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件事如果繼續深究下去,只會對更多人造成傷害,所以,他不得不先忍耐一時。
這樣的擁抱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直到,懷裡的人異樣的輕顫著,隱隱傳來一陣壓抑的低泣聲,他才猛然從自己的思緒中驚醒。
她竟然在哭?他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跟她說了什麼,那段從不在人前提前的身世,他居然就這樣對她說了出來,“你在同情朕?”
她忍著啜泣搖頭,淚眼朦朧的迎視著他,認真的道:“是心疼。”
這個傻瓜,其實,那些早就已經過去,就算曾經有過傷痛,這麼多年下來,也早已在殘酷的宮廷中變得麻木了,她卻居然為了這個而流淚?
其實,她為他流的淚又豈止是這一次?看著眼前憔悴虛弱的面容,那一滴滴晶瑩的水珠灼痛了他的眼睛。他抬手替她抹去,低聲問道:“為什麼哭?”
從他們認識才兩天開始,她為什麼就會為他而流淚?甚至,他因為他的母妃而難過,她也會跟著他難過?
這些,他心裡其實都明白,對於他而言,又有什麼人的心事是可以隱瞞的,但,他卻仍是忍不住問出來,因為,想要聽她親口的回答。
微微紅腫的眼睛裡多了些許震憾,似是在思慮著他的問話,明明眼裡已經有了答案,卻又似在顧慮著什麼,極不自然的笑道:“大概是因為,身體不好,所以,心理也比較脆弱吧。”
終歸,是怕他傷了她,是嗎?他未露聲色的稍稍鬆開了圈住她的手臂,讓她在他懷裡躺得更舒適一些,道:“你今天也累了,早點睡吧。”
她會這麼顧慮是對的,帝王本來就不是女人的佳偶,但她對他的這份用心,他又豈能辜負。
或許,凡事都有例外,他會試著去改變這種處境,雖然他不確定他能做到什麼份上,但,他會去努力。所以,在這之前,他也不想強逼她承認些什麼,畢竟,他們的日子還很長。
懷裡的人悶聲應著,卻並沒有乖乖閉上眼睛,小臉緊偎著他,思緒遊蕩著,好一會,突然不勝嬌羞的在他懷裡蹭動著,微紅的雙頰讓人怦然心動。
她到底在幹什麼?她以為這樣的距離她的胡思亂想他感應不到是不是?胸腔裡那種酥癢的感覺讓他猛的一把捉住了她的下巴,迎視上她那張惹人心憐的小臉,水眸中閃動著醉人的光暈,令他有種被幻惑的錯覺,他不禁貼近那張粉紅的菱唇,呢喃道:“你到底是個怎樣的女人?”
在他以為她已走到他面前,不再掩飾自己時,她偏偏又將自己的心事藏了起來。可當他按捺下心情等待她時,她又誘惑他不能自已。
“我”她微微啟唇,話還未出口,他已然低頭將她吻住,輕柔的品嚐著她的瑰麗,小心翼翼的探入她口中,汲取著她的甘甜。
她的贏弱讓他始終不敢放縱,在感覺到彼此之間的體溫開始上升時,他在她唇瓣上不捨的吮了一口,這才放開了她。
“你的身體會受不了。”他解釋著,如若不然,他不會再讓她在惹了火後輕易的跑掉。
不想再面對她的誘惑,揮手滅了燭燈,抱緊了她,道:“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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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真素
正文 帝王篇(六十六)
投毒案隨著兩名案犯的死而宣告徹底結束,不過,這件事對於宮裡的其它嬪妃而言,也並非全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以往對奉九儀的敬重也漸漸轉為了提防與懼怕,奉九儀被罰禁足,眾嬪妃便都老實的待在了自己的寢宮裡,鮮少出來活動了,唯恐在這節骨眼上被人盯上,一時間,整個後宮顯得異常的靜。
秦冥高座於金鑾殿上,冷眼掃視著殿下的文武百官,語氣裡透著不容人抗拒的威儀,道:“若無人有異議,小白,擬旨吧。”
“皇上。”他的話音剛落,便有一個文臣站了出來,毫無意外的,正是奉家的黨羽,“皇上,晉封皇貴妃事關重大,歷朝歷代也只有對江山社稷有功的妃子才有此殊榮,任貴妃進宮時日尚淺,既未孕有皇家子嗣,又未有其它作為,這怎麼能平白無故晉封為皇貴妃呢?恐人心不服啊。”
便料到必會有人生疑議,秦冥也不心急,緩緩開口道:“原來剛才於愛卿沒有聽到朕的話嗎?任貴妃身為碧落國的福星,關係著國家興旺,朕特准她入住清風水榭,便是要讓她福佑碧落,這又怎麼能說是沒有功勳?”
說到這裡,他的視線突然轉向殿下一直默默不語的奉鼎城與奉雲忠父子,“更何況,以任貴妃的資質才華,若非本朝已有皇后,便是封她為後,也不為過。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