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很濃。
有月，也有星，卻依然讓人感覺到夜色濃濃地包裹著這一整片的天地。
夜慕白頎長的身形走進一處隱蔽的空間，他的身邊，是葉戰。
此刻，他們兩個人的臉上，表情不盡相同，眼神卻是如出一轍的冷靜銳利，帶著鋒銳的光芒，像是寒光閃爍的寶劍。
“老大，來啦！”
開口的是容傾，溫文的臉上，此刻依然是熟悉的笑容，只是眼鏡卻已經拿下去了。
那雙眼，在夜裡，也似閃耀著鋒芒。
夜慕白點點頭，走進去。
一邊走，一邊隨意地問。“怎麼樣，有沒有問出什麼有用的訊息？”
容傾搖頭，苦笑了一下。
“沒有，雖然都證實了這些人確實是有意地引導輿論，抹黑大嫂，但是追到底，卻是什麼有用的訊息都沒有問出來。現在只剩下李蓉蓉了，如果她這邊問不出來，這件事情，可能就要斷了。”
夜慕白的眉頭蹙了一下。
容傾揉揉鼻子，雖然夜慕白沒有表示什麼，他卻有點自責。
太久沒有動了，這次動一動才發現，曾經很多流淌在血液裡的東西，已經不經意間潰散了。
所以這次，才沒能問出實質性的訊息。
“老大，抱歉。”
夜慕白的腳步頓了一下，抬手，拍了拍容傾的肩膀。
“不必道歉，我們既然選擇了這條路，就不打算回頭，曾經的種種，忘記是對的。你做的已經很好了！”
那一刻，容傾有種想要流淚的感覺。
夜慕白腳步只是頓了一下，就繼續往前走了。
容傾也快速地收斂了心情，在前面帶路，走進了一個房間。
房間裡什麼都沒有，空蕩蕩的，甚至連一個凳子都沒有，只是水泥抹平的牆壁和地板。
李蓉蓉臉色灰敗地靠牆坐著，眼神有些呆滯。
聽到腳步聲，她抬頭看了一眼。
看到夜慕白的時候，她的眼睛驀然縮了一下，隨後，臉色更慘白了幾分，雙手抱著肩膀，恨不能縮到牆壁裡。
夜慕白走到房間中央站定，看著李蓉蓉。
“所有的事情都指向你，可以說，你是明面上策劃了這一切的人。那麼，想必你也知道我的身份。我給你最後一個機會，說，是誰讓你對付安安的。說出來，我痛痛快快地送你去監獄，不說的話，我讓你知道，什麼是地獄！”
夜慕白的聲音很平淡。
以往，這樣的話，這樣的事情，都是葉戰或者容傾在做。
不過這一次，當被欺負的人變成了慕安心的時候，夜慕白突然發現，他不想控制心頭的怒火，只想自己親自處理所有的一切。
把傷害慕安心的人，通通扼殺在搖籃裡。
把已經傷害慕安心的人，通通地按死在面前。
李蓉蓉抖了一下，臉色更慘白。
不過，她還是搖了搖頭，固執地堅持自己一直以來的說法。
“沒有人指使我，我只是看不慣慕慕，憑什麼三年不出現，一出現就佔了別人的位置向上走，憑什麼她就可以火起來。她不配，不配！既然你們捧著她，讓她走得更高，那我就踩她，把她踩下去，我倒要看看，她怎麼繼續走下去。”
夜慕白唇邊勾起一抹冷酷的笑，腳步輕慢地向著李蓉蓉走過去。
腳步聲在空蕩蕩的房間裡帶著迴響。
有似乎踩在李蓉蓉的心上，讓她更是恐懼，顫抖。
夜慕白眯眼看著李蓉蓉，突然飛起一腳，狠狠地把李蓉蓉踹翻在地。
“你說是不說！”
李蓉蓉蜷縮著身體，向後挪著。
明知道身後就是牆，無路可逃，卻還是忍不住想要逃。
在這個男人面前，哪怕是縮在牆裡，似乎都沒有絲毫的安全感。
可是，依然忍不住地退縮。
“不說是麼……”
夜慕白的聲音輕柔，殘酷。
他跟著李蓉蓉後退的步伐到了她身邊，抬腳，不帶一絲煙火氣地踩在李蓉蓉的手臂上。
當然，是她斷了的那條手臂。
“啊——”
李蓉蓉慘叫一聲，浪白地翻滾著。
她的斷手，被夜慕白踩著，根本動不了。
可是，她的身體卻痙攣著，扭動著，想要掙脫，卻完全掙脫不開。
慘叫到最後，李蓉蓉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