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官員?片刻遲疑後,被陳名秋回過頭冷冷一瞪,他立刻下令幾個手下將三個文官五花大綁的捆在了當院的一棵參天大樹上。
“陳名秋,你這個不知禮義廉恥的小人,你憑什麼侮辱我等朝廷命官!”年輕的一個人一邊掙扎著一邊破口大罵。另外的兩個人遲疑了片刻,也挺起脊樑跟著斥罵起來。
“把這幾個人的嘴給我堵上。”陳名秋指著幾人道。衛鑫心道,反正人已經綁了,也不差這一點了。於是親自拿了幾團棉布,塞在了三個翰林的嘴裡。看這三人滿頭大汗,兀自青筋暴露的嗚嗚咽咽哼個不停,陳名秋冷笑道:“我不知禮義廉恥?你們自己呢?你……”陳名秋手指著年紀最大的一人說道,“邱起國,耀王朝912年的進士,前朝時任京都府府尹,葉赫兵攻城時是你親自帶人開的城門。還有你們兩個……”目光投向年輕的兩人,繼續說道,“馮繼善,吳委志,耀王朝930年最後一次科考的榜眼和探花,你們兩個人也都是在金鑾殿上三跪九叩拜過我陳家的皇帝,葉赫兵一進城,還不是躲在自家府第裡眼睜睜的看著我陳氏家破人亡?沒錯,我是不知廉恥,可我活到今天不是像你們一樣為了自己的榮華富貴,衣錦前程。說我不知禮義廉恥?你們幾個故作清高的偽君子還不配!”
“說的好,這幾個偽君子確是不配,那我夏曉笙可有這個資格?”一個軒朗的聲音從樹頂上傳來,還不等眾人回過神來,一個修長的白色身影已從樹上一躍而下,落在了陳名秋的身後,將一把七尺青鋒長劍抵在了他的頸間。
衛鑫手疾眼快的一把將幼惜拽到了自己身後,右手已經抽出了腰間的配刀,和幾個侍衛將來人圍在了中間。
“你是什麼人,竟敢私闖禁宮,還不快快將王爺放了!” 衛鑫喝問道。
“王爺?”白衣年輕人並不驚慌,右手握緊劍柄,把唇湊到陳名秋的耳邊,輕柔的說道,“四王爺,我該恭喜你呢,縱令是改朝換代,你還是能繼續穩穩當當的當你的王爺,真是好福氣啊。”
“曉笙……”
“住口,現在的你沒資格這麼叫我!”夏曉笙嚴厲的喝了一聲,打斷了陳名秋的話語,繼而又轉向衛鑫,說道,“讓開路,我要帶他走,誰敢攔我,我現在就一劍殺了他!”
衛鑫稍一遲疑,夏曉笙的長劍已經在陳名秋的頸間劃出了淺淺的一道血痕,無可奈何之間,衛鑫只得一揮手,示意手下讓出了一條路來,只聽夏曉笙冷笑了一聲“算你們識時務”,右手拽著被他一拳擊在腹間打暈過去的陳名秋,身形已拔地而起,瞬間消失在層層宮牆之後,身法之快直如鬼魅一般。
看著秋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幼惜才從這突變的震驚中恢復過來,一邊大叫著:“不要,不要帶走他啊,你們誰都不可以再傷害爺了。”一邊跌跌撞撞的向著兩人消失的方向奔去,一步還未踏出,腳下一軟,已經跌倒在了地上。衛鑫趕忙上前扶起了她,焦急的說道:“姑娘別追了,來人輕功太高,沒人追得上的,還是趕快回秉皇上,派兵封鎖城門,搜尋全城吧。”
“皇上,對,我要去找皇上,我要去找皇上!”恍然大悟的幼惜便向金鑾殿奔去。
到了金鑾殿,時辰尚早,皇上尚未早朝,幼惜又急急的往皇上的寢宮而去。福寧殿的太監們都認得幼惜是陳名秋身邊的貼身宮女,此刻見她頭髮披散,顯是一路跑來,又不知陳王爺那邊出了什麼大事,一時也無人敢攔阻,只是各自低著頭儘量躲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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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惜一路無阻,竟然徑直進了皇上的居房,情急之下她不等太監通傳便推門闖了進去。進了門,只見龍床上紅紗低垂,隱隱約約的露出凌亂中一個女子的身影。軒轅勁卻已經起身,正在太監的服侍下更衣。
幼惜顧不上行禮,匆匆說了今早的事情。話還未說完,軒轅勁已經緊咬下唇皺起了眉頭,面色可怕的衝出了屋去。幾個太監捧著皇上尚未穿起的龍衣,也急急得跟了出去,幼惜想要跟上去,奈何腳下全然沒有了力氣,腳底一軟,便跌倒在了冰涼的青磚地上。
“來人啊,給我倒杯水來。”紅紗帳內傳來一個女子嬌柔的聲音。幼惜左右看看,空曠的內室裡只剩下了她一人。她掙扎著站起來,倒了杯茶水,走到床前。一隻細白的柔夷伸出來,撩起紗帳的一角,露出了裡面絕美的人兒。
“遞給我吧。”
“是。”幼惜答著雙手將茶杯送上,忽然視線接觸到對方的容貌,她的目光凝滯了,雙手一抖,險些將茶水合杯扣在了床褥之上。
那女子忙將茶水接過,柔柔一笑,說道:“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