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問話讓夜千澤斂起笑容,有點委屈地看著她,好看的鳳眸忽閃忽閃的,顯得可憐。
寒初藍失笑,頓住腳步,很認真地仰臉,很認真地問著:“我親愛的相公,請問你給娘子我帶了什麼禮物回來?”
夜千澤抿抿嘴,小聲地嘀咕著:“敷衍我。”不過他還是很溫柔地伸手入懷裡摸出了一支木釵子,木釵做得很精緻,樣式也很好看,就是木做的,不值錢。夜千澤拿出了木釵遞給身邊的小妻子,柔柔地看著她,說道:“你的木釵掉了,我給你買了一支新的。”
寒初藍接過木釵,反覆地看了幾次,臉上有著滿足,“千澤,這釵很美,我喜歡。”
夜千澤寵溺地笑,“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喜歡的。我把那攤主的所有木釵都翻了一個遍,才挑中這支釵。”因為他過於挑惕,那攤主差點就要把他趕走了,最後他選中這支釵的時候,付錢時,攤主還是黑著臉,讓他拿了釵滾遠點,別影響他的生意。
“貴嗎?”
“不貴,就一文錢。”
夜千澤歉意地答著,“藍兒,對不起,我沒有錢,送不了貴重的釵子給你,只能送你木釵。”一文錢的釵子,還是他磨著攤子老闆磨了老半天,攤主受不了他的挑惕及厚臉皮殺價,才把釵子賣給他,盼著他趕緊滾蛋,不要一再地影響他的生意。
第一次送禮物給妻子,因為囊中羞澀,他這位曾經的天之驕子,也只能忍受著攤主鄙夷的眼光,給小妻子買了一支釵。
“禮輕情義重。”
雖說木釵不值錢,但他那份心意卻是無價的。寒初藍非常的滿足,內心也甜絲絲的,他對她的關注已經細微到連她的木釵掉了都知道,更默默地替她買了新的木釵。
“快回屋裡去,正午的太陽很大。”
寒初藍招呼著,拉著夜千澤就走,推開竹籬門快步進內。夜千澤放任她拉著自己走,小手拉著他的大手,一生一世不離不棄。
看到院子裡的兩個草棚,夜千澤眸子神色加深,他的媳婦兒就是能幹,半天的功夫,就搭好了兩個草棚,雖說有點簡陋,也能臨時應付著用了。
反手,夜千澤握緊寒初藍的手,在心裡暗暗發著誓,總有一天,他會讓她以他為傲,再也不讓她吃這些苦!
夜千澤用著今天賣柴得來的四十文錢,分別買了米糠,米糠賤價,用不了多少錢便能買有一袋,他還買了兩斤的白麵回來,白麵只需八文錢一斤,又花一文錢給藍兒買了支木釵,四十文錢便花得七七八八了,餘下的那幾文錢,他適數交給寒初藍。
在這個家裡,大家都習慣了把寒初藍當成了財政中心,收入與支出都由寒初藍掌管著。寒初藍往往也不客氣,夜千澤給她多少,她就收多少。
一會兒後,李氏和懷雲也回來了。
寒爺爺兩口子煮好了紅薯粥,一家七口人擠坐在舊桌子前喝著紅薯粥,雖不及山珍海味美味,但是小家溫馨,喝著紅薯粥,大家都覺得這是人間最美味的,最好吃的食物。
午後,夜千澤帶著懷真要到後山去砍柴了。
已經知道夜千澤每天必定要去後山的真正原因了,寒初藍也沒有多說什麼,送著夜千澤出門,叮囑他要小心一些。
“懷真,如果時間充足的話,多砍一擔柴,姐姐一會兒上山去幫忙挑回來。”寒初藍拉懷真拉到一邊去,小聲地吩咐著,“我們家裡目前唯一的收入便是靠著賣柴,白大哥說過了不管我們有多少柴,他都會要的,既然如此,我們不如每天給他送去三擔的柴,一天也能進帳六十文錢。”
懷真炯炯地看了寒初藍一眼,懂事地點頭。
“去吧,小心點,要是遇著野獸,能獵便獵,不能獵便跑,不要傷了它們,也不要讓它們傷了你。”寒初藍還不忘叮囑懷真一句。
猛兒是代青的寵物,枕頭也是代青的寵物,夜千澤還說過後山稍有點靈性的動物都和他相熟,她以前認為他是胡說八道,現在想明白了。後山上的兇猛野獸都是代青養著的,他這樣做,目的就是利用野獸制止村民們上山,村民們不敢上山,那麼夜千澤在後山就可以無所顧忌地學藝修煉了。
不得不說,那個變態師尊還是挺有腦子的。
“姐姐放心,懷真會的。”
懷真不敢讓寒初藍知道,他其實也是在後山藏著長大的,是夜千澤想給寒初藍找兩個幫手,才把他們兄妹倆調下山,假裝成窮人家的孩子,嗯,他兄妹倆也的確是窮人家的孩子,在他才幾歲的時候,父母雙亡,親戚們霸佔了他的窮家和貧瘠的幾畝薄田,兄妹倆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