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老男人睡！
一句話，像是大石頭，在夜慕白的心裡激起滔天巨浪。
他眸色黑沉，翻攪的怒火不斷上湧。
想到調查報告裡關於慕江山的部分，他眯眼，心裡湧起嗜血的念頭。
慕安心完全不知道對面的男人已經有了殺人的心思，依然在喋喋不休。
“我不爽啊，憑什麼！我也是清清白白的女孩兒家，我也盼著能夠找到一生一世一雙人的那個人啊。憑什麼為了他的狗屁合約，就要讓我出賣自己！他想讓我用那張膜去換合約，我就把那張膜毀了！”
慕安心聲音揚高，眼睛亮的嚇人。
那雙眼睛，看上去就像是一點醉意都沒有，但實際上，已經醉得有些糊塗了。
她搖晃著站起身，走到夜慕白身邊。
抬手，揪住了他的衣領，痴痴地笑，語氣桀驁嘲諷。
“夜，你知道我是怎麼做的麼？我去夜色找了鴨子，我寧可便宜一個鴨子，也不要便宜那個骯髒的老男人！額，不對，不是鴨子，是男公關，你不喜歡我說鴨子，我知道。可你不就是一個鴨子麼！”
嬌蠻地點著夜慕白的胸口，慕安心哼。
“你就是一個鴨子，換多好聽的名稱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不過，我慶幸我遇到的是你，夜，那天晚上是你，我很開心，真的開心……”
慕安心的語氣變得迷離，明眸看著夜慕白，眸子裡慢慢地溢位了水光。
夜慕白的怒火在她的眸光裡慢慢地熄滅，他抬手，把女孩抱進了懷裡，重重地擁緊。
“我也很慶幸，那天是我。安安，幸好是你，幸好是我……”
繞口令似的話落入慕安心的耳朵裡，她有些暈。
索性不再理會，就那麼乖乖地靠在夜慕白的懷抱裡。
小手慢慢地伸出，揪住了夜慕白的衣襟。
“夜，為什麼是你……為什麼是你……”
夜慕白拍撫著女孩後背的手頓了一下，聲音有些澀。
“是我不好麼？”
慕安心扁扁嘴，眼淚掉下來，她吸了吸鼻子，從夜慕白的懷抱裡抬起頭來，一臉控訴的表情。
“不好，一點都不好！如果不是你，我就不會這麼糾結難過了，我可以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我可以把那個跟我發上關係的人徹底地撇開。”
夜慕白挑眉，心裡湧起狂喜。
慕安心這話，分明是為他苦惱糾結。
她對他，也有感覺。
“安安，你喜歡我，對不對？”
溫柔地撫著女孩嫣紅的小臉，夜慕白像個惡魔一般，低柔著聲音，魔魅地誘哄著喝醉的女孩，說出心裡的話。
“喜歡你？你是誰啊？”
慕安心歪頭看著夜慕白，像是不認識他一樣，抬手在他的臉上揉捏著。
好一會兒，她嘻嘻地笑了。
“是你啊，我認識你，你是夜，是夜色的鴨子，我的第一個男人。第一個，第一個……哎呀，是不是第一個一點都不重要啦，都什麼年代了，誰還沒有點歷史了。我不會糾結這件事的，你也別放在心上，以後我們就是朋友了。”
慕安心搖搖晃晃地站起來身子，一臉豪氣地拍了拍夜慕白的肩膀。
“放心吧，姐姐雖然不混娛樂圈，但是多少還是沾邊的，太強的人脈是沒有啦，但是帶你入行是沒問題的，有姐姐罩你，肯定讓你順利進軍模特圈。相信我，以你的資質，絕對可以大紅大紫的，到時候就不必以色侍人了。
夜慕白的嘴角不自覺地抽了兩下。
以色侍人……
這個小女人，就算是喝暈了，說出來的話也讓他忍不住冒火。
還有剛剛，特意強調他們是朋友，是為了撇清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關係麼！
招惹了他，還想就這麼撇清！
夜慕白磨牙冷笑，再一次把慕安心抱回到懷抱中，眸子裡溢著傷感。
“安安，你不喜歡我麼，為什麼一直要把我推開！”
迷濛中聽到了憂傷的聲音，慕安心抬眸，就對上了夜慕白傷感的眼神。
像是動人的旋律裡，最傷感的那個音符，像是最美的文字中，最動人心魄的那個詞，夜慕白的眼神，就那麼靜靜地凝視著她，宛若黑色的寶石，染了悲傷。
慕安心突然覺得心裡苦澀難言，心疼的感覺一波一波地湧上來。
不自覺地抓住夜慕白的手，不住地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