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友們看他躺著的確是很不舒服,無力應付他們的關心,於是都很自覺地看看就走了,等他好些再來看他。
於是此時趙昶說張洹姑姑他們以及周延他們來了,趙臻只是微微閉了閉眼,道,“我躺這裡,這麼不方便,他們來探病,心意到了就行,我也就不招呼他們了,等我好些了,他們再來我還有精神些。到時候我出院,辦個感謝宴,一併答謝他們的關心和好意。”
剛才她bà和張洹打電卝話的時候還精卝神奕奕,像是抽足了鴉卝片一樣有精卝神,掛了張洹的電卝話,說起別人來他就像是正在犯癮,除了他的鴉卝片誰也不想理睬了。趙昶這些日子,天天看著趙臻和張洹情深似海,心裡不好受,但是似乎也完全想開了。
她出病房門,給來探病的客人們道了歉,說她父親腿痛,精神不好,他們就不用進病房去看他了,等他病情好些,估計半個月之後他們再來,趙臻就該有精神和他們說說話了。
客人們當然是以病人為重,又表達了幾句關心的話後,該告辭的就要告辭了。
老太太說她進去看看兒子,讓曹逸然給司機打電卝話,說讓準備好車,她要帶著客人去吃飯去。因為周延和逸寧也在,老太太便也挽留了他倆一起去吃晚飯。
只是周延說他和逸寧要回周家有事情,便把老太太的好意推辭了。
周延帶著逸寧離開時,曹逸然正給司機打電卝話吩咐事情,轉過頭來看了周延一眼,周延對他做了個手勢,道,“你忙你的,我們別的時候聚一聚也是一樣。”
曹逸然看著周延摟著逸寧出了門,他說完了電卝話,還出門到走道上多看了兩人幾眼,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出門去再看看,只是不明原因地就這麼去做了。
周延帶著逸寧走過走道轉角的時候,周延的目光看過來了一些,看到曹逸然看著他們,他就又對他揮了揮手。
逸寧也回頭看了曹逸然一眼,對曹逸然笑了笑之後,就趕緊往周延身邊靠了靠,他還是有些怕曹逸然,倒不是曹逸然這人有多嚇人,只是他不敢擔保曹逸然是不是又會突然不明原因發瘋。
在逸寧的心裡,曹逸然是那種惹不起得趕緊躲開的人。
周延帶著逸寧離開了,老太太又進趙臻病房裡看了他一眼,趙臻勸老太太道,“媽,你身卝體一向不好,醫院裡又不大幹淨,你能不來就不要來了。”
老太太不高興地道,“要來看看自己兒子,還不能來了?”
趙臻道,“我這不是擔心你累到。我這裡又不是沒人照顧,你完全可以放心,不要經常來,先顧著自己要緊。”
老太太又嗔了趙臻幾句,才離開了。
老太太帶著薛家三人,還有曹逸然一起走了,曹逸然的用處是扶著老太太,怕她電梯裡出意外。
人一走,病房這裡就徹底冷清下來了。
趙臻在安靜裡盯著天花板看了一陣,便也沒有了意思,一心想著張洹什麼時候到來。
雖然口渴,也忍著不想叫人給他倒水,就那麼熬著。
張洹來的時候,提著趙臻的晚飯,是蔬菜魚粥,保卝鏢們正在換班,張洹和他們打過招呼慰問了兩句才進病房裡來。
趙昶見張洹進來,就道,“爸的晚飯你帶來了?那你先照顧他一陣,我回去吃點東西了。”
張洹將保溫食盒放到桌子上,就對趙昶道,“你回去吧。一會兒阿姨會來,護工也在,不需要人了,你晚上不用過來。”
趙昶答應著,過去在她老爸的臉上親了一口才離開,還和趙臻說道,“晚上不要亂動哦。”
趙臻好笑地看著她,道,“不就是骨折,我成了粘起來的瓷器了還是怎麼的?”
趙昶對他做了個怪臉才拿著包出門了,趙臻又交代她出醫院了把外套穿上,不要凍到了。
趙昶一邊嗯嗯回答,一邊快步跑掉了。
她很少和張洹一起照顧趙臻,她需要時間來適應。
趙臻已經是手術後一個星期,其實動一動無妨,但家裡人每個都把他看得緊,不要他動。
張洹來了,他就讓張洹把他的病床升起來,張洹一邊照顧他,一邊笑著問他,“感覺好些沒有?”
趙臻腰總算是坐起來了,覺得鬆了口氣,便讓張洹為他倒水。
張洹知道他容易口渴,就倒了水端著喂他,趙臻看著張洹,見他漂亮的臉就在眼前,一雙眼睛黑如點漆的滿含溫柔,唇紅齒白,他就受不住,伸手把張洹的手抓卝住了,低聲道,“你再過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