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恐怕今生再不能相見。呃……這樣罷。今日諸事繁忙,請你再留一天。待朕明日一早為你設安餞行如何?”
女軍師聽了這話,稍一躊躇。沉吟著道:“皇上美意。草民心領了。君子之交淡如水,貴在知心,這一套繁文縟節還是免了吧!
“哈哈……”你該不會是害怕見到朕吧?“蕭若突然石破天驚道。
女軍師嬌軀一顫,在他似笑非笑的眼神逼視下,芳心一陣怦怦亂跳、她銀牙暗咬、終於賭氣似的點了下臻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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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間,女軍師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只要一閉上眼。皇帝俊朗的模樣便會浮現在她面前,像中了邪似地趕也趕不走。
她心潮起伏,諸多念頭一古腦兒接蹱而至,淡淡的稠帳一絲一絲地浮上心頭,無已排遣,盤旋縈繞不去。心湖中宛如被投下一枚石子,漣漪顫動著一圈圈泛開。
她原本靜如止水的心湖已被攪亂得不成樣子,一縷莫名的幽怨提起又放下。提起又放下……
她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難道對這塵世還有什麼留戀的嗎?這個念頭讓她打心眼裡害臊不已,因為她已經不需要回答。皇帝的身影無時無刻不在她面前一騙得了別人也騙不了自己。
好不容易捱到五更天。她睡不下去了。她不知道天亮後自己該如何面對皇帝,猶豫再三,她終於決定來個不辭而別,雖然逃避從來不是她的做事風格。
她留下一紙信箋,放在桌上,背起包袱毅然轉君走出廂房。
軍營把門計程車兵們不止一次見到她站在皇帝身旁,知道她與皇帝關係非同一般,誰也不敢阻攔,一律放行。
她出得軍營、獨自沿官道向西是了十餘里,天色漸漸放亮。
又是一個清新的早晨。曉霧四合,草木清新,晨曦照射下,枝葉上的露珠七彩晶瑩,熠熠生輝。五顏六色地鳥雀在空中飛翔鳴轉。她深深吸了口氣。鬱結的心胸頓時輕鬆不少。
忽然,前方傳來一縷輕柔婉轉地琴音,琴音和緩悠雅,但曲調卻是深通音律的她聞所未聞的。她芳心驚愕,莫非有個高雅之士在此清晨拂琴?她腳下不由循琴音緩緩而行。
過不多時。只見前方道旁有個涼亭,涼亭中一個銀抱文士正坐在石墩上埋頭拂琴,這文士峨冠博帶,寬抱大袖。頗有幾分飄飄欲仙之氣,看起來年歲也不大。
女軍師輕輕走上前去,唯恐驚擾了這沉浸在音韻中的文士。
卻不成想,這拂琴文士突然抬起頭來。衝她展現個陽光般燦爛的微笑,“王兄起得好早。”不是蕭若是誰!
女軍師萬萬沒想到皇帝會出現在這裡,震驚之下就欲下跪行大禮,“皇……”
蕭若連忙搶出涼亭,托住她兩手,笑道:“我今日微服出來,就是不願讓路人知道我的身份。你我今日只敘私誼,不論君臣禮。
女軍師與他肌膚相觸,嬌軀微微一震,急忙望旁邊閃開,只覺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發燒。
蕭若不以為意的笑笑,回到涼亭裡,隨手把石几上放置的古琴拿開一旁。他近來跟蕭茬等四女調情時,向她們胡亂學了一些琴藝,他悟性本高,把21世紀地樂曲融入其中,彈將起來倒也似模似樣。
他提起旁邊擺放地一具食匣子,在石几上擺放幾樣精緻的小菜,一壺美酒、以及兩副杯筷,略帶自嘲的笑道:“王兄是世外高人、自然不會把我們這些凡夫俗子當朋友。我料知你必會來個不辭而別,今兒特地早早的來此備酒相候。你我今日一別,山高水遠,關山阻隔,恐怕後會無期。故此不揣冒昧,說什麼也要為王兄餞行。”
女軍師好生尷尬,扭捏一回。見皇帝威情難卻,只得步入涼亭,在他對面坐下,赧然道:“慚愧,慚傀,我言而無信,著實羞見皇……吾兄!萬望恕罪。”
“無罪無罪!”蕭若大袖一揮,爽朗大笑。提起酒壺為她斟酒,而後自己也斟滿。
笑道:“王兄世外高人,肯拿我當朋友。已經是我莫大的榮幸。來,我敬你一杯!”
“恭敬不如從命。”女軍師落落大方執起酒杯,酒杯沾唇之際猛然心生警惕,皇帝風流好色是她親眼所見的,想起他色眯眯打量自己地樣子,不能不令她起戒心。酒杯便停在唇邊不飲。
蕭若似是知道她顧慮什麼,兩手把自己的酒杯高高舉起,笑道:“我先乾為敬!”說完,一飲而盡。又提起筷子每碟菜裡都夾起吃了一口,以示坦然。
女軍師登時疑慮盡去,仰頭一飲而盡,自己拿過酒壺倒滿,道:“我不辭而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