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敢消遣我”秦懷玉發現上當,掄起拳頭作勢欲打,最後還是張麟答應去鹿鳴春擺酒‘陪罪’才算罷休……最後‘陪罪’變成‘送行’,張麟喝醉了被人扶回家。
河東張氏的族長張渙……也就是張麟的爺爺,在知道了李世民賜婚,也都是十分的興奮,雖然張家實際上已經從張氏裡分開了,可正如程知節曾經說過的,同一血脈,打斷骨頭連著筋,真到了有一天遇到什麼事情,那也是禍福相連,不是說撇清就撇清的,連一向反對最堅決的張楊氏也不再反對兩家來往,但在產業方面她是跟小婉一樣的主張,要分得清清楚楚,免得將來牽扯不清。
正所謂‘喜事成雙’,張麟還在準備,沒有出發呢,程府又來提親了,目標當然是張楠,張楊氏在這方面很尊重兒女的意見。張楠自從跟程知節回長安後,沒少跟張楊氏提及在涇州的事情,每個故事裡面都少不了程某某,而且自從回來之後,突然對女紅非常之感興趣,隔三差五的就去盧國公府向裴某人請教女紅問題……張楊氏還就納了悶,貌似當年裴某人的手紅還是她給教出來的,這不是現鐘不敲去找鑼嗎?
女兒沒說反對,當孃的自然更不會阻撓,因此,張楊氏讓張麒去回覆程家,這門親事就算允了下來。裴夫人是看著張楠長大的,對這孩子喜歡得不得了,就擔心她那頭反對,這親事一應允下來,她這才鬆了口氣,立即就把聘禮送過來了,生怕這未來兒媳再變卦……這是隨便可以變的嗎?想得忒多了。
涇州刺史府,後院,上房。
小婉和紫鵑坐在炕上,在準備送到長安的禮物,且不說別的,光是那些長輩、世家的壽辰禮物都有不少,這兩年雖然在外地做官,可一應事物的打點可都是小婉負責安排,今年更是不一樣,前兩天長安來信,已經說了皇上賜婚和程張兩府聯姻的事情,這可是大喜事,她們做兄嫂的自然要準備禮物慶賀,這些事情雖然也可以交給長安張府裡置辦,但眾人都知道她們夫妻現在是在涇州,那樣做未免顯得有些應付,哪裡趕得上從涇州派人回去專程送禮顯得情分重。不管是親戚朋友,處於小婉和張陵這個身份地位,禮節多些不怕,卻是半分不能少的;否則若是落下埋怨,有了嫌隙,千里迢迢的,一時半會也無法解釋,極易傷了感情。
“夫人,這涇州哪裡有什麼東西?要說齊全還得上長安購置。”紫鵑看著小婉在紙上勾勾劃劃的,便笑道說道。
“要說這禮物原也不分輕重,只是個情分,準備些涇州的特產也過得去,但咱們張家可就這麼一位小小姐,而且長兄如父,這禮物上自然不能薄了。”小婉敲敲頭,又開始擬單子……涇州沒有不要緊,這一路上路過的地方多了,可以慢慢補齊,而且有些東西是自家產的,更是方便。
“婉姐,你現在有身子,不宜太過勞累了。”門簾嘩啦啦一響,張陵走進屋來。
見張陵進來,紫鵑笑著起身。
張陵拍拍腦袋,想起他前日讓張鬆通知程鐵牛過來喝酒的事情,對紫鵑說道:“鐵牛晚上就要來了,讓廚房置辦酒菜,今天晚上我們哥倆喝一杯,就算是給他賀喜了”
紫鵑笑著應了,出去安排。
小婉見她出去了,撇撇嘴道:“想喝酒就喝,我又不是不讓,用得著找那麼多的藉口?”
見小婉理解岔了,張陵笑道:“這可不是找藉口,我說的賀喜不是定親的事情,今天來了調令,讓鐵牛去李大總管帳下聽令。”
小婉喚人端水進來,侍候張陵換了外面的衣服,然後道:“可是那位淮陽王李道玄?這一回鐵牛可如願了”
張陵擦了臉,重新換了身衣服,道:“可不正是那位王爺?現在宗室的王爺都在長安或治所就藩了,就這位王爺還喜歡領兵廝殺。”
小婉道:“那鐵牛兄弟什麼時候走?”
“就這兩天,交接完再走,雖然義父這一次無法出征,可有鐵牛兄弟替他,想必也是歡喜的。”張陵說這番話時,語氣卻是有些寂寥。
小婉卻也聽出他的語氣中有幾分悵然,她是曉得的,雖然張陵治理民事也不錯,而且很用心,但他的心理也是很希望繼承張須陀的遺志平定邦國的,便安慰道:“大丈夫上馬治軍,下馬治民,你在涇州這段時間,不僅民事處理得好,治軍方面也是有目共睹的,便是公公地天之靈知道了,也會無憾的。而且皇上不是已經下旨讓三弟去淮陽王帳下聽令了嗎?總不能兄弟倆都上陣,讓婆婆擔心吧?”
張陵點了點頭,其實他和小婉都清楚,張麟此去不會有什麼風險,雖然淮陽王這一次肯定會出徵,但統兵的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