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摸肚子,夜千澤低低地笑了起來,她一做吃的,他肚裡就大唱空城計。
“姐姐,天色還早,你回房裡再睡一會兒,讓懷雲來做吧。”房外傳來了懷雲細微的說話聲,小丫頭也起來了。
“不了,姐姐做吧,懷雲,你昨天在田裡忙了一整天,肯定累壞了,趁早飯還沒有做好,你回屋裡再休息片刻,等姐姐做好早飯了再叫你起來。”寒初藍輕聲回絕懷雲的幫忙,末了還說一句:“你姐夫的嘴讓姐姐養刁了,喜歡吃姐姐做的。天天就是紅薯粥,也能把他的嘴巴養刁,要是生活好一點,估計他的嘴巴會比楊公子的更刁。”
懷雲笑,打趣著:“姐姐,姐夫不是嘴刁,是心刁。”
明白過來,寒初藍輕嗔著:“你這鬼丫頭,才多大,你懂什麼,快點去睡。”
“我不睡了,我幫姐姐搓麵粉吧。姐姐要做什麼包子?”
“做饅頭吧,再煮些稀粥。懷雲,姐姐今天也要送柴到清水縣去,會有小半天不在家,這個家,你要看好。”寒初藍一邊忙著手裡的活兒,一邊小聲地叮囑著懷雲。幸好她收留了傅氏兄妹,兄妹倆年紀雖然不大,卻是勞動的一把能手,什麼都會做,這樣子她可以放心地做其他事情去,留下懷雲都能照顧好這個小家,否則以李氏是根本看不好這個家的,更別說還有兩位老人家在,她擔心顏氏隨時會找上門來再鬧一場。
懷雲嗯著。
房裡的夜千澤聽著兩個女孩子的對話,一顆心千百轉,本能地摟緊了小妻子給他蓋上的被子,把被子當成了寒初藍。
天慢慢變得亮了起來。
夜千澤才想起來,就聽到推門的聲響,他馬上又倒回稻草上,抱緊被子裝睡。
寒初藍走進來,淡淡地叫著:“千澤,起來了。”
夜千澤裝著沒聽見似的,繼續裝睡。
寒初藍頓了頓,走過來,在他面前蹲下,伸手推他,叫著:“千澤,起來吃早餐了,我做了饅頭,煮了稀粥,都是經我手做的。”
“嗯。”
夜千澤故意翻轉身去,但還沒有起來的意思。
“還賴床了。”寒初藍嘀咕一聲,夜千澤在心裡糾正著:我是賴地。
看了看背對著自己的夜千澤,寒初藍忽然爬伏在夜千澤的身上,夜千澤身子本能地一僵,這丫頭要做什麼?
細心的寒初藍髮現了夜千澤身子微僵,大眼一閃,這傢伙是在裝睡。她離開他的身體,放棄了打算拍他臉的動作,然後漫不經心地說道:“原本想給你一個早安吻的,既然還在睡,那就省了吧。”
說著,人就站起來,可她還沒有站直身子,裝睡的傢伙就一個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抱著她的雙腿,隨即她被扯著撲倒在他的身上,他身子一翻,穩穩妥妥地把她覆壓在身底下的稻草之上,他邪邪的聲音輕輕地吹進她的耳裡,“藍兒,早安吻是不能省的。”
寒初藍失笑,看吧,男人天生就是帶著色而來,不管是哪一種型別的男人,在色字面前,都是一頭狼。
推開要湊過來親吻他的紅唇,真過份,他比她美就算了,連唇色都比她紅。“別鬧了,快起來吧,咱們還要挑柴去清水縣呢。”
“早安吻。”
“欠著。”
“這個不能欠。”
“你說過這個家我作主。”
“我是說過。”
“既然這個家我作主,我說欠著便欠著。”
夜千澤:……
捉住寒初藍推他的雙手拉開壓在稻草上,他埋首於她的脖子上,她沒有錢買胭脂水粉,身上卻散發著屬於少女的淡淡清香,在清晨分外的刺激著他的感官,自從看過春宮圖之後,他一碰著她,就想偷幾個香。
“好吧,欠著。”
咕噥聲從寒初藍的脖子上傳來,說是欠著的傢伙,愣是在她的脖子上親吻了幾下,才不舍地鬆開她。
早飯過後,夫妻倆帶上懷真,各挑著一擔柴出門。
為了多賺二十文錢,再累,寒初藍都願意槓著。
這個家現在太需要錢了。
“澤兒,藍兒,又挑柴去賣呀。”
路過張四家門口,四嫂剛好出來,便笑著打招呼。
目睹了寒初藍狠辣的一面,四嫂對夜家的態度轉變了,不再像之前那般冷嘲熱諷,指桑罵槐,再說了,她現在還受僱於夜家呢。
寒初藍既然賺了些許的錢能請人做事了,夜千澤最近又天天挑柴去賣,夜家的人口還從原先的三口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