻沒想到卻是女王受,嘖嘖~”“店長你越發的妖孽越發的美麗了……”……等等等等。
被純子這麼一激,店長的倔脾氣也上來了,乾脆放開了直接幹。冒著第二天深陷狼口被吃幹抹淨全身痠痛的危險,屢屢出擊。雖然是屢戰屢敗卻越挫越勇,最近更是“大有你不讓我壓我就也不讓你壓之勢……╮(╯▽╰)╭
據碎月看來,由神監督最近越來越青越來越慾求不滿的面色推斷,店長反攻大業將成……
不遠處一陣慘叫傳來,去服務大眾的小島童鞋再次遭著純子大姐的辣手摧花。
目光淡淡掃過那邊鬧騰的小島和純子,店長緩緩勾起唇。移回視線,望向碎月,細長的眸內劃過粼粼的波紋。緩緩開口,“聽說——你最近惹上麻煩了。”
“唔,麻煩麼……”垂下眼簾,長長的睫毛投下淡淡的暗影。碎月淺淺微笑,不承認也卻不否認。視線直直的望進店長那一汪深潭般幽暗的眸裡,“店長聽誰說的?”
看似面色鎮定,碎月的心下卻是一驚。倒不是他擔心店長知道了會如何,而是驚愕店長竟然能夠得知這件事本身。這說明,店長比他想象的還要
修長的眉一挑,小巧的指甲剪捏在掌心自得的把玩著,店長笑的狡黠,鳳眸內波光流轉,“不…告…訴…你。”
碎月無言以對。店長還是一如既往的惡質。
半響,店長悠悠開口,“這次的麻煩可是不好處理吶。”
碎月淡淡道,“我知道。”
“你打算就這樣和他們硬碰硬?”店長不相信碎月會愚蠢到束手就擒的地步。但是,碎月的家底他早已調查過了。除去了瀧家棄子這個可悲的身份之外,幾乎算是毫無背景可言。
“店長認為呢?”碎月再次把問題扔回給店長。對方的把柄捏在手裡,現在要做的就是好好考慮如何完全的利用手中反擊的利器。
店長面色微凝,沉靜的眼底暈開了大片的黑綢。一雙纖長的手伸到碎月面前,店長磁性的嗓音響起,“我的手,看起來如何?”
“很漂亮。”碎月老實的回答。
“可是,”店長慢慢收回自己的手,視線長久的落在自己纖長的毫無瑕疵的手上。低低的笑了起來,只是笑意卻沒有蔓延到眼底,迫人的寒氣籠上面頰,“這雙手卻曾經被人廢掉。”
對一名琴師而言,最寶貴的就是他的手指。毀掉他人最珍視的東西,是人們選擇報復的最好方式。深夜,無邊的黑暗蔓延,陰暗潮溼的倉庫散發著陣陣黴臭的味道,膠布貼著嘴無法呼救,脖子上牽著繩索,他被當成動物一般喪失尊嚴的拖著走。
血順著額頭滴落,白色的襯衣染開了大片的妖嬈。地上尖銳的石頭硌著臉頰,劃出一道道深淺不一的傷痕。邁著優雅的步子的女人款款走來,美麗的臉上掛著一如往日的端莊賢淑的微笑。被人摁趴在地上,手被固定好,女人踏著七寸的高跟毫不留情的對踩了上去。
手指被一根一根的碾踩著,劇烈的疼痛讓他昏死過去……
碎月愕然,視線長久的落在店長手上。都說十指連心,高傲如店長竟然被人那樣殘忍的對待過。神監督和店長的四手聯彈的那一段曲譜,最終只能成為永久的遺憾,終身,都無法接續。
伸手在碎月眼前晃了晃,店長不在意的盈盈一笑,“怎麼?被嚇到了?”
碎月搖了搖頭,“不。”他知道,他現在所面對的很可能比店長曾經遭遇的處境更加危險。或許,廢掉的不僅僅是手指,還有可能失去更多。然而,即使如此,他也不會放棄。
“我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