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著，顧玉若尖銳刻薄。
“爺爺，是不是我汙衊，天下人的眼睛都看的到！一個女孩子，自己不願意的話，可是沒人能逼她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的。爺爺你可擦亮了眼睛，不要被人給矇蔽了！”
“啪！”
夜乾坤又是一抬手。
這一次，摔在顧玉若腳下的，是菸灰缸。
水晶的菸灰缸平時只做裝飾，這會兒碎了一地，尖銳的碎片劃過，顧玉若的腳踝一絲血跡沁出來。
她低頭，看著紅色染上了白色的褲腳。
像是她受傷的心。
“爺爺，為了一個外人，你竟然這麼對我……”
顧玉若的聲音很低，很沉，很重！
顧夢璃也不滿地看著夜乾坤。
顧玉若在夜家的位置有些尷尬，她一直都知道，只不過大面上都過得去，她也不好說什麼。
畢竟不是夜家的血脈。
可是此刻，夜乾坤這樣的做法，卻讓她心裡生出了不滿。
“爸，就算你喜歡安心，也沒必要這麼傷玉若的心吧。”
“閉嘴，你這個做母親的，眼盲心瞎，根本不知道她心裡打著的什麼主意。讓開，今天我就讓她好好認清自己的身份！”
夜乾坤怒吼，站起身，慢慢地走出來。
高大的身形依然挺拔，沒有絲毫的老態。
一身的鐵血氣息，此刻顯露無疑，這麼走過來，顧夢璃母女同時向後退了兩步。
“爸……”
“爺爺……”
兩個人下意識地叫，無意中帶著服軟的味道。
不過，夜乾坤還是壓迫力十足地走過來。
“顧玉若，你姓顧，卻也是在我夜家長大，身體中流著和慕白相同的一半血液。有些心思，不是你能起的，有些人，也不是你能覬覦的。”
說著，夜乾坤的目光很有深意地看向顧夢璃，一針見血地挑破早就察覺的事情。
“以前我覺得你還小，長大了總會想通，所以不想挑破了讓你難堪。沒想到你這麼不知好歹，今天我就把話放在這裡。夜這個姓氏，誰冠上都有可能，唯獨你顧玉若，這輩子，休想！我夜乾坤的孫子，會堂堂正正地娶妻生子，不可能做出什麼大逆不道的骯髒事情！”
夜乾坤的話，像是晴天霹靂一樣炸響在母女兩個人的耳邊。
顧玉若臉色慘白，嘴唇顫抖。
這是她藏了很多年的心思，她不曾說出口的愛戀。
從十幾歲的時候，跟女孩從來都是隔著安全距離的夜慕白，毫不猶豫地背起不舒服的她走向校門的時候，她就已經愛上了那個比她小三歲的少年。
十幾年過去，這愛更深，從不曾有絲毫的褪色。
她曾想著，反正夜慕白對女人不上心，她就這麼陪著他。
等兩個人都老了，一輩子走完了，也是一種只屬於他們的一生一世。
可是，慕安心出現了。
然後，她就在夜慕白的眼睛裡看到了溫柔，看到了從來不曾對她出現過的愛戀。
那樣深濃，那樣讓人心動。
她心裡的妒火幾乎要把她燒死。
怎麼可以，怎麼可以！
慕白，是她的！
所以，她不惜挑撥慕戀菲和夏芷薇，不惜一次次地使用小手段，就是想把慕安心從夜慕白身邊趕走。
可是，他們的感情卻越來越深，越來越緊密。
她瘋狂地想要破壞，動作一次比一次大，終究還是落了這麼多的把柄在夜乾坤的手上。
曾經她以為夜家最難纏的是夜慕白，現在才知道，夜乾坤一輩子的人脈和勢力更是根深蒂固，不動聲色之間，就已經把她的命脈握在了手上。
“爸，你，你剛剛說的……”
顧夢璃臉色慘白地呢喃著。
自己的女兒，愛上了自己的兒子？
不可能，不可能的！
顧夢璃抓住顧玉若的肩膀，眼睛死死地盯著她。
“玉若，你告訴爺爺，你不是那樣想的。你是姐姐，姐姐關心弟弟，愛護弟弟理所當然，你沒有那樣大逆不道的心思。你快告訴你爺爺啊！”
顧玉若緩緩地抬頭，看向顧夢璃。
顧夢璃眼睛亮的嚇人，死死地盯著顧玉若，希望能夠得到她的回應。
可是，顧玉若卻緩慢地抬手，輕輕地推開了顧夢璃的手。
“媽，爺爺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