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十里,絞成一團的兩種能量轟然落地,一圈清晰可見的力道紋在地面上傳播而來,所過之處的地面都像耙子犁過一樣翻滾起來。上萬計程車卒被這層力道紋掀翻在地,波及之處唯有重灌式神還能搖搖晃晃的站立。八條亂搖亂晃的長長脖子突然在十里外插上青空,即使在這麼遠的地方,也會被那妖獸龐大的身軀震懾的瑟瑟發抖,那不是能量虛體,而是真正的妖獸!接著,一聲震天的虎嘯傳來,一頭稍矮的、全身渾白黑紋的巨型老虎也顯形,八頭的蛇和白虎撕咬著扭鬥在一起。
兩頭恐怖的妖獸越打越遠,最後這十多萬人只能看到騰起的漫天灰塵了,還有偶爾傳來的一聲咆哮。戰場上士卒還是處於呆滯的狀態,其中卻是一名厚嶽步兵最先反應過來,驀地暴吼一聲,大刀刷的把對面那名倭寇的腦袋砍落撒丫子就跑。這一聲中氣稍顯不足的暴吼把整個戰場都驚醒了,石化的十多萬人瞬間由極靜的狀態轉為喝罵拼殺,就像一下子沸騰的海潮。厚嶽步兵全都沒命的狂奔撤退,烈風鐵騎瞬間就衝出了倭寇的陣勢,鐵流重步艱難的在地上爬起來,整齊緩慢的後退著。
厚嶽步兵和烈風鐵騎甫一與倭寇脫離,青鳥巨弓手就毫不吝嗇的以連發形式鋪砌起連綿不絕的箭陣封殺撤退路線,他們不需顧忌在厚厚鐵殼中的鐵流重步。倭寇的弓手也不是傻子,將近三萬的弓手大陣同樣把無盡的箭矢傾瀉到狂奔撤退的抗倭軍頭頂上,他們也不需顧忌重灌式神,雖然它們不戴頭盔。一時間,太陽的光芒都被天上亂竄的箭矢遮擋了,密集的箭枝像塊烏雲一樣遮在戰場上空,嗖嗖的破空飛行聲無所不在。兩邊的弓手都射瘋了,締造了戰場上真正的箭雨讓他們心底有種異樣的快感,儘管大片大片的箭矢銳嘯著凌空撲下,他們卻沒有一個人選擇躲避,都是更快的把手中的箭向著對方的陣營射去。
倭寇步卒把菱盾舉到頭頂在地上頓成一片,彷彿一隻連天大小的王八殼子,厚嶽步兵把皮盾護在頭肩處,不顧一切的往峒口城方向奔去,烈風鐵騎把身子緊貼在馬背上,任憑坐下的戰馬顛跳著狂奔。
術士營也聚攏在一起,七八十名金術士和木術士竭力的雙手擎天,感應著箭桿箭簇上狂暴金屬和木質的氣息,用念力使高速的箭矢停止,不消一會,術士營的上空就懸停了厚厚的箭枝,這次是真正的遮住了陽光,術士們全處在無數箭枝的陰影裡。龍鐵騎著鐵獅縱躍著奔回,靈鐵鐵獅身上的墨色符文已經消失,雙眼的靈魂之光也熄滅了,重新變回了暗金色的普通金傀儡,它的靈魂正在修養。
終於,兩方的箭枝基本消耗殆盡了,厚嶽步兵和烈風鐵騎撤退到了安全的地方,戰場上的焦點重新回到了鐵流重步與重灌式神身上。即使經過了胡三娘一番恐怖屠殺,重灌式神的數量依然有四千四百左右,而鐵流重步連四千都不到了。沒有了絆腳的普通步兵阻攔。兩支鋼鐵妖獸般的軍隊終於完全的絞纏在一起,他們的陣型已經展開到三百人寬,也就是說深度上只有十餘名戰士,這時候沒有誰能躲避在軍陣的後方了,鐵流重步的戰士都憋著吃奶的勁咬出滿嘴的鮮血跟重灌式神硬碰硬的對撞著,於是頹勢更加明顯。
龍鐵領銜下,橫亙在頭頂的箭矢被金術士融成一支支威力更大的鐵槍,上千根鐵槍橫著鋪成一線向著重灌式神打擊,登時就分開了長約百米的膠著局勢,被鐵槍打擊的重灌式神只是死傷了十幾個,大多數只是被強大的衝擊力頂撞的翻到在地。但已經足夠了,脫離重灌式神的鐵流重步邁著沉重腳步向後撤。
活著的四隻噬千魂式神聚集到了一起,很快,他們分出兩隻噬千魂式神帶領著二百普通式神向著術士營發起了衝鋒,一直只是負責療傷的四五十名水術士施放了準備良久的術法,他們半蹲在地上,手印全部按在大地上,每個人的手掌都向四周暈開淡淡的符文光圈,突然,術士營身前的土地衝出十幾股的噴泉。這裡靠近海邊,水源豐富,正是水術士的主場,噴出的水柱凝而不散,蠕動變形著化為各式各樣的水傀儡,甚至就有白虎和八歧大蛇的模樣。水術士可以說是五行術士中最易也最常使用賦靈術的,雖然水傀儡的戰力可以說最低,但勝在可以短時間內賦靈數量恐怖的水傀儡。幾乎是一瞬間,術士營的前面就橫陳著幾百只水傀儡,裡面只有三隻是達到禁忌級的水傀儡,全身披貫冰甲提著冰錘冰盾,剩餘的則是少量的高階傀儡和大量的中級傀儡。
若是對付普通倭寇,三隻地界下階水準的禁忌水傀儡統領著三百餘隻水傀儡絕對抵抗等數量計程車卒,但衝鋒的卻是重灌式神,那些中級的水傀儡甚至單純的被倭寇一撞就會潰散成一泊水漬,三隻禁忌水傀儡剛剛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