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人,不正是那日替花魁收銀子的丫環嗎?君臨尺沉穩地思考,神情沒有半點異樣。他高高束起的黑髮,精神抖擻地綰在頭頂。一副王者的氣概盡顯在他的眉宇間。年輕、俊郞的他,明知道君欽涯的野心,仍舊沒有半點畏懼。反而裝得玩天下之大樂的遊手好閒樣。
“日後我再慢慢跟太后解釋。恕兒臣失禮,先將她送回寢宮。”顥琰王府的宏偉能與皇宮媲美。其睡覺的地方之豪華甚至蓋過皇上的寢宮。
何妃故意問:“哀家來的時候沒有見到衣兒。怎麼,你們吵架了?衣兒回孃家短住了?”
這話明明是故意在盤問欽涯。他倆都心知肚明,真正的嶽荷衣是欽涯懷裡抱著的這個女子。
那一日君欽涯帶著阮小魚前去御花園拜見妃後。後來阮小魚被留在宮裡小住了幾日,陪自稱老人家的年輕妃後談心賞月。不用任何人說,妃後都知道君欽涯帶阮小魚去見她,是在給他下戰書。
十幾年前的債,也該有個了結了。兩個人表面和和氣氣的,母后、兒臣相稱,實則內心都在算計對方。本來欽涯準備放下十幾年前的仇恨,跟荷衣過安穩地生活。但,依形勢所看,他不能軟弱下去。否則,他怎麼死,他都不知道。
索性,乾脆一次說清楚。欽涯直接道:“我把衣兒抱回來了,以後都不會把她丟了。”
妃後裝作不解,“衣兒尚且身上何處?那幾日,她住在宮裡,哀家見她有些悶悶不樂。不知道是不是和你吵架了。不過,她很懂事,知道討哀家喜歡。”
妃後這個女人,老是哀家上,哀家下。明明,她還正如花似貌,把自己叫得年老了半輩子。
欽涯低頭望著荷衣,輕言道:“衣兒就在這裡,日後兒臣再向太后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