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這些不現實的念頭,摸到潭邊,水聲汩汩,向對岸游去,不多時已爬上對岸,走近時,果然有個大洞。
張超群心情稍好,忙又跳入潭中,將公孫綠萼也接了過來。公孫綠萼奇道:“我從小在谷里長大,竟不知道爹的書房下面別有洞天。”
張超群想到那個早已死去的裘千尺,如果她真的被公孫止推了下來而沒死的話,只怕就在左近了,便問道:“綠萼,你記得你娘是什麼時候過世的麼?”
公孫綠萼一怔,不知道他何以問這個,黯然道:“我娘在我七歲的時候死的,表哥你為何問起?”
張超群微微一笑,心中卻想,待會兒你看到一個長相恐怖的老太婆,就會知道你娘其實沒死,而是當年被你那個老爹推下深潭,被困在這裡十幾年呢。想到反正一會兒就能見分曉,便不願再說,道:“我們先找到路上去再說。”
公孫綠萼在黑暗中一點頭,道:“嗯。”
忽然又覺奇怪,問道:“表哥你知道有路上去麼?”
張超群道:“我雖然不知道,但肯定是有的,這裡並不氣悶,證明有空氣流通,若是死路,我們恐怕就要活活悶死在這裡了。”
公孫綠萼聽得害怕,打了個寒噤。
張超群在洞口摩挲一番,這洞甚是狹窄,只能爬行而過,張超群先進了去,讓公孫綠萼跟在後面。爬出一段路去,公孫綠萼道:“表哥,現在你可以告訴我發生何事了麼?為什麼爹會推你下來?是不是跟那位新媽媽有關?”
她雖年幼,卻並不傻,當時公孫止裝作義憤填膺,施計將張超群推下機關,而紀嫣然就正坐在那裡,自然是跟紀嫣然有關。
張超群嘆息一聲,道:“綠萼,我待你是真心誠意的,你可知道麼?”
公孫綠萼聽他回答得牛頭不對馬嘴,雖是身處此等危境,仍是芳心暗喜,輕輕地“嗯”了一聲。張超群又道:“整件事是這樣的……”
他將自己冒充裘千丈的事情說了出來,並把見到失散的妻子就是公孫止將要迎娶的嫣然也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公孫綠萼聽罷,竟是沒有作聲,張超群覺得奇怪,問道:“綠萼,我雖然一開始就騙了你們,但我對你的感覺卻是真的,這點,你一定不可懷疑。”
公孫綠萼幽幽嘆道:“沒想到你竟然誤打誤撞,在絕情谷遇到你失散的妻子。那……那我爹……”
她本想說,父親應該成全你們才對,可卻想到父親居然把張超群推下深潭,又是傷心又是愧疚,畢竟那個人是她父親,背後指摘父親,實為不孝,便停口不說。
張超群見她雖然沒有說出來,卻也猜到她後面隱去的話,心中不由得安慰,公孫綠萼心地善良,比她那個卑鄙的老爹可要強多了。兩人一邊說一邊往前爬行,張超群心中雖然焦慮,卻也不停地勸慰於她,爬了許久,公孫綠萼忽然想到了什麼,驚呼一聲,道:“張公子,我們現在在這深潭之下,我爹他,會不會強迫嫣然姐呢?”
話一出口,便暗暗懊悔,這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麼?張超群輕聲一笑,道:“我也有點擔心,可是現在想想,應該還不至於,嫣然她武功不弱,當初是以為我不在了,便答應了你爹,可是現在我回來了,她斷然不會再嫁你爹的,她修煉的是九陽神功,你爹未必能奈何得了她。”
張超群雖然嘴上說得輕鬆,心中卻是沒底。公孫止老奸巨猾,紀嫣然畢竟是半途習武,怎能及得上公孫止?萬一他用強不遂,使用迷|藥之類的下作東西,那可就……張超群心中不安,沒了再說話的興致。
爬出很長一段路去,始終不到盡頭,公孫綠萼漸感體力不支,堅持許久,終於挺不住停了下來,道:“張公子,你先走,你先把嫣然姐救了,不用管我。”
()
張超群笑道:“這裡這麼黑,我若走了,你一個人不怕麼?”
公孫綠萼一咬牙,道:“我不怕。”
聽她語聲發顫,張超群笑道:“我知道你是為嫣然擔心,但是你想啊,這麼多年嫣然都在等我,你爹也沒有強逼她,我這叫人品好,我相信上天不會捉弄我的,你放心罷。嫣然是我妻子,你雖然現下還不是,但遲早也是我的人,我又怎能厚此薄彼?”
公孫綠萼心中一陣感動,咬牙堅持爬了一段,終於動不了了,張超群雖然心中急躁,卻也不好催促,索性也就地躺下。這洞乃是在山岩中間,並非靠近地下,是以並不潮溼,歇息片刻,公孫綠萼道:“張公子,我可以了。”
張超群應了一聲,再爬行了一段,隧洞漸漸寬闊,已可直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