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關中嶽一眼,笑道:“關總鏢頭,似乎是對我小叫化有點成見?”
關中嶽哼了一聲,道:“關某人只是覺得奇怪,貴幫中人,向以忠義仁俠自居,想不到竟然在深夜中混入人家公館,用心何在希望你有個交代。”
天龍包責淡淡一笑,道:“看情形,小叫化如若是說出個名堂來,關總鏢頭今夜之中,不會讓我小叫化平安離開了。”
關中嶽道:“你如是說不出適當的理由,那就要請你留下一些什麼,關某人找貴幫幫主講話。”
包青輕輕咳了一聲,道:“好吧!小叫化子據實奉告……”
語聲頓了一頓,接道:“貴局這趟鏢中有一幅牧羊圖……”
關中嶽接道:“有那麼一幅牧羊圖,想不到貴幫竟也起了偷覷之心。”
包青道:“關總鏢頭言語之中,最好不要傷害我們幫主,不叫化可以忍耐你關總鏢頭的冷諷熱刺,但你如傷到了整個的丐幫,或是我家幫主,那就別怪小叫化要失禮得非你關總鏢頭。”
關中嶽冷笑一聲,道:“你說下去。”
包青道:“今宵私闖督帥宅院,純是我小叫化的個人行動,既非奉幫主之命,也和整個丐幫無關,不過,小叫化子深夜到此,用心也並非盜取那牧羊圖。”
關中嶽道:“那麼你倒說說看,深夜來此,用心何在?”
包青道:“有一件事,關總鏢頭也許不知,牧羊圖送回帥府一事,早已喧騰開封,除了小叫化子之外,還有很多人也要在今宵混入督帥當中……”
目光一掠沈百濤,接道:“小叫化不相信督府中之人,能夠保住那牧羊圖,牧羊圖又不能落入別人之手,因此,小叫化也混入了督府中來,萬一那牧羊圖落入了歹人手中,小叫化就不能讓他帶走的了。”
關中嶽點一點頭,道:“關某人相信你說的是實話。”
包青道:“小叫化實話實說,關總鏢頭相信,那是最好,不相信那也是沒有法子的事。”
徐繼宗微微一笑,道:“這麼看來,諸位把我這防備森嚴的督府,當作是無人之境了。”
包青笑道:“看防守,夠森嚴,一般的江湖武師,自是寸步難行,但用來對付武林中一流高手,那就棋差一著了。”
徐繼宗道:“今夜之前,本督從不知江湖上,有這許多武功高強之土……”
回顧了身側書童一眼,接道:“替客斟酒。”
那書童替包青加了一幅杯筷,斟滿酒杯。
包青迫不及待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徐繼宗微微一笑,道:“諸位請入座,咱們一面喝酒,一面聊天。”
關中嶽、沈百濤,及天龍包青,依言入座,那書童又替包青倒了滿了酒杯。”
包青一連幹了三杯,抹抹嘴,笑道:“小叫化跟著老叫化,走遍了大江南北,品嚐的美酒多矣!但此醇美之酒,還是初次吃到。”
徐繼宗道:“壇中存酒甚多,包壯士儘管開懷暢飲。”
目光轉到沈百濤的臉上,道:“百濤,那幅牧羊圖,究竟有什麼珍貴之處,竟然能使眾多江湖高人,如此關懷。”
他用詞很客氣,對武林中人,毫無不敬之意。
關中嶽輕輕嘆息一聲,道:“回督帥的話,那牧羊圖中含蘊的詳情,屬下亦未完全瞭解,但就屬下所見而言,似乎是隱含著一種十分高深的武功和暗示一處寶藏……”
徐繼宗啊了一聲,接道:“有這等事,那寶藏指何而言?”
沈百濤道:“這個,屬下也是不太清楚,那隱示部分,是否指的寶藏,屬下亦不能斷言。”
徐繼宗道:“那幅牧羊圖現在何處?”
沈百濤道:“收藏在屬下身上。”
徐繼宗道:“拿出來,咱們瞧瞧。”
沈百濤應了一聲,從貼身之處,取出了牧羊圖來。
徐繼宗展開牧羊圖,笑道:“關兄,包壯士,大家同來過目,本督如有不解之處,還要兩位指點指點。”
包青道:“督帥言重了,小叫化當受不起。”
口中說話,人卻站起身子,行近旁側,伸頭瞧去。
徐繼宗凝神看去,只見群羊散佈,個個神態不同,除了覺得這幅無名手筆極佳之外,瞧不出一點特異之處。
關中嶽卻是瞧的神情嚴肅,極迷入神。
天龍包青瞧的不住皺眉眨眼,顯然是亦有甚多不解之處。
徐繼宗輕輕咳了一聲,道:“百濤,我瞧不出一點奇奧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