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藍給我當妾室試試,我要了你的賤命!初藍是你的女兒,你一再地賤踏她的人格尊嚴,你根本就不配當她的娘,你賤,誰都不想管你,你休要把初藍拖下賤水中!滾!別再讓我看到你!”
說完,楊庭軒冷冷地甩扇就走,陰冷的聲音還傳回來:“木子,他們要是不還錢,就到他家裡,把所有值錢的東西都搬了,要是沒有值錢的東西,就把她自己變賣了換錢來還!這麼賤,一兩銀不知道能不能換來!”
“楊公子……”
顏氏回過神來,臉都白了,就想追撲到楊庭軒的面前去,想向楊庭軒求饒,木子和另外一名小廝迅速地攔住了顏氏,逼迫著她還錢。
寒大川在一旁看得不知所措。
他知道楊嬤嬤給了婆娘錢,但不知道給了多少。現在知道了是十兩,再想到最近幾天家裡的伙食好了點,也添置了一些新衣賞,新用品的,便知道自家婆娘把銀兩花了,那十兩銀,他們哪裡有得還呀?
“我沒錢……”顏氏被木子逼得臉色慘白如雪,什麼也顧不上了,撒野一般,推開木子,扭頭就狂逃而去,跑得太急太慌,還摔倒了,順著楊府門前的臺階一直滾下去,摔得她全身骨頭都像是散了架似的,她也顧不上痛了,爬起來,披著散亂下來的頭髮沒命地逃著,連自家男人都不要了。
她不還錢!
她絕對不還錢!
她現在也沒有十兩銀可以還給楊庭軒!
楊家那麼有錢,竟然還要她還那十兩銀……
不行,她要回家裡把所有值錢的東西都藏起來,還有那餘下來的幾兩銀子。
顏氏為了一百兩而來,結果連到手的十兩銀都要被追去,可謂是得不償失。
楊庭軒一旦下達了命令,就算顏氏逃得快,木子也會盡職盡責地追著顏氏討債。
片刻後,金玉堂酒樓的二樓,臨窗桌子前,元缺饒有興趣地問著對面的楊庭軒:“寒初藍是誰?你竟然護著她。”他可是聽說過楊家這位獨子,年二十有一了,還不曾近過女色,眼高於頂呢,那個寒初藍是什麼貨色,能讓楊庭軒相護。
楊庭軒卻把一盤經由寒初藍授藝於他,他又授於自家酒樓大廚,做出來的涼拌青瓜於元缺的面前,淡冷地說道:“國舅爺嚐嚐這盤涼拌青瓜味道如何。”
元缺笑:“不就是一盤青瓜嗎?能好吃到哪裡去?”不過他還是夾了一塊青瓜放進嘴裡,話音便沒了,吃完了一塊青瓜,他又夾起一塊,再放進嘴裡,又吃了,接著,他乾脆先吃完了這盤涼拌青瓜再說。
“味道不錯,我還是第一次吃這樣的菜式,叫什麼來著,涼拌青瓜?原來青瓜也可以這樣吃的呀。”元缺就像楊庭軒當初那般,一下子就把整盤青瓜吃完了。
涼拌青瓜現在成了金玉堂酒樓的新鮮菜式,因為是寒初藍親自傳授的,金玉堂的涼拌青瓜自然比其他酒樓做得味道好,那些豪紳們聞訊都湧到金玉堂來試試這道據說連楊家少東家都讚賞不已的普通菜,金玉堂酒樓的生意更上一層樓。
不得不說寒初藍的目光看得極準,摸透了那些人的心理,覺得只要是楊家少東家吃過的菜式,必定是最好吃的。
楊庭軒用二十兩銀輕輕鬆鬆地就讓自家酒樓進帳不少,賺的錢不知道是他給寒初藍的多少倍了。
“就叫涼拌青瓜,是初藍做出來的。”提到寒初藍,楊庭軒右肩上的劍傷都不痛了。
“哦?”
元缺淺笑,“她便是剛才那位村婦的女兒?廚藝精深?我嘗著那盤青瓜,味道真的很不錯。”
楊庭軒點頭,“初藍的廚藝有多精深,我還沒有摸透,不過她是個目標明確又膽大的女子,她要和我談交易做生意,貨都沒有,就敢和我談交易之事。”
“無貨也談交易?”
元缺好笑,“還真是膽大呀。”
楊庭軒也笑,喚來掌櫃,吩咐把自家酒樓最好的菜式都給元缺送上一份,沒有再和元缺談論寒初藍。
話說顏氏逃離了楊府門前,沒命地往平陽村跑去,跑得驚慌失措,一路上不知道撞了多少人,招來多少人的辱罵,平時只有她罵人的份,今兒個她卻被人一路罵著,她忍著,心裡只想著快點回家,把值錢的東西都藏起來。
“大川,快點跑,咱們要回去把所有東西都藏起來。”
顏氏頭也不回,一邊拼命地跑著,一邊說著。
她以為寒大川必定是跟著她一起跑的。
等她跑出清水縣城的時候,一扭頭,才發覺寒大川不在她的身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