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小姐，你和慕白認識多長時間了？”
顧夢璃的問題讓慕安心怔忡了一下。
認識多長時間了？
他們之間，從第一次的陰差陽錯開始，到之後的躲避，再到不由自主的動心，再到此刻的兩情相悅，不知不覺，竟然已經幾個月的時間過去了。
說著不長，卻好像經歷過很多很多的事情。
把一個人種在心底的過程，痛並快樂。
眼底閃耀著璀璨的光芒，慕安心的聲音輕柔，似夢似幻。
“伯母，我和夜認識幾個月了。”
“幾個月……”
顧夢璃重複了一遍，語氣輕飄飄的。
她轉頭看著慕安心，臉上的笑容雍容，氣質極好。
“慕小姐，你對我的家庭瞭解麼？你知道我們家都有哪些人麼？你知道做我們夜家的人，平時要做些什麼麼？”
平平淡淡的問題，卻是一個接著一個。
語氣平靜，含義卻是尖銳。
慕安心抿唇。
她和夜慕白在一起，愛著的是這個人，不是他的家。
無論他是夜少，還是曾經被她誤以為的夜色的男公關，對於她來說，並沒有什麼區別。
他就是他，就是夜慕白。
所以，夜慕白不曾說過他的家庭背景，慕安心也就不曾問。
可是此刻，被顧夢璃這樣問的時候，卻突然覺得，自己瞭解夜慕白太少。
當她對心愛之人家庭的瞭解太少，而被人當做攻擊的方向時，慕安心苦笑，覺得自己找時間應該把夜慕白的所有事情都挖個一清二楚。
她舔了下嘴唇，偏頭看著顧夢璃。
“伯母，我不瞭解您的家庭，也不曾問過夜。所以，您問我的這些問題，我都不清楚。”
顧夢璃臉上依然是雍容的笑，似乎那樣的問題，只是隨口問問。
她的目光從慕安心的臉上收回，看向前方的那叢花。
“夜家是四九城傳承了百年的家族，百年來，能人輩出，這才保證了夜家的興盛。可是，單憑自家的力量，是不可能這麼穩定發展的。所以每一代的夜家人，都會尋求穩定的盟友。利益當先，想要保證盟友的穩定，就需要聯合。而最穩固的聯合，就是姻親。”
慕安心心裡堵得慌。
顧夢璃的意思，就是在告訴她，夜家人的婚姻，都是用來聯姻的。
而她，不可能成為聯姻的物件。
“顧家雖然沒有夜家時間長，卻也相差無幾。我當年是顧家的大小姐，我和慕白的父親，是奉長輩之命結合，彼此之間並沒有多麼深刻的感情。當生下了慕白這個繼承人之後，我們便貌合神離，各自生活。在我們這樣的家庭裡，愛情，是最不需要的。”
慕安心回視著顧夢璃，她的目光柔和，但是通身的氣派，卻是壓迫力十足。
慕安心就這麼看著，看著。
突然笑了。
“伯母，你跟我說這些，是想說明什麼呢？”
顧夢璃看著慕安心，突然勾唇笑了。
一瞬間，眉眼柔和。
“我不想說明什麼，今天只是路過，就進來看看，剛好碰到慕小姐，覺得我們投緣，就隨便聊聊。現在聊完了，我也要走了。慕小姐，我們下次有機會再見。”
慕安心站起身，禮貌地點頭。
“伯母再見，很抱歉，我的腿有傷，不能送你了。”
顧夢璃笑了一下，轉身走了。
葉楚楚一直在遠一點兒的地方徘徊，看到顧夢璃走過來，趕緊迎上去。
“伯母，你……和慕安心聊什麼了？”
“就是隨便聊聊。”
“哦！”
葉楚楚嘟了嘟嘴，心知肚明不可能什麼都沒聊，可是不敢問。
她對顧夢璃，真的是從心裡敬畏。
顧夢璃看看葉楚楚，不動聲色地勾唇。
葉家雖然和夜家沒法比，但也算不錯，而葉楚楚跟其他家裡的女孩子比起來更單純。如果夜慕白必須聯姻的話，她希望是葉楚楚進夜家。
那樣，她才能夠把控拿捏。
她自己就是顧家的大小姐，自然清楚那樣家庭裡出來的女兒，有多重的心機。
相對來說，葉楚楚反倒更合她的心思。
可是，夜慕白卻對葉楚楚完全無視。
這樣的情形，讓顧夢璃很鬱悶，卻也無計可施。她的那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