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葉戰皺眉反問，擺明了對夜慕白的這個提議不太認可。
一直以來，他們的領頭人都是夜慕白。
無論發生什麼事情，夜慕白總能冷靜理智地帶領他們，一次次地從險境中脫離。
化險為夷。
可以說，他們能夠平平安安地退役，夜慕白功不可沒。
即便他們是兄弟，彼此信任，突然換指揮官的話，對他們的凝聚力也不是什麼好事情。
“別急，我這麼做是有原因的，你聽我說。”
夜慕白手指再次輕輕地無聲地扣著桌子，目光微凝。“葉戰，你還記不記得我們最開始出任務的時候，那時候有什麼事情都是大家商量著來，把所有的意見統一起來，然後整合，彌補不足。”
葉戰點頭。
確實，最開始出任務的時候，他們都年輕，思慮難免不周，所以總是集思廣益，大家一起商量對策，決定接下來的行動。
決定了策略之後，統一由夜慕白指揮。
因為他是老大，也因為他的頭腦最冷靜，不會在危機的時候心亂。
然後，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們就習慣了夜慕白的指揮，習慣了依靠夜慕白的冷靜理智，習慣了從從大家一起出主意，到什麼事情都讓夜慕白做主。
經過一次次的化險為夷，他們無條件地相信夜慕白，固執的相信夜慕白做出來所有決定都是正確的。
葉戰的眉頭倏然皺緊，抬眸看向夜慕白。
“你也想到了吧！”夜慕白苦笑，揉了揉眉心。“你們對我信任，我明白，我也一直自信，堅信我可以帶領你們走出困境……”
於是，這個小團隊便一直由夜慕白指揮。
甚至他們自己都忘了，一個人思慮得再周全，也難免不足。
而且，一個人有固定的行為模式……
“我們已經是老對手了，我們瞭解對方的行為習慣，對方也同樣很清楚我們的戰鬥模式。只要對方摸清了我的套路，或者即便沒有摸清，只要按照我的行為習慣和思考模式，提早做出預判和準備，那麼我們就很可能暴露，甚至被對方給牽著走。”
夜慕白說著，長長地撥出一口氣，後背都控制不住地出了一層的冷汗。
還好，還好這次的事情給他敲響了警鐘。
不然……
夜慕白真的不敢想，自己把兄弟們帶到了對方的包圍中會發生什麼事情。
手無意識地握成拳頭，夜慕白臉色凝重地看著葉戰。
“現在你該明白我為什麼說我們應該換個人指揮，你們幾個都好，就是不能是我。”
葉戰的臉色沒有之前看起來的那麼嚴肅了，他贊同地點點頭。
“老大，你的分析不是沒有道理，我們確實可以嘗試著去換一個人指揮，試探一下對方。但是我不贊同你徹底撒手不管。在我們幾個人中，你是大局觀最好的，心思也足夠細膩，只有你才能兼顧所有，我們三個都做不到。”
“葉戰，你太固執了！你還不明白麼，只要是有我的痕跡，對方就很容易預判，當我們的行動被對方提前知悉，我們將會面臨什麼樣的危險，你想過麼！”
葉戰抿唇。
他不是不明白，只是習慣了夜慕白指揮。
因為堅信，夜慕白是對的。
有夜慕白，他們才能化險為夷，才能夠平安的回去。
葉戰抬手揉了揉臉，苦笑了一下。“抱歉，老大，我知道是我太固執，你放心，我會除錯心情的。既然要換指揮，你心中應該已經有人選了吧？”
對上葉戰詢問的眼神，夜慕白下意識地摸了摸鼻子，總覺得他心目中的人選有些難以啟齒。
葉戰看著夜慕白有些詭異的面部表情，心中本能的升起一股不太好的預感。
不、會、吧！
不等他表達自己的震驚，夜慕白已經給出了一個讓他難以接受的答案。
“我心中最理想的人選是言北。”
“言北……”
他果然沒有猜錯！
葉戰重複著唸叨了一遍言北的名字，心情頗有些一言難盡。
雖然說大家都是兄弟，彼此信任，可以把生命交託給對方，也沒什麼爭權奪利的心裡，不會在意誰做指揮。
可是指揮……
在葉戰的心中，言北卻是最不合適的人選。
言北這個人，作兄弟沒有任何毛病，可是放在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