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道:“我在帥府中掌理文案。”
鐵道大師啊了一聲,道:“貧僧失敬了。”
回顧了徐督帥一眼,道:“那就打攪大人了,貧僧等匆匆趕來,確也有些睏乏,希望能夠早些休息。”
沈百濤一抱拳,道:“在下替兩位大師帶路。”轉身向前行去。
鐵道、鐵行,魚貫相隨,緊追在沈百濤的身後而去。
三人背影消失之後,徐督帥才回顧了劉婉蓉一,道:“婉兒,這是怎麼回事啊!”
劉婉蓉微微一笑,道:“我覺得這兩個和尚可疑。”
關中嶽道:“不知姑娘有什麼證據。”
劉婉蓉道:“我沒有確切的證明,只是憑我的看法罷了。”
關中嶽道:“在下在江湖上走數十年,自認閱歷甚多,但在下卻瞧不出兩位大師有什麼可疑之處。”
劉婉蓉笑一笑,道:“他們有了很充分的準備而來,自然是不容易瞧出來了。”
徐督帥道:“婉兒,你又從什麼地方瞧出來的呢?”
劉婉蓉道:“我從他們的眼神和他們的戒疤中,瞧出他們不是少林寺的僧侶。”關中嶽聽得怔了一怔,道:“姑娘可否說的詳細一些。”
劉婉蓉道:“看兩人的眼神,各有所見,不談也罷。只談兩人頭上的戒疤。想那鐵道鐵行,都是少林高僧,出家數十年,如是頭上沒有戒疤,也還罷了,如有戒疤,應該早年烙下,對麼?”
關中嶽道:“不錯。”
劉婉蓉道:“但我見兩人頭上戒疤,痕跡尤新,分明是新近烙成不久。”
關中嶽道:“佩服,佩服,姑娘能顧及細微未節,實是叫人難及,我算空白自走了數十年的江湖,說起來慚愧的很。”
劉婉蓉道:“就晚輩看兩人頭上的烙痕,不會超過十日。”
關中嶽道:“臥榻之側,豈容別人打鼾,這等兇人,留在世上,也無好處……”
劉婉蓉道:“總鏢頭,咱們就來一個將計就計呢?”
關中嶽一抱拳道:“請教高見。”
劉婉蓉道:“找出兩人來此用心,然後,再設法利用。”
關中嶽聽得一怔,暗道:“這丫頭不是簡單人物。”
口中卻說道:“姑娘說的有理,只是兩個人住在帥府之中,隨時有禍蕭牆之危。”
劉婉蓉道:“所以,要你關總鏢頭,多多辛苦了。”
徐督帥哈哈一笑,道:“有一件事,本座還不明白?”
關中嶽道:“什麼事?”
徐督帥道:“那兩個假冒少林寺中僧侶的和尚,怎會知曉本座有書信,寄到少林寺去。”
關中嶽道:“一個是,他們在府中知曉了訊息,一個是殺害了督帥派的人,由督帥書信上,看出了內情。”
徐督帥道:“本帥憂慮的,也就是這件事,如是下書人被他殺害,少林僧侶,豈不是未曾得到我的書信?”
關中嶽道:“如是咱們確知兩個和尚是冒充少林寺中的僧侶而來,自然是不能放過他們,咱們要先下手。”
徐督帥回顧了劉婉蓉一眼道:“你看此事應該如何?”
劉婉蓉道:“先要關總鏢頭一些人手,把兩人嚴密監視,不准他們離開住處一步。目下,帥府中急需人手,關總鏢頭最好能夠再調集一部分高手到此,等一會,我召集一部分府中的護院,佈置一下……”
徐督帥奇道:“你要佈置什麼了?”
劉婉蓉道:“我熟記五行奇術,想在府中佈置一些小小奇術。”
關中嶽望望劉婉蓉,心中忖道:“這丫頭實是一位莫可預測的人物,行在途中之時,那等佳美無比的裝作,任何人也想不到她是在裝作。”
劉婉蓉似是心中早已瞭解那關中嶽在想的什麼?微微一笑,道:“關總鏢頭,對那兩上假冒的和尚,要早些派人監視!免得他們暗動手腳。”
關中嶽應了一聲,道:“姑娘說的是”。
站起身子,道:“四成,大立,咱們走。”
大步向外行去。
楊四成、林大立,站起身子,舉步各外行去。
徐督帥目瞥關中嶽等出去後,低聲對劉婉蓉道:“賢侄女!局勢似乎是越來越複雜了。”
劉婉蓉站起身子,道:“不要緊,伯父大人請在花廳休息一下,晚輩去去就來。”
回顧一眼小梅,道:“姑娘,咱們走吧!”
小梅應了一聲,緊隨劉婉蓉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