濯清漣而不妖’”
他的同伴也是書生打扮,看著文章,一臉的激賞,欣賞著眼前的荷花池:“好文章,好池,好樓,若有好酒,當浮一大白”
這兩個人卻正是李道玄和長孫珏。
河北經濟緩慢復甦,地區也日益穩定,現在各府縣的匪患已經基本滅絕,李道玄的壓力也大為減輕。在民政方面,有長孫珏協助監察地方,他便得已全力整頓軍備。這一次來滄州,卻是為了滄州要興建碼頭的事情。
由於各種原因,朝廷上下都在竭力縮減大興土木的工程,李世民更是以身作則,連宮殿都不修繕,就是為了保持充盈國庫,而滄州要在這個時候大興土木,而且還言之鑿鑿,他有些不解,也有些好奇,所以便帶著長孫珏二入滄州……說白了就是實地考察,看看滄州官府是否有勞民傷財之舉。
入城之後,在二人眼中的滄州又自不同,又聽待巷傳說城中新開的鹿鳴春如何如何,二人大為好奇,時值晌午,李道玄和長孫珏索性前來鹿鳴春,準備用過了午膳再去找王守拙。
來到這裡,二人看到滿池荷花,掩映著中間的樓閣,已是大為驚歎,又看到池畔這篇《愛蓮說》,二人都深喜這篇文章。
長孫珏想要找人問詢,一轉頭,卻看到池畔垂柳下,一名中年書生正自帶著一名小僮垂釣,便走過來含笑問道:“兄臺,在下有事相詢,不知可否賜教?”
中年書生聞言,轉頭看了他一眼,卻笑道:“賜教不敢,且到那邊說話,免得驚擾了魚。”說著,他又低聲吩咐了那僮子幾句,起身和長孫珏來到那篇碑文旁。
長孫珏簡單地介紹道:“這位是李兄,在下姓常,請教兄臺如何稱呼?”
中年書生微一拱手:“原來是李兄和常兄,在下姓梅,不知二位欲詢何事?”
“梅兄可知道這篇《愛蓮說》出自何人手筆?”李道玄問道。
梅姓書生看了他一眼,微笑道:“李兄英氣逼人,如去從軍,必為大將,做一書生卻是可惜了。”
微微一頓,才繼續道:“這篇文章乃是出自本州張別駕夫人之手,這鹿鳴春開業之際,便著人做碑刻於荷花池畔。”
“原來如此。”二人微微點頭,卻也為這中年人的眼力所驚,李道玄長年軍伍,身上自然帶著殺伐之氣,只是這兩年整治地方,尊李世民之命讀書養性,這才去了幾分煞氣而已。
“梅兄,為何在這荷花池畔垂釣?”長孫珏又問起一個不解的問題。
那梅姓書生淡然笑道:“二位有所不知,這是鹿鳴春新推出的一個娛樂性的服務專案。”
“娛樂性服務專案?”二人有些不解。
梅姓書生解釋道:“此地原本是一片窪地,冬日積雪,夏日積雨,為貧民所居,髒汙不堪,那張府出資買下這片地,遷其民另居它片,在這裡掘池築樓,並在池內栽種了大量荷花,移植了數千尾魚苗。並推出了一項服務:酒樓備有釣竿、魚餌,客人可租竿、買餌,自行在這池邊垂釣,所釣得的魚就歸客人所有,可以託酒樓處理,也可以將魚賣於酒樓。”
“好靈巧的心思。”
李道玄和長孫珏相視一笑,才孫珏問道:“那沒有釣到魚的客人豈不是虧了?”
梅姓書生微微蹙眉,道:“漁之樂,不在魚,而在釣”
“呵呵,常某失言了”
長孫珏連忙告罪,謝過對方。那梅姓書生也連忙返回垂釣的地方,又開始目不轉睛地盯著水面的浮子,目標是魚還是釣就不得而知了。
二人相視一笑,舉步上橋,向鹿鳴春走去,橋頭自有夥計殷勤接待引領進去。
一進門,引起二人注意的不是那些正在就餐的客人,而是左邊半個廳裡擱置的一些玻璃缸,裡面俱裝著魚蝦之屬,一個個活蹦亂跳的。
“夥計,這是怎麼回事?”李道玄問道。
“客官,這是本店推出的海鮮系列,這裡面裝的都是海水,定期更換,裡面都是從海里打撈出來的新鮮海鮮,客人可自行選取,由本店給您撈出來烹製。”店夥計熱情地講解。
竟然還有這種服務?
李道玄來到那幾口大玻璃魚缸跟前,饒有興致地看著那些海產,然後轉頭問道:“店夥計,你有什麼好菜式介紹嗎?”
店夥計嘻嘻一笑,道:“二位客官一看就知道是來自大地方,這飛禽走獸吃得多了。本店也不缺這些貨色,不過要依我介紹呢,還是吃本店特色推出的海味菜餚為佳,就像這焗蠣黃、牡蠣湯、香烤魷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