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進來,看也不看我,嘴上卻快語,“你怎麼換那麼慢,趕緊出來幫我們,晚了又要挨罰了,快點!”
她們把衣服往床上一丟,便快步轉身出去了。我愣了愣,沒頭沒腦的趕緊跟了上去。
我不知道她們要去哪裡,但是現下也由不得我做主。像是一大群螞蟻在搬家,我跟著那兩個侍女端著兩盤不知蓋著什麼東西的碟子,在長長的隊伍中向某個方向快步移動,方才推我的那個中年侍女此刻正在同一個中年男子彙報什麼情況,卻仍不忘像監工一般叮囑隊伍小心些別出了岔子。
也不知過了多少迴廊、穿過了幾座後花園和院子,終於在一處園子前停了下來。
我稍抬頭看向那牌匾,硬是一愣。前面的人已經走了,後面的人催了我一聲,我立馬跟上,心中忐忑四起,全身卻寒意遍佈。
從大門穿過琳琅迴廊,過了幾進內門,最終停在了主院的花廳裡。所有侍女都垂著頭,甚至連呼吸都不敢太大。
我閉著眼,開始感受這裡,他的氣息。
突然一陣嘈雜聲從裡屋傳來,方才那個中年男子沉著臉走出來,對中年女子不好顏色低斥道,
“如何這般不小心!竟讓魔主碰了那髒穢的衣服!”
中年女子頭垂得更低,雙手於兩側攥得緊緊的,不敢答話。
“還不快去查,這究竟是誰的!”
中年女子領了命,立馬帶著幾個侍女出去了。我和之前的兩位侍女立馬補上空當,我站到了裡屋與花廳的門口。
隔著影影幢幢的珠簾和幔帳,從屏風當口望去,正好可以看到最裡間的床。
裡面有不少人,我看不真切,床外坐了些人,跪了些人,床上除了躺著的他,還坐了一個人在他床前,看背影,是個清瘦的女子。
我一個晃神,手上的兩碟隨著人晃了晃,立馬換來中年男子的怒瞪。我立馬穩住,垂下了頭,耳裡傳來裡間絮絮的交談聲。
“究竟是怎麼回事,不是都說無礙了嗎?為什麼突然又昏迷不醒?”坐在床上的那女子聲音一出,我便愣住,那麼熟悉那麼熟悉的聲音,於心中猛震,卻只能陌路天涯。
“宮主恕罪,都是屬下看護不周,才會讓魔主……莫不是那個刺客……”
“好了,你們都下去,沒有本宮的吩咐,任何人不得進來!”她的語氣充滿了擔憂與疼惜。
護法們用一步三回頭的速度準備退下,唯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