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卻因距離不同需要調整角度,這個就不是他能校正的了,七枚弩枝射中了兩支也還是靠了多半的運氣。
步零甲用重劍磕飛了眼前倭寇的菱盾,那倭寇口噴鮮血倒飛出去,已然是臟腑震碎身亡。他吩咐道:“嶽廷陳誠呂輝,你們把分割開的弟兄們聚到一起,我去殺了倭寇的指揮官!”
步零甲不等他們回答就縱馬奔了出去,那指揮官忍住肩頭疼痛,順著箭路瞅來,頓時發現步零甲手舞重劍向著自己衝來,登時大叫起來:“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本千戶賞百金!”
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更何況是五千人馬圍住了區區不到三百的騎兵,倭寇步卒們本沒有什麼懼意,一聽百金的重賞,附近的幾十名倭寇都是大喊一聲向步零甲衝去。步零甲眉頭略皺,身前頓時捅過來十幾支長矛,他手中重劍刷的揮出一道真氣刃,把那些木杆長矛通通砍斷,十幾個倭寇怔愣一下,早被步零甲縱馬從他們頭頂躍過,距離倭寇的指揮官不過十幾丈了。有些倭寇靈透些,偷偷的在人群中摸出步兵弩,裝上弩枝趁亂射向了步零甲。步零甲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豈能著了道?左手結印一招,幾枚箭枝登時懸停在身子五尺外,他左手再一揮,那箭矢哆的釘進衝近的一名倭寇面門。
就這麼一耽擱的功夫,步零甲的身邊已經圍了一圈的倭寇,步零甲重劍拍飛三人,但終究照顧不過來,一杆長矛噗得捅進他胯下戰馬肚腹中,戰馬低低悲鳴一聲。步零甲見那指揮官勒轉馬頭就要跑,也顧不得馬了,雙腳在馬鞍中一蹬縱身飛躍,口中喝道:“哪裡逃!”
倭寇指揮官更不答話,焦急的雙腿狠磕馬肚子,也不管前面是自己屬下,縱馬撞去。步零甲身在半空,單手法印不絕,指揮官馬前驀地鑽出數條地藤須,戰馬前蹄踏下就再也提不起來,被生生絆住的戰馬一個跟頭翻了過去,把倭寇指揮官甩了出去骨碌碌亂滾。
步零甲躍出三四丈落地,旁邊等候的兩支長矛登時刺來,他伸左臂把長矛夾在肋下,重劍橫掃砍下了兩顆頭顱。身後隨即劈來數柄倭刀,步零甲向前疾衝數步,驀地轉身,左手已然綽住兩支長矛,向倭寇猛力一擲,把兩個使倭刀的標了個對穿。那倭寇指揮官爬起來,向著後方死命的跑,步零甲在他身後疾追,重劍一刻不停的劈砍著倭寇,他的腳步飄忽身法詭異,密集的倭寇步卒怎麼也阻攔不住他,而他經過的地方必然會軟倒幾人。
眼看重劍就要把倭寇指揮官正法,指揮官忽的跑進了一小段空地上,他的對面是一隊弓手,舉弓搭箭對著這邊。指揮官大喜,嘶啞的吼道:“放箭放箭!射我身後的那個中原豬!”
步零甲眼前豁然開朗,對面的弓箭手都齊齊的瞄著他,也不顧自己的同胞,嗖嗖嗖的羽箭亂飛。步零甲眉頭一軒,左手毒蛇般探出,把身邊一個倭寇扯過來擋在身前,不依不饒的向著指揮官追去。羽箭嗖嗖不斷,步零甲手中的人肉箭盾雙手雙腳胡亂揮舞,羽箭咄咄的釘進他身體,開始還喊爹罵娘嗷號不斷,隨著身上羽箭增多,漸漸的沒有動靜了。
弓手與步卒拉開的這段空地不過十丈左右,這裡沒有障礙,步零甲的輕功施展開來再無阻滯,手中的倭寇全然不影響他的速度,只兩步間就追到那倭寇指揮官的身後。指揮官聽到身後風聲有異,一咬牙,霍然轉身,拔出長長倭刀,口中大吼著向步零甲劈砍下去。刀光一寒,這全力一斬在空中劃過的軌跡倒也渾圓無比,可惜他那點微末功夫實在不行,被步零甲隨手用重劍一碰就把倭刀磕飛,重劍餘勢不竭,嚓的把倭寇指揮官的腦袋削飛。
倭寇眼看千戶已死,轟的亂成一片。那邊嶽廷等人把騎兵們聚攏到一處,見倭寇計程車卒亂了,呼哨一聲,帶著隊伍向著步零甲這邊猛衝。步零甲把手中的人肉盾牌一扔,餓虎撲食般衝進了倭寇的那隊弓手中,重劍劍勢使開了,配合內勁外放,把一眾沒有近戰武器的弓手砍得七零八落,混亂的弓手對突圍的騎兵沒有絲毫的威脅了。
嶽廷縱馬疾衝向步零甲,高喊:“大哥!”
步零甲提氣輕身一縱,在經過的嶽廷肩膀上一扶,輕飄飄的落在了嶽廷馬背上。步零甲看看倭寇陣勢已亂,心裡一橫,舉劍過頂,叱道:“弟兄們,再殺!”
剛剛衝出倭寇包圍的騎兵們立即轉頭,跟著嶽廷那騎再次的衝進倭寇的大軍中,倭寇失了最高指揮,軍心已經大亂,騎兵們一陣風也似的捲過了倭寇軍陣。待到又衝出來,步零甲掃視身後,騎兵們大多都氣喘吁吁,因為使力過度,手中握著的武器微微顫抖著,胯下戰馬粗重的打著響鼻。遠遠的倭寇步卒依然混亂不堪,但騎兵們顯然也是力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