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中嶽道:“這幅圖既是以群羊為主,自然是和羊有關了。”
方振遠啊了一聲,道:“影響武功記述呢?還是影響到寶藏所在。”
關中嶽道:“妙的是雙方都有著影響,對武功和寶藏,都是一大關鍵,這繪圖人的才慧,實非小可了。”
方振遠道:“小弟有些聽不明白,大哥可否說明白一些?”
關中嶽點點頭,笑道:“我用去了數日夜的時間,去了解內情,驟然說來,你自然是有所聽不明白……”
語聲一頓,接道:“這幅圖上,畫了百隻以上的羊,表面上看去,似是平淡無奇,但如仔細看上去,情形就大不相同了,那群羊排列的圖形,竟是一種武功,你依著圖習練,六招之後,到了那牧羊童子身前,武功氣勢,至此突然中斷。”
方振遠聽得悠然神往,道:“以後呢?”
關中嶽道:“那武功氣勢似是經過了一個轉接,又繼續下去,大約還有六招。”
方振遠道:“那是說,這張牧羊圖上,暗藏了一十二招武功。”
關中嶽道:“應該是有十三招,但小兄只瞧出一十二招。”
方振遠道:“大哥同時也瞧出了寶藏之地,是嗎?”
關中嶽輕輕嘆息一聲,道:“依照圖上所示,似乎是說明一條路,指引那寶藏所在,但那發展的路線到了那牧羊童子之處,也突然斷去……”
方振遠道:“以後,就沒有了,是嗎?”
關中嶽道:“似乎是在那一個轉接之後,事情就顯然十分複雜了,極不易推斷變化。”
方振遠道:“這麼說來,大哥還是沒有瞧出來了。”
關中嶽道:“我自然已瞭解到大部情形,只是那關鍵所在,不能瞭然。”
方振遠道:“那是說大哥,除了那轉接的一招之處,十二招武功,都已學會了。”
關中嶽道:“圖上只是一種暗示,能把它練得克敵致用,還是人為之力。”
方振遠道:“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武功呢?掌法,或是刀法?”
關中嶽沉吟道:“似乎是用掌有利,但如若用刀施展似乎是也可應付……”
長長吁一口氣,接道:“這就是數日以來,我所瞭解的一些,就小兄所見,這圖上似乎是還有著很大的秘密,只不過,已非小兄的才慧,所能發覺了。”
方振遠道:“一幅小小的牧羊圖,竟有著如此之多曲折內情,實是叫人想不到啊!”
關中嶽揹負雙手,仰臉望天,若有所思的良久之後,才緩緩說道:“看來,咱們是已經無法擺脫這幅牧羊圖的風波了。”
輕輕咳了一聲,道:“走!咱們一面走,一面談吧!”
方振遠由一座茅舍中牽出坐馬,備上鞍子,兩人躍身上馬,直奔開封。
回到虎威鏢局開封分局時,只見那高掛在門上的招牌,已然取下,大門緊閉,已不再接生意。
方振遠翻身下馬,正待舉手扣門,木門已呀然而開。
敢情,裡面早已有人在暗中戒備。
關中嶽笑一笑,說道:“四成做事,一向謹慎。”
舉步行入門內。
兩人精幹的趟子手,大步迎了上來,接過兩人的馬匹。
緊接著楊四成快步迎了出來,欠身說道:“總鏢頭……”
關中嶽揮揮手,接道:“咱們到屋裡談,當先行入大廳。
方振遠、楊四成緊隨而入。
關中嶽在一張太師椅上坐下,道:“四成,這幾天鏢局裡可有什麼動靜?”
楊四成道:“督帥府中那位姓沈的,曾來過兩次……”
關中嶽啊了一聲道:“他來此作甚?”
楊四成道:“一來探問總鏢頭的訊息,二來看看咱們虎威鏢局的情形。”
關中嶽道:“沈百濤已經暴露了身份,大約開封府武林道上人,都知道他是督帥大人的長隨,常來咱們虎威鏢局裡,那是等於在做招牌了,使人人都知曉咱們虎威鏢局和總督府有關。”
楊四成道:“屬下也這樣說過,曾勸他少來鏢局兩趟。”
關中嶽道:“嗯,他怎麼說?”
楊四成道:“他倒是滿回答應,告訴我此後儘量少來,臨去之際,告訴屬下說,萬一開封分局有什麼事,需要他效勞時,派人去告訴他一聲。”
關中嶽嗯了一聲,道:“大立和玉龍呢?”
楊四成道:“林鏢頭被人請去吃飯,玉龍、於俊和大家都在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