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世庸抱著她,走出酒坊,石椎則靜靜跟著。
上了馬車後,車伕揚起馬鞭,駕車離去。
簾內,姜世庸深思的眸光,落在懷中精緻的小臉上,禁不住思忖:這張看似單純的面孔,背後到底藏了多少秘密?
當她醒來時,已經是半夜了。
杜紫薇睜開惺忪的睡眼,措著仍有些昏的頭。
“咽……水……我想喝水……”
她的喉好燒,口好乾啊……
一股力量溫柔的將她扶起,半臥著,溫熱的唇,貼上她微乾渴的**,一涼冰鎮緩緩送入她嘴裡。涼水入喉,紓解了她的不適,讓她舒服得輕嘆,禁不住貪婪的想要更多,響應她的需要,另一張唇將更多的涼水徐緩的送入她嘴裡。
她乾澀的唇,因為這份滋潤變得更為紅潤,原來迷糊的意識也逐漸清明,發現,**上那溫溫燙燙的軟嫩是怎麼回事——那是大少爺的唇。
姜世庸離開這唇,望著好雙呆瞪的眸子,不再蒙朧,而是意識清明的。
“醒了?”他發整以暇地問。
紫薇呆呆的望著他,感到不可思議。
“大少爺?我、我怎麼了?”
“你喝醉了。”
她想起來了,當時自己喝了酒,然後……後面的事都不記得了。
他用嘴喂她喝水?在她昏睡期間,他都是這麼喂她的嗎?
本就紅潤的雙頰,升起一股躁熱,心下訝異,他一直這樣陪她嗎?
她想離開他的懷抱,才一有動作,腰間的手臂又將她摟回來,貼在那衣衫單薄的胸膛上。
“夜深了,你想去哪?”明知他言下之意,但她還是故意道:“這是大少爺的床,奴婢不該佔了你的床位。”
他看起來似乎很不高興,她該不會在喝醉時,做了什麼不應該的事,還是說了什麼不應該說的話?
“你的膝蓋什麼時候受傷的?”
她呆住,繼而往下望,這才發現,自己的兩腿膝蓋都已經上了藥,纏上紗布。
“不小心跌倒的。”
“為什麼不說?”
“小傷而已。”她老實回答,儘量把這種事給淡化,因為她是真的覺得沒必要說。
他在不高興什麼?受傷的是她,又沒給他添麻煩,難道說,他不喜歡為他暖床的女人身上有不好看的傷疤?
她一副與他無關的態度,令他沒來由的升起一把火,同時恍悟,原來那時候她趴在地上,是因為跌倒,而這個女人,居然還跟他說花兒挺美。
雖然是皮肉之傷。但從傷口瞧得出來,在跌倒的那一刻一定很痛,她卻完全沒表現出來,就因為如此,他才會升起莫名的怒意。
腰間的手臂鉗制住她,意思很明白,只要他不許,她哪兒也不能去。既然掙扎也無用,她只好認命地由著他去,反正這人是不喜歡別人反抗他的,要不然,她當時也不被逼著喝酒,而醉倒了。
到現在,她頭還昏昏的呢。
他玩味的瞧著她一臉繁榮庸懶,對她若有所思;一想起白天她醉酒的樣子,這個大發現,熱鬧感他的唇勾起似有若無的笑意。
他一直不說話,目光令她十分不自在。
“為什麼一直看我?”
濃眉提起。“不行嗎?”
她低頭,小心翼翼的回答:“大少爺怎麼說都行。”
當酒醒後,她又回覆那個表面服從的奴婢,不抬槓,不忤逆,卑微得沒有個性,就跟其它奴才一般。
別的傭僕對他百依百順,他沒感覺,但她的百依百順,卻讓他十分不爽,因為他嗅得出,她只是在敷衍他。
但今日發生之事,令他對她感到玩味。若非她喝醉了,他便不會發現她的秘密,而她無意中說出的實話,仍盤旋在他腦子裡。
“奴婢的今天喝醉時,是否有做出失禮的事?”她試探地問,心中有些不安。
他沉吟了會兒,才道:“你一喝醉,人就倒了。”
聽到這,她才放下心。
“奴婢失態了。”
她嘴上說著歉意,心下卻慶幸不已。其實她不但嗅覺好,味覺更是好,只要一口,她就能辨識好酒,但同時,她的酒量奇差無比,所以她只聞,不喝。
“奴婢去打盆熱水,為少爺洗腳。”她想下床,繼續做她分內的工作。
“不必。”
“那……奴婢為你準備溫水,沐浴更衣。”
“今夜不必你侍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