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精疲力竭的回到我暫時租下的院落的時候,卻發現有人家裡等著我了。
注意,裡面的是人,而不是黃瓜,更不是蘿蔔。
那是一個白衣的美少女,面板如同初冬新雪一般白皙,腰肢纖細,雙腿修長,比其他女孩子還要小上一號的腳赤裸著,毫不在意的踩踏在滿是廢紙的地板上。
因為有如此冰清玉潔的少女存在,我屋裡的垃圾變得格外的刺眼了起來。
這少女原來正隨意的翻看著我桌上的圖畫,見我進來,他飛快的縮回了手,撇過臉,一臉不情願的叫道:“姐。”這麼叫著,他的臉頰上還飛起了一片紅雲。
除了可以引發我靈感的絕色美人,可以在我眼裡長久維持人形的,只有我可愛的弟弟妹妹們了。
我看著少女微微笑道:“真難得,凌雪你竟然會來我這裡。”
“我是凌雲。”美少女瞪著貓一般的大眼睛,惱怒的說道:“為什麼你們總是把我和……小雪弄錯呢?我明明不是女孩子!”
“是嗎?”確實,如果按照生活習慣,我的妹妹至少行為上是個大家閨秀,不會做出打私自出府,私闖民宅的事情,當然,更不會因為區區兩張春宮圖而臉紅,不過嘛……
我看了看美少女的臀部,然後依然微笑著問道:“好吧,假扮成凌雲的凌雪,你又想幹什麼壞事了?”
“我……”
“你以為我的畫師當假的,畫了那麼多的人體,我會分不清楚男女的骨骼結構?”我好氣又好笑的看著自己的妹妹:“而且,就算我不能分辨骨骼,你的說話口氣也露餡了。即使凌雲再怎麼生氣,他卻從來不會對我大聲說話。”
“切,那個戀姐狂。”因書法,詩歌還有溫柔賢惠而出名的江寧第一才女,凌雪,沒有氣質的冷哼道,懶洋洋的,一點形象都沒有的趴在了我的床榻上。也不等我說什麼,就懶洋洋的對我命令道:“總之,最近不許回家!”
“為什麼?”我奇怪的問。
已經足足有一個月沒有在家裡露面了吧?她不說我還想不起來回家,她這麼一說,我倒想回家了。
凌雪這孩子一向很敏銳,我才那麼一想,她就惡狠狠的瞪著我說:“不要把我的話當耳邊風,這些日子絕對不許你回家,要是回家的話,你的下半輩子就完蛋了。
“難道爹孃要把我嫁出去?”想到今天白天對那神經美男的猜想,我笑笑說道:“嫁人是每個正常女人必經的過程,不必說成是下半輩子完蛋那麼嚴重吧?”
“對於我來說,就是下半輩子完蛋。”凌雪一點都不客氣說道:“而且,我一提到下輩子完蛋,你就馬上想到‘嫁人’,可見凌錢你和我有同感吧?上次回來的時候,你還到我房裡找附近寺廟的地圖。”
“出家是一了百了的選擇,難道爹孃真的想把我嫁了?”我嘴角有些抽搐的問道:“哪裡來的不怕死的笨蛋,不會是爹孃從外地騙來的冤大頭吧?”
開什麼玩笑,和一隻黃瓜過下半輩子,那簡直是最慘無人道的酷刑。
“凌錢你也知道你聲名狼藉到什麼地步了啊?”凌雪這個小沒良心的,卻笑眯眯的說道:“外地人也不是那麼好騙的,你根本不可能正正常常的嫁出去了。”
“可是你剛剛說還說我下半輩子完蛋了……”
“這裡沒有人要你,京城有人要你啊?”
“京城?誰?”所以我最討厭和凌雪說話了,這個丫頭總是來回的兜圈子,喜歡把一段話當成兩段說。
凌雪卻捂著嘴,很淑女的微笑:“京城裡不是有一位只要是女人就往家裡拖的大人物嗎?我們的爹爹不多不少正好準四品的官兒,凌錢你也並非庶出,進去不用做丫鬟,可以混個小妾噹噹。”
“你是說……皇上?”我覺得我臉上有些發冷:“爹爹孃親不會那麼狠心吧?竟然打算送我入宮?”不過現在確實又到了選秀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我忽然想起了今天白天那個神經男說的話。
入宮……女皇……我搖了搖頭!這種冒著生命危險的事情,我才不做。
凌雪卻一如既往的不正面回答我的問題,只是挑了挑細長的柳眉:“你說呢?”
“我已經超齡了,選秀不是十三到十七歲嗎?我都快二十了。”我猶在做垂死的掙扎。
“以爹爹的人脈,這點小事都搞不定,那麼他這些年的太守還真是白當了。”凌雪冷笑著說:“所以我才來告訴你別回家,像凌錢你這樣的,進了皇宮大概連渣都不會剩下。”
這不是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