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在防著寒初藍破門而入。她這個動作,驚動了張有財,張有財從他的屋裡走出來,關切地問著:“弟妹,怎麼了?”
“我看到夜家那個小媳婦了。”
有福嫂一副驚魂初定的樣子。
張有財走過來,示意有福嫂讓開身子,他才開啟了大門,走出屋外,他扭頭朝左手邊望去,看到寒初藍遠去的小身影,又扭頭看一眼滿臉驚恐的有福嫂,不解地說道:“弟妹,見到夜家的小媳婦怎麼了?她又不是鬼。”
“她……大哥,我兩次見鬼,都是和夜家小媳婦發生了矛盾當晚……”有福嫂害怕地說道,從她嫁到張家村開始,她就沒有怕過誰,可是現在她有害怕的人了,她怕夜家那個能幹的小媳婦,每次找夜家小媳婦的麻煩,她就會見鬼。
她認為那是老天爺在懲罰她,用鬼來懲罰她。
再被嚇一次,她會直接變成鬼跟著到閻羅殿去。
所以,她怕了寒初藍。
她甚至認為寒初藍身邊有鬼神庇佑。
張有財安撫著:“弟妹,別胡思亂想了,那些只是巧合。不過夜家的小媳婦,的確有點能耐,年紀小小的,挺有頭腦的,也能幹,更不願吃虧,你以後還是少惹她為妙。”
有福嫂拼命地點頭。
現在她看到寒初藍都繞道走了,哪還敢再去招惹寒初藍。
她只要一想到那惡鬼,青面獠牙的樣子,她就渾身打顫。
張有財再看著遠方,寒初藍的身影早就不見了,被那些彎彎曲曲的村路,錯亂的房屋擋住了,讓他看不到。想到寒初藍的能幹,夜家生活一天比一天好,張有財心口有點悶悶的,特別是想到夜千澤不久前才牽著一匹弱弱的馬走過他的家門口,雖說夜千澤買回來的那馬看上去太弱了,不值什麼錢,換成別人買了那樣的馬,直接就宰了。
可是曾經窮得連糧食都不再有的夜家,如今連弱馬都能買得起了……張有財開始嫉妒,心裡無法平靜。
張家村最有錢的人,只能是他!
一輛看似破舊的馬車停在夜家的院子裡,為了把馬車趕進院子裡,夜家的竹籬門還被拆開,加以擴大。
寒初藍遠遠地看到了自家院子裡的馬車,先是一愣,隨即驚喜地撒腿就往家裡跑。輕撫著馬兒的夜千澤背後好像長了一雙眼睛似的,在寒初藍撒腿往家跑時,他扭頭,灼灼的鳳眸如陽光一般閃耀著,性感的唇瓣一彎,只有面對寒初藍時才會有的溫柔笑容便掛在他的唇角兩端。
“馬車!是馬車!”
寒初藍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跑回到院子裡,圍著馬車打轉,笑得雙眼眯了起來,露出了她潔白整齊的牙齒。夜千澤很喜歡她放肆的樣子,不像其他女人那般,行不動裙,笑不露齒。他也知道,以寒初藍這種無拘無束的性子,在鄉下還好一點,大家為了生活,不會過於計較禮教,要是在城鎮或者帝都,像寒初藍這種性子的女子,必定會被人指責,辱罵。
“千澤,你真有辦法,只是,這馬,我早上出門的時候,它還精神抖擻的,現在怎麼聳拉著腦袋,一副無精打采的?病了?”寒初藍的喜悅在瞧見馬兒的病弱狀態時消失得無影無蹤,心疼又擔心地去撫摸馬的頭。
這馬估計挑惕得很,哪怕此刻弱得就像一陣風吹來都能吹倒它,還是很傲嬌,不讓寒初藍撫摸它。
夜千澤站在馬的對面,和寒初藍形成了對視,他輕輕地拍了一下馬的頭部,馬兒扭頭便看向他,顯得相當的委屈。
“我讓它拉了一個時辰。”
“什麼?”
寒初藍馬上就瞪向了自家相公,好端端的,他幹嘛讓馬兒拉一個時辰?不管是人還是動物,拉肚最要命,拉上幾次,人都會顯得弱幾分。
夜千澤很無辜地解釋著:“藍兒,我按你的吩咐去做的。你說讓我想辦法讓馬看上去老弱病殘,我便讓它拉上一個時辰,怎樣,它現在看上去是不是弱病殘的樣子?”
寒初藍張張嘴,想罵又罵不出來。
好吧,是她的錯。
她對不起大變態的寵物。
“給它吃了藥嗎?”
夜千澤點頭。
寒初藍才鬆了一口氣。
如果代青知道她夫妻倆如此的作賤著千里馬,估計會要了她的命。
“藍兒。”
夜千澤走到寒初藍的身邊,柔柔地看著她,問著:“今天送柴還順利嗎?”他又掏出了手帕,寒初藍撇他一眼,見他掏出手帕來,刺他一句:“男子漢大丈夫,帶條手帕在身,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