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他們能幫著做很多事,可還是一種無形的壓力,現在又添兩張嘴,壓力加重。懷雲對寒初藍佩服不已,有膽有識有擔當,心地善良卻不軟弱,這樣的女子才適合她家主子。
傍晚的後山,陰陰涼涼的,哪怕天空中還有陽光,卻無法再折射到後山的地面上,山風撲面,似乎是從山頂上滾下來似的,吹亂了寒初藍些許的頭髮。
站在山腳下,寒初藍四處張望,尋找著夜千澤和懷真的身影,她讓夜千澤在後山等她,按理說夜千澤會在山腳下的,可是現在卻不見人影。
傾耳靜聽,除了山風呼呼,便是各種鳥兒的鳴叫聲,壓根兒就聽不到哪裡有砍柴的聲音。
“嗷——”
半山腰上忽然傳來了老虎的吼叫聲。
“啊!”
一聲驚叫緊接著傳來,寒初藍一聽到這聲驚叫,臉色大變,那是夜千澤的聲音。
“千澤。”
寒初藍顧不得太多,一邊摸出懷雲讓她帶著的鐮刀,一邊匆匆地上山。她敢說,那聲老虎的吼叫,必定是猛兒吼出來的。夜千澤還說後山上稍有點靈性的動物都和他很熟,他以為這樣他就可以在後山橫行無阻了嗎?他不知道畜生就是畜生,是無法和人相提並論的,人都尚有反咬一口之時,更別說畜生了。
山路崎嶇,路上雜草叢生,走在山路上,很容易滑倒,寒初藍跑得快,不知道滑倒了多少次,每一次才滑倒在地上,馬上又爬起來,急急地尋著猛兒嘶吼的方向跑去。
“嗷——”
老虎的吼聲又響了起來。
“猛兒別過來……”
夜千澤的叫聲也接著傳來,聲音中帶著濃濃的懼意。
聽到這些,寒初藍跑得更快了,猛兒要是敢傷了夜千澤,她一定將猛兒碎屍萬段!
擔心夜千澤遭到猛兒反咬一口的寒初藍,忽略了一個很現實的問題,山風大,鳥兒鳴叫,在山腳下根本就聽不到半山腰上的動靜,可她卻聽到了夜千澤說話……
山上的雜草有些會割人,寒初藍滑倒無數次,她的手被雜草割傷了無數道小口子,有些還滲出血珠來,可她不知道疼痛,滿腦子就是趕去救夜千澤。
她一介女流,真以為憑著一把鐮刀就能從虎口裡救出夜千澤?
某棵大樹上,一道人影坐在樹頂上,邪肆而深幽的眸子居高臨下地盯著急急往山上跑的寒初藍,看著寒初藍心急無畏的樣子,他嘀咕著:“怪不得比我更得那小子的歡心!”
寒初藍爬到了半山腰,已經累得上氣不接下氣了。
猛兒的叫聲不再傳來。
夜千澤滿是懼意的話,更是不再響起。
寒初藍環視著四周,除了大大小小,密佈如麻的樹林,比她還高的雜草之外,她什麼也看不到了,她心急地大叫著:“千澤,千澤,你在哪裡?”
沒有人回應她。
寒初藍急得臉上直冒汗,她也沒空去擦拭一下。現在聽不到猛兒的吼叫聲了,她無法確認夜千澤在哪裡,更擔心夜千澤已經落入虎口之中。但她心急也沒用,後山那麼大,那麼高,她該往哪裡找夜千澤?
不能慌,不能亂!
寒初藍努力地讓自己鎮靜下來,越是慌亂,她就越是找不到夜千澤。
迅速地,寒初藍鎮靜下來,她先是蹲下身去察看地面上的痕跡,她現在站的地方並不是上次來過的,除了她身後有她剛才爬上來的痕跡之外,前面按理是不會有人走過的痕跡,如果有的話,一定是夜千澤走過去的。
果真,前方往右的雜草有被人踩過的痕跡。
寒初藍馬上往右邊走去,緊盯著雜草被踩過的痕跡往前急走,后里的鐮刀握得緊緊的。
烏鴉不知道是在山頂上還是在頭頂上鳴叫著,“嘎——嘎——”的,聽著讓人毛骨悚然。
山上,又是陰陰涼涼的,見不到陽光,顯得格外的陰森,要不是心繫著夜千澤,寒初藍饒是再大的膽子也不敢獨自往山頂上闖。
驀地,寒初藍停了下來,握緊鐮刀緊緊地盯著不遠處,眼露驚懼。
一條蛇!
很大的一條蟒蛇,正盤於前方的雜草之上,那些雜草被它龐大的身子壓在下面,三角形的蛇頭高抬著,不停地吐著信子,那雙蛇眼盯著寒初藍,一股寒意從腳底竄起,冷透寒初藍的身子。
後山野獸多出沒,原來不是謠傳,連蟒蛇都有!
蟒蛇據說沒毒,但它會吃人。人被它吞入肚裡去,它的胃液會把人溶蝕,就算它現在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