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導致頡利威信下降,而普那古趁機開始堂而皇之地整合回紇,而突利也趁此機會整合了一些與頡利不睦的突厥貴族,大有與頡利分庭抗禮的意思。在回程的時候,新式的輪船不僅甩脫了十餘艘高句麗戰船的追擊,而且還利用新式武器摧毀了他們的帥船,擊斃了高句麗水師統領高振宇和副將蓋達文,她哪裡是狼狽了?分明是在向乾兒和舅舅邀功了。”
長孫皇后失笑道:“她還需要邀功?”
李世民搖搖頭:“她倒是不需要,這功也是為張陵邀的。”
他微微一頓道:“王士義老糊塗了,閒著沒事與那張陵爭什麼風頭,難道還怕朕遺忘了他這個老臣子嗎?”
長孫皇后是個聰明人,一聽便知道是什麼意思,她微一沉吟:“王士義年齡大了,偶爾也會辦點糊塗事,適當的敲打也是必要的。”
李世民搖搖頭:“算了,朕也懶得敲打他,淮陽王前日又上了一份奏摺,向朕要人。”
“要人?”長孫皇后微一思忖便即恍然:“是要張陵?”
“是的。”李世民搖搖頭:“不過,朕不想將張陵派給他,這個人有大用。”
“難道皇上是要……”
李世民點點頭:“是,朕要讓他去涇州。雖然他的年輕了一些,不過……不如此不足以酬張氏之功,而且有這夫妻倆為朕守住涇州,突厥想再搗亂也不是那麼容易的,而且那夏小婉向來是人到哪裡,生意就做到哪裡,呵呵……”
長孫皇后也露出會心的微笑。
貞觀二年的冬天,冷得出奇,一入季,那風便颳得跟刀子相仿,那面板露在外面,就跟刀割似的,所以等閒也沒人願意在這種天氣出門,尤其是這些天還下起了大雪……一連幾日的大雪,有些人家的門前已經積了厚厚的一層。
張陵這幾天幾乎不閒著,帶了人去檢查那些難民的安置情況,在小婉還在上京的時候,他就帶人督促那些災民打了土坯蓋房,以備過冬,可這些天冷得厲害,又下了大雪,他擔心那些土坯房不禁壓,又擔心那些難民斷了炊,家裡變成了他的旅館,只是早晚飯在家裡吃,在家裡睡,寶兒一個勁兒地埋怨,說‘前幾天娘跑出去不要寶兒了,這些天爹爹也是這樣,過兩天寶兒也要出去走走,看你們咋辦?’
雖然是孩子話,聽得有幾分可笑,但也有幾分可憐,卻不料這童言無忌,還真有幾分準頭。
這大雪一下就是五、六日,總算是停了,滄州的百姓總算是鬆了一口氣,開始清理房前屋後的積雪,尤其是房頂上的雪,若是化起來,那可是不得了的。
張陵今天早上寅時才睡,巳時起來,睡的還比較不錯,吃了一頓不知道算什麼餐的飯,又一次來到了難民安置的地方。
那些正在清理積雪的百姓這些日子早已經跟這位別駕大人混得臉熟,紛紛打著招呼,一個個的目光中帶著深深的恭敬,最為高興的還要數那些個小孩子——這位年齡不大的張老爺總會從兜裡變出一些花花綠綠的糖果,味道甜美,深受他們的喜愛。
“老爺,您回去吧,仔細髒了衣服,這裡沒事了,現在雪停了,只要將那些積雪鏟完就好,您還是回衙門吧,這些日子您都在為他們忙活,那邊兒也不知道壓了多少事情。”
張松跟在後面,低聲說道。雪後泥濘,走在雪地上不僅靴子髒得厲害,連官服的下襬都濺滿了星星點點的泥汙。
“不急。”
張陵不以為意:“衙門裡坐的全是官,可這邊的邊只有我一個,用不著湊那熱鬧。”他的目光轉到那土坯房上,高興地道:“你看這麼一場大雪,這臨時房舍沒有一間倒塌,也沒有一個人凍著,再過幾天,大棚裡的菜蔬也可以食用了,再加上朝廷賑濟的糧食,堅持到來年春天沒有問題。”
張松撇撇嘴:“他們當然是沒問題了,使用的大棚材料都是咱們張府出的錢。”
“千金散盡還復來”
張陵笑道:“有舍才有得,我們家的財富雖然不如那些世家雄厚,但只要取用有度,三代之內都不會有問題的,可以傳世的財富不是金銀,而是為人處世之道。”
張松默然,說起張府的仁義,首先受益的就是他們這些由張府收養的孤兒,在半年之前,張府由老夫人作主,將所有孤兒的身契都退還給他們而改為了勞動合同,只要是願意去外面發展,張府都會資助一筆費用,願意留下或有才能打理張府產業的,也各有安排,酬勞豐厚,將己度人,他實在是無話可說。
“張松,說起來你是不是也該取房媳婦了,可不能老跟著我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