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開始溶化,健馬疲累,夜寒太重,就算要趕夜路,也得先打個地方,喂喂馬。”
葛玉郎掀簾而出,運足了目力,四顧了一陣,道:“玉龍,你瞧瞧看東南邊一片黑影,是不是房子呢。”
李玉龍道:“在下去瞧瞧著。”
一個翻身,躍下了馬背,直向東南方向奔了過去。
他來去極快,不過片刻時光,已轉了回來。
一欠身,道:“二叔,那是一座荒廢了的祠堂,小徑大約的瞧了一下,尚可遮避風雪的。”
楊四成他先接道:“祠堂裡有沒有看守人?”
李玉龍道:“我繞著祠堂走了遍,未見有看守祠堂的人,而且祠堂牆角門裡的地上枯草可見,看來那祠堂十分荒涼,很久無人住過。”
方振遠道:“就到那裡過夜。”
趟子手應了一聲,揚鞭馳馬,在李玉龍引導之下,行向祠堂。
五輛篷車,魚貫的馳入了詞中,盤聚在一處。
方振遠檢視過調中的情形後,才行近主大人的廣車。
他沉吟了一下,道:“在下,咱們錯過了宿頭,今夜要在這處荒祠中委屈一夜,在家千日好,出門一時難,還要大人原諒了。”
劉大人揭開車簾,望了荒祠一眼,道:“方爺,咱們不能連夜趕路嗎?”
方振遠道:“不可支撐,健馬必須喂草料才成,至少要休息兩個更次,才能上路。”
劉大人點點頭,道:“既是如此,我想在車上也是一樣。”
方振遠道:“一路上寒氣逼人,祠中可以燃燒取暖。”
劉大人沉吟了一陣道:“在下帶幾件皮貨,足以禦寒,副總鏢頭,只要派上兩個人,看顧著篷車,不要受到侵襲,那就成了。”
方振遠點點頭,道:“夫人和小姐也要留在車內嗎?”
劉大人道:“拙荊車內,也有幾件足可以保暖的皮衣、毛毯,她們留在車上,也不致受風寒威脅的。”
這時,祠中兩個廂房,已燃起了篝火,火光熊熊的透了出來。
方振遠道:“大人,我們在江湖上的人,不大懂得禮數,有什麼言行失檢的地方,你要多多的擔待一些……”
伸手一把,牽住了劉大人,說道:“走,咱們進祠喝兩盅。”
劉大人隨著方振遠進人們中南面廂房。
兩個趟子手,早已經釘上了窗子。
寒風受阻,室中火焰高燒,有一股暖洋洋的氣氛。
方振遠和劉大人行入廂房之後,立時,有趟子手搬過一根木條,送了過來。
那趟子手,放下木條之後,一欠身,悄然退了出去。
方振遠輕輕咳了一聲,道:“劉大人,這等荒僻的地方,難覓桌椅,你委屈著坐坐吧!”說話之間,放開了劉大人的左手。
劉大人緩緩坐了下去。
趟子手送來了晚餐,二人一邊吃,一邊喝酒。三杯下肚,劉大人身上暖和多了。又幹了一杯酒,道:“方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