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氣,然後道,“話是這麼說,但眼看著那個人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國外的鋼板公司又不願意出來做證明,文家現在是口說無憑,有誰會相信?別說那些家屬不相信,如果是我,我也不信。”
文婷熙的眼淚掉下來,但她卻倔強的瞪大眼睛,紅唇開啟,她出聲道,“總是有辦法的,天無絕人之路,總之我不要你跟晉延中的任何一個人背黑鍋!”
在文家逗留了一會兒之後,文婷熙就徑自開車離開。
話,她是說的信誓旦旦,但是如果真的找不到那個騙子,不是文家就是遲晉延,總有一個人要出來承擔責任的,她能怎麼辦?
腦中翻來覆去的想了很多,尤其是定格在那張熟悉的面孔之上。
付岑東對她說的話,她還歷歷在目。
如果她可以選擇,那麼……
這樣的念頭,只是一閃而逝,很快的,文婷熙便搖了下頭,否決這樣的想法。
越是經歷過困苦,越是不會選擇讓對方憎惡的方式去成全對方,聰明如文婷熙,她更不會選擇付岑東,而放棄遲晉延,這樣,無論是文家還是遲晉延,都是間接的被她給侮辱了。
文婷熙一路開車向前,她努力的讓自己清醒下來,然後不帶任何私人感情的去看待這件事情,如果她是局外人,面對這樣的情勢,她該如何分析?
當天下午,文婷熙本應該去劇組趕拍的,但她卻沒有,她私下裡約了成沐源,然後定在了幾乎快要出去峂城地界的一個咖啡廳見面,成沐源開了兩個多小時的車才趕到。
進門之後,一眼就看到文婷熙坐在最角落處的一個地方,邁步走過去,坐下,成沐源看著文婷熙道,“怎麼了?幹嘛約我跑來這麼遠的地方?”
文婷熙淡笑著道,“臉上表情別這麼僵硬,放鬆點,別讓人發現我們是在談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
聞言,成沐源下意識的往窗外看去。
文婷熙道,“我現在是神經高度緊張,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監視我,或者是不是有幾批人都在監視我,我開車兜了好久,也不知道甩開了沒有,只能小心行事了。”
成沐源收回目光,果然表情變得坦然了不少,靠在沙發中,他出聲道,“出了什麼事?”
文婷熙道,“先點些東西喝吧。”
成沐源叫過侍應生,點了兩杯卡布奇諾,侍應生見到兩人,本能的打量,成沐源伸手遞過幾張紅色的鈔票,放在侍應生的托盤中,侍應生詫異,成沐源則淡笑著道,“我跟文小姐談點公事,就怕市區中有記者拍到,所以才來這麼遠,麻煩你幫我們照看一下了。”
聞言,侍應生微笑著頷首,然後道,“成先生,文小姐放心,二位慢用。”
說罷,侍應生轉身離開。
這間咖啡廳很是安靜,屋中也只有他們這一桌客人,侍應生走後,文婷熙這才拿起面前的咖啡杯,喝了一口之後,出聲道,“我有些事情,想找你商量一下。”
成沐源眼中稍稍的閃過了一抹詫色,然後道,“什麼事?”
文婷熙道,“關於我們家和警區的演習事故,這些天我一直在想,就算是禍不單行,但也沒有這麼倒黴的巧合,一環套一環,這邊的事情還沒解決完,下一個事情就接踵而來,似是一點活路都不給我們留,所以我懷疑……是有人故意設套,引我們往裡面鑽的。”
成沐源聞言,漂亮的眼睛不由得微挑,然後道,“這種話,你為什麼跟我說?”
文婷熙坦然的回道,“因為除了你,我不知道還能對誰說。”
成沐源長長的眼睛中,透露出流光溢彩的燦爛,幾秒之後,他出聲道,“我能說,我很高興嗎?”
文婷熙沒有笑,她甚至是有幾分無奈的道,“沐源,說實話,我是走投無路才想到找你幫忙的,如今這樣的情勢,我們家和晉延那邊,都是自顧不暇,如果真的找不到那個騙子,那麼不是我爸就是晉延,一定要有一個人負全責,一般的人,我不相信,也沒必要跟他們商量,可以商量這些事的人,大多又跟我一樣,無可奈何,我能想到的唯一的人,就是你了。”
成沐源聞言,微微挑眉,然後道,“看來找我是你的無奈之舉呢。”
文婷熙輕嘆了口氣,然後道,“我甚至不知道跟你商量這種事,對於你來說,是負擔還是麻煩,但我還是自私的這樣做了。”
成沐源卻道,“我喜歡你的誠實,不管怎麼樣,我都是你在家人和遲晉延之外的第一個首選,做不了第一和第二,能做第三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