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碧藍把手機用力地塞回到李琴的手上,揚著下巴,一臉固執。
“我看完了,你走吧,曉曉死了我很難過,可就憑這幾張照片,我是不會相信心心會做出這種事情。”
李琴猛然站起身,憤怒地瞪著安碧藍,厲聲嘶吼。
“安碧藍,你說的輕鬆,曉曉我的女兒,我的女兒啊!現在我的女兒死了,被慕安心害死了,這麼明白的物證擺在這,你竟然還要為她開拖,你心裡有過你弟弟嗎?”
安碧藍死死地抿著唇,站起身,挺直了背脊看著李琴,聲音鏗鏘。
“那就讓我弟弟親自來告訴我,是心心害了曉曉。不要拿這些狗屁照片給我看,說什麼證據。這年頭,照片也可能是合成的,誰知道你這些狗屁照片到底是怎麼來的!我告訴你,想汙衊我的心心,沒門!有本事就拿這些所謂的證據去找警察,讓他們抓心心。如果警察說是心心害死的曉曉,我安碧藍跪在曉曉墳頭懺悔!”
安碧藍的話鏗鏘有力,讓李琴不由一噎。
照片的真假她並不清楚,也沒有安碧藍的底氣。
而且她也沒想到,失去記憶的安碧藍竟然這麼強悍,這麼無條件的相信慕安心。
李琴自問如果是她,她是絕對做不到的。
眼看著安碧藍如此堅定的相信慕安心,李琴也不再裝模作樣,直接用袖子一抹,將臉頰便的淚水擦乾,從手提包中拿出一個信封遞給安碧藍。
這次安碧藍連眼都沒抬,直接一個不悅的趕人。
“你走吧,不管是什麼,我都不想看了。”
李琴冷笑,冷冷地看著安碧藍。
“呵,你是在害怕嗎?放心,這不是關於你女兒慕安心的,我給你的是關於你丈夫慕江山的,難道你就不好奇你失去的那些記憶,究竟忘記了什麼嗎?”
……
白羽然站在鏡子前,死死地盯著鏡子裡的自己。
鏡中的女人,精緻的容顏已經有些憔悴,眼瞼下的黑眼圈也格外明顯,即便她已經塗上一層厚厚的遮瑕液,也不能將黑眼圈完全蓋住。
這些日子,白羽然總是做噩夢。
她只要一閉上眼睛,就會想起那家網咖發火時被燒死的那兩個人,想到那兩具被大火燒的焦黑的屍體。
她已經快要瘋了。
為什麼?
她只是關了電閘在網咖靠近後門的地方放了把火,而且是用的青草樹葉,目的只是為了能製造出網咖著火的假象,好方便她在裡面的行動。
為什麼,會變成大火,還燒死了人?
那一天,她衝動之下發出那張安曉曉的果照,她想到那張果照會讓慕慕的名聲更臭,慕慕也會因此而身敗名裂。
然後,她就可以把慕慕從《九天舞》的劇組趕走,讓慕慕再也不能做封逸的女一號。
封逸的女一號,只能是她。
只有她才配得上封逸。
果然,短短兩天網上便謾罵聲一片,這讓她得意的同時又有些不安。
冷靜之後,白羽然不禁想起之前幾次慕慕被黑,似乎都是沒幾天時間,就會有新的證據證明慕慕的清白。
而陷害慕慕的人,結局都很慘。
看看還在監獄裡生死不知的夏芷薇,那就是先例。
白羽然瞬間被從夢中嚇醒,戰戰兢兢地度過了一天的時間,生怕自己也被弄進監獄裡。
那一刻,她說不清心裡是不是有後悔的情緒。
等到第二天晚上,白羽然再次去了那家網咖。
那家網咖是她好不容易找到的,那條街上魚龍混雜,最重要的是因為位置屬於貧民區,所以那裡根本沒有攝像頭,即便有,也大多數被人拆了轉手賣掉。
她選的位置確實很好,網咖周圍的監控也確實壞掉了。
但是,網咖裡的監控還在,上網記錄還在。
所以,她才再次來到網咖。
上次來她只忙著寫帖子,根本不曾想過收尾的事情,這次再過來,她就是來收尾的。
上一次她已經把附近格局都默記在心,所以這一次到了之後,她就利用去洗手間的空檔,將網咖的電源總閘給關了。
然後她便趁機溜到後門,點著事先準備的紙張與一些半溼不幹的樹葉青草。
濃煙滾滾,所有人都以為著火了。
人的潛意識都會趨吉避凶,在冷不丁變得伸手不見五指的網咖中,又飄進了滾滾濃煙,所有人本能地認為著火了,一窩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