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如果你們兩人公開身分。或趁機毀謗我,那麼,很抱歉,再滾回補習班去欺騙落難學生的錢吧!而我發誓,兩年內一定把自己給嫁了。”
“媽!”
基本上,季濯宇算是無辜受株連者,所以立即起身抗爭。
“孩兒只是提供小小淺見而已,事實上你有沒有編織綠帽子送人,是無關於我的。”瞧瞧,這舵兒轉得多快呀!
“乖。第一節課快開始了,快到班上去給同學認識。”羅澄昀拍了拍兒子的臉。將他打發掉,然後繼續與孩子的爹大眼瞪小眼。
在走出門之前。季濯宇突然想到身旁那個挑起戰端卻無事在一旁納涼的妹妹,他鎖著又濃又黑的肩,給她一個“為什麼”的眼神。
羅蝶起像是在笑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厚重的鏡片隔絕了外人的探視機會,只做了個“請出去”的手勢。
走出門外的事濯宇露出好笑的表情。這個學校,將是他更深去認識妹妹的地方,也許還能挖掘出不少有趣的事,一切慢慢來,他總會知道想明白的事,不急。
“蝶起,你也出去。”
羅澄昀發現女兒還粘在門邊,不注意著還以為她已經走了呢!她不想讓子女看到雙親互吼的場面,因為根據教育心理學上說,那會對幼兒產生一輩子抹滅不去的陰影——
可是另一個雙親之一,就忍耐不了那麼久了!
“你說!你幹嘛到處去說死丈夫了?寡婦的身價會比離婚婦高嗎?我又沒有死!事實上我的生命線看來可以活到一百歲!”季鴻範抓松領帶,拍桌子來助長氣勢。天哪,多年沒有遇到這麼好的發管道,今兒個總算盼到了,他正想大展辯才消消火呢!
彼不得什麼狗庇心理學,羅澄昀霍地轉身回吼:
“你死人呀!我說死”丈夫“。又不是死”前夫“,你鬼叫什麼?”真不明白這混帳為何總要惹她噴火。他們的婚姻就是這麼完的!
“都一樣啦!目前為止當過丈夫與前夫的就只有我,怎麼分都沒差。”
“你忘了兩樣稱呼之外還有”姦夫“。”羅美人校長很快樂地提醒他。
“奸——”下一個字沒有滑出來,他老兄已一手一邊,提起大美人的兩邊衣領,面孔全黑、雙眼噴火帶冒煙:“你有嗎?”
“你管我!你去死啦!”神準地一。
下一秒季鴻範已抱住膝蓋哀號。天!這女人依然潑辣辣……好……好懷念哦!可是,頭可斷、血可流。綠帽不可戴!這件事情絕對要查明。否則他來這邊當她手下做什麼?!
羅澄昀再度注意到女兒,這次可不會再姑息下去:“蝶起,回教室!”
“OK!”
帶著笑容,她轉身出去。並且帶上門,站定了好一會,她抿嘴笑了出來。事情確實猶可為的。
胖胖的老書探頭看她:
“丫頭,裡面的核爆結束了嗎?”
“不一定。”
王書笑得肥肉在臉上抖動:
“他們哪,從認識就吵,吵到現在還是,一點都沒有長大。”
羅蝶起笑應:“是呀。”躬了下身,她轉身往通向教室的穿廊走去。
王書扶了扶老花眼鏡,自言自語盯著她背影道:
“不像她的雙親,可喜可賀,倒像當年的老夫人,所以董事長才說羅家未來有希望。
唉……女孩子太聰明,也要看有沒有人懂得欣賞呀!現在的男人都怕女人太精明厲害喔……“
當然,能不能順利出嫁,不會是十七歲女生所會關注的問題,羅蝶起拿著行事曆,勾下這學期第一件活動。
選班聯會正副會長。由每班選出的兩名班代表,基本上已可以無條件進入班聯會,不過正副會長的產生則必須經過兩次公開競選演講,以及在一星期之內到處拜票,由全校學生票選出來。算是熱鬧了,但比起學生會長的寶座爭奪又遜了一籌,權力也不那麼大。僅是一個民意團體而已。
一如全天下的各種選舉型態,多的是在公定期間之外先偷跑的候選人。
喏,開學才進入第二週。各式POP、文宣全在公佈欄爭奇鬥。午休時間原本由廣播社播放音樂的時段全給情商借走了,每日由不同候選人輪番荼毒全校用餐中的師生。吵雖吵,但因是選舉文化的一種,由學生會設的投訴信箱也就沒有接到太多封投訴信;想要熱鬧,就要有某方面的犧牲。
這日午休,借用播音室的是邱預雁,全校都知道最反對現任學生會長的人;她正口若懸河地抒發理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