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已經開始很久了,但是楊影還是愣愣的站在當場,提著手中的毫筆,一動也不動,低著頭似乎是在沉思什麼。
“楊影怎麼還不開始?”
“是啊,這是有時間限制的,對方已經開始很久了,這樣下去她會輸的。”
“要對影影有點信心,她可是我心中的女神啊,女神加油,女神加油。”
圍觀的美術學院的學生們開始有些不淡定了,因為東洋那方面的人顯得信心十足,揮筆之下如行雲流水,而楊影卻一動也不動,這讓人不由的有些暗暗心急。
“怎麼辦,這是有時間限制的。”梁雨辰瞪著林煜說:“你已經影響到她的情緒了,你說怎麼辦吧。”
“別急,別急。”林煜微微一笑,他走上前,拿起墨條一邊緩緩的磨墨一邊對楊影說:“你現在想到了什麼?”
“我……我腦海裡一片空白,什麼也想不到。”楊影搖搖頭說。
“就像你眼前的這張紙一樣,一片空白,但是需要你用手中的毛筆為它增添色彩。”
“你記著,真正的名畫都不是作者眼前能看到的,你需要的是一種超脫,你要有前所未有的想象力。”
“有些時候,看景,不如聽景。就算是你沒有去過那種宛若仙境般的仙山,但是你心裡應該有一個雛形,你不需要把那份仙意給描繪出來,你只需要把你想象到的那種雛形描繪出來就行了。”
“記著,簡單的東西並不一定都是不好的,有些時候,東西越簡單,它所代表的意境就越高,明白了嗎?”
“我好像明白了點什麼。”
林煜的話讓楊影有種眼前一亮的感覺,她頓時覺得腦海中豁然開朗,林煜的話帶著她走入了一個全新的境界,這是她以前做畫時悟到,卻又參不透的境界。
“需要其他顏色的墨嗎?”林煜問。
“不需要,黑白相間就好。”楊影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一幅山水畫的輪廓在她腦海中緩緩的形成。
“呵呵,如果貴方真的要教的話,我可以不限制你們的時間。”松島一鳴看這邊的這幅情形,他不由得一聲冷笑。
“謝謝,不需要。”林煜微微一笑道。
“可是我們這邊,已經快畫完了。”松島一鳴向自己這方的陣營一指道。
“畫的快的,不一定是精品啊。”林煜說:“華夏有句話叫做慢工出細活,我們這邊還沒有開始,松島先生是不是有些太迫不及待了?”
“我只是為貴方擔心罷了。”松島一鳴笑了笑:“希望你方能在約定的時間內,把畫做完。”
終於,楊影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想通了?”林煜問。
“通了。”楊影點點頭。
“有信心嗎?”林煜微微一笑道。
“有信心。”楊影同樣微微一笑,她提起手中的筆,開始做起畫來。
人一旦進入狀態,所做的事情一定是最好的,楊影下筆如疾電,手中的畫筆快速的在宣紙上游走,宛若游龍一般。
“她在畫些什麼?”
“不知道,但是她只用了一種顏料,難道她要畫一幅黑白相間的畫嗎?”
“太託大了,一郎的畫是我們學校最好的畫,就連導師都遠遠的不如他,他尤其是擅長華夏風格的畫,如果對方真的用黑白畫跟他比,絕對不會贏的。”
東洋這邊的人似乎是頗為自信,他們覺得華夏這邊有些託大了,就算是畫的再好,一幅只用黑白顏色勾勒出的畫,是絕對比不上一幅色彩鮮明的畫。
時間一分一分的過去了,東洋那名錶情嚴肅的平田一郎大筆一揮,一幅畫便即完成,同時他從懷中取出一個小小的印鑑蓋在了畫上,退到了一邊。
與此同時,楊影同樣放下手中的筆,她猶豫了一下道:“林老師,你能幫我題個字嗎?”
“當然沒問題,不過東洋這邊的朋友們同意嗎?”林煜笑了笑道。
“這個是當然,可以隨意題字。”松島一鳴一點頭道。
“題些什麼呢?”林煜拿起一支毛筆道。
“林老師可以隨意發揮,我覺得這幅畫是我生平發揮最好的一幅畫了。”楊影微微一笑道。
“那好,我就自由發揮了。”林煜點點頭,揮筆寫去。
“君臨半山”四個字在這幅黑白相間的水墨畫中形成,字與畫的意境息息相關。
這幅畫畫的很好,雖然只是一幅普通的水墨畫,但是其境界感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