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一絲喜色,道:“像黃兄弟這樣不為美色金錢動心地人真是不多,賤妾佩服。”說到這裡,她語氣一轉,道:“還不知黃兄弟家中有無嬌妻?”
蕭若楞了一下,心念飛轉,撲味笑道:“我功未立、業未成,虛度二十好幾,哪有好姑娘肯嫁給我?至今子然一身,倍感淒涼啊!”
顏彤秋波橫視,笑得花枝亂顫,“黃兄弟說笑了、以你這般人品權位,想娶個絕代佳人還不是易如反掌,多半是你眼光太高,至個還沒找到中意的佳人吧?”
蕭若苦笑道:“可不是!想找夫人這樣又美麗又善解人意的大美人實在太難了。說實在的,我真羨慕端木兄……”一面說著,一面熱切的望著她。
顏彤聽得神色一陣不自然,道:“黃兄弟怎麼吃起嫂子的豆腐了?”逃避似地轉身當先而行。
不多時,蕭若與顏彤來到西城煙花巷裡的天香樓。
端木卓雲在門口相候,立刻熱情地把蕭若迎將進去,他在樓上包了個精緻的房間,叫來一大群青樓紅牌姐兒讓蕭若執選。
蕭若入鄉隨俗,也老實不客氣挑選了兩人陪酒。
端木卓雲吩咐一聲,四周樂音響起、一隊身著暴露的舞妓翩翩而入,為他們在房間中央跳起青來。
蕭若就這麼與端木卓雲一直吃喝玩樂到晚上,顏彤也在一旁相陪。
端木卓雲夫婦依然絕口不提正事,只許風花雪月,此外什麼事都不管,一下午盡情吃喝玩樂,聽歌看舞,讓人樂不思蜀。
到了晚上,端木卓雲與蕭若俱有幾分醉意,言辭間更是親熱,如同生死之交一般,不過蕭若的注意力有相當一部分在風情萬種的顏彤身上,心嚇時跟她身來眼去、言辭挑逗、逗得她花妓亂顫。
端本卓雲在一旁毫無反應、並無絲毫不悅之色。
心下卻在暗暗盤算,如何可以取得端木卓雲的信任,使他完全,他一定有事相求,要想辦法讓他說出口才好。
晚色漸深,端木卓雲湊到蕭若耳畔,壓低聲音笑道:“黃兄弟,等會兒這天香樓有一件妙事,黃兄弟不可錯過。
“哦?”蕭若顯得很感興趣的樣子、“有何妙事?那我倒要見識一下。”
端本卓雲神神秘秘道:“這天香樓近日新來了一名女子,據說色藝雙絕,見過的客人沒有不心動的,只不過她賣藝不賣身……”
“賣藝不賣身?那有什麼意思!”蕭若很配合的表現出一副沒勁的模樣。
端本卓雲嘿嘿低沉一笑、道:“這就是兄弟今日邀請你來的緣故了。天香棋今晚將安排那位女子棟弄、到時候她會登臺,任由客人們竟價,雅出的價錢高,誰就能成為她第一個容人,嘿嘿……不知黃兄弟可有興趣?”
蕭若聽得眉飛色舞,啪的一聲,拍個輕脆的巴掌,道:“有這種好事?那兄弟可萬萬不能錯過!”他說到這裡,頓了一頓,心頭一動,訕仙道:“只不過兄弟囊中羞澀,今晚竟價想來很激烈,兄弟我恐怕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了。
顏彤在一旁巧笑嫣然,咯咯一陣脆笑,道:“黃兄弟這麼說就見外了不是!只要黃兄弟有意,敝幫雖然沒什麼錢,傾家蕩產也要幫黃兄弟爭一爭。”
端本卓雲也微笑點頭,表示同意。
蕭若眼珠一轉,笑道:“端木兄如此厚愛,小弟真過意不去。”
端木卓雲親熱的一拍蕭若肩膀,豪氣干雲道:“黃兄弟千萬別這麼說,我們是什麼關係,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嘿嘿……”說著,湊到蕭若耳朵旁,壓低聲音道:“說實在的,愚兄曾見過那美女一面,也心動得緊呢!只不家有惡妻不敢有什麼想法罷了,要不然愚兄非跟你爭奪一番不可!”說完,兩個大男人哈哈大笑,男人間說起這種話題很能拉近距離。
三人來到房間外,只見天香樓熱鬧無比,校上校下彩燈燭目,鴦歌燕舞,到處是樓著窯姐兒尋歡作樂的男子,淫猥的笑聲不絕於耳。晚上正是煙花場所一天當中生意最好的時段,尤其是今日,天香樓有絕色請館人梳弄,聞風而來的客人自然更多。
蕭若倒是很佩服端木夫人,身為一個女子,在青樓當中還能泰然自若,果然不愧是江湖女子,不拘小節。就不知她這麼大犧牲為了什麼。
客人當中有不少是京城的達官貴人,有錢富賈,另外也有一些身著勁裝的江湖豪客,蕭若看他們的裝扮,十有八九是黑道人物或獨行客,沒發現有名門正派中人。這也難怪,蕭若雖不認為白道的都是好人,不過那些久負鹹名的名門正派門規森嚴,門下弟子絕不敢明著逛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