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之中,有一道血色的圓圈,臨時改變主意,移步騰身,避過了一掌。就這微小的失誤,那灰衣和尚已搶得了先機,右掌已緊隨拍出,通向空間,擊向左助。
關中嶽道:“好掌法。”雙臂一振,“旱地拔意”,呼的一聲,審起了八九尺高。
灰衣和尚冷笑一聲,道:“關施主,清亮兵刃吧!”人卻如影隨形般,飛躍而起。
關中嶽覺得一股勁風,緊逼身後,吃了一驚,暗道:這和尚身手奇高,不可再稍有疏忽之心。
那次衣僧人,一直佔了先機,掌勢逼在關中嶽要害數寸,關中嶽如不能擺脫那如影隨形的掌勢無法出手還擊。
但金鈴神刀鎮八方,究竟是身經百戰的人物,雖然遇上了勁敵,落處下風,但心神不亂,陡然間施出千斤墜的身法,那向上奔飛的身子,決如流星般,落著實地。
那灰衣和尚果是非凡的身手,關中嶽的變化雖然快速,但那次衣和尚,竟然也能在極為快速中適應變化,緊隨著,那灰衣和尚也落著實地,右手一揮,掌勢拍向關中嶽的後心。
關中嶽吃了一驚,暗道:這和尚好厲害的手法,匆急之間,身於一轉,橫裡避開了五尺。
那灰衣和尚冷笑一聲,道:“關總鏢頭,交出牧羊圈吧……”笑聲起自關中嶽的身後。
關中嶽一生走南闖北,會過了無數的武林高人,但從未遇上過似今日這等局面,只見那和尚的掌勢如同黏在背上一般,竟是無法拋脫,驚怒之下,一個燕雲人翻,金刀隨著轉翻的身子出鞘,劃出一道刀光。
灰衣和尚被那強烈的刀光迫退,冷然一笑,道:“方總鏢頭,你早該亮刀了.”
關中嶽一著失機,一直被逼得無法轉過身子,此刻,才回過頭來,和那灰衣僧人對面而立,說道:“大師好掌法阿!”
灰衣和尚冷冷說道:“關總鏢頭家財萬貫,名成利就,似乎是用不著為這幅牧羊圖拚命了。”
關中嶽道:“撇開牧羊圈不談,就憑你大師適才那一招還得關某人連連閃避的掌法,關某人也耍再領教一二……”
語聲一頓,接道:“大師雖然露了一手,但也證明了一件事。”
那灰衣和尚本待上手,聞言卻又停了下來,道:“你證明了什麼?”
關中嶽道:“大師不是出身少林!””
灰衣和尚道:“我見時說過貧僧是來自少林寺了。”
關中嶽道:“不錯,你沒有說過,但在下心中不能沒有懷疑;如今疑慮盡消了,咱們可以放手一拚了。”
灰衣和尚道:“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你關總鏢頭,既已有名有利,竟還是這樣貪心。”
關中嶽道:“咱們凡俗之人,在名利之中打滾,心懷貪念,那也罷了,但你大師是出家人啊!貪念之重,卻也不在我關某人之下。”
灰衣僧人道:“看起來,咱們沒有商談的了。”
右掌一揮,迎面劈下。
這次,關中嶽不敢稍存大意,金刀一舉,橫裡斬去,口中說道:“大師請亮兵刃吧!”
那和尚腕一轉,避開了刀勢,左掌卻斜裡切出,一股勁風,通向關中嶽的右腕,迫得關中嶽刀勢一編。灰衣和尚卻藉機欺身而進,閃電一掌,拍向共中嶽的右助。
關中嶽吃了一驚,急急向後退了三步,才把一掌避開。
手中金刀急使一拍“劃分陰陽”,才把那灰衣和尚的攻勢擋住。
經過了兩番險遇之後,關中嶽驚覺到這和尚是一位向懷絕技的人物,能赤手空拳,以一雙肉掌,對自巴金刀的人,武林中實在不多,這和尚竟然以雙拿對刀,而且還被他佔了先機。
這是關中嶽畢生未遇的事,心中充滿著好奇之感,手中金刀,卻開始極嚴密的守勢。但見金刀閃起了一片寒雲,護住了身子,完全改取守勢。
一面卻留心著那和尚手中的掌勢變化。
他希望憑藉自己數十年的閱歷,能在仔細觀察之下由他招術變化中,瞧出那和尚的來歷。
只見那和尚掌勢轉動,不徐不疾,處處避開了關中嶽手中的刀峰,招招含蘊著奇變。
關中嶽心中明白,只要自己稍為大意,刀勢被他掌勢誘出,這和尚必有奇招變化,如瀉地水銀一般,乘隙而入。
經過了一番細微的觀察之後,發覺那和尚用的是一套奇幻無比的掌法。
由於他落掌的忽輕忽重,掌法變化上,就有著極大的不同。
關中嶽用盡心機思索,希望能想出這怪異掌法的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