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想到不久的將來,澤兒就要回京了,她是澤兒的奶孃,也可以說是救命恩人,能跟著回京繼續待在澤兒的身邊,藍兒能嗎?
攝政王府容得下藍兒嗎?
皇室容得下藍兒嗎?
那個人連公主都容不下,她又能容得下藍兒嗎?
李氏頓覺得擺在他們一家三口面前的路,充滿了荊棘,步步艱難。
她希望藍兒能像現在這般堅強地挺住,與澤兒白頭偕老,不要再涉上紫靈公主的後塵。
夜千澤回到家裡,懷真趕忙遞上一條幹淨的帕子給他拭去臉上的水珠,並且吩咐著懷雲趕緊去燒一鍋的熱水,讓夜千澤再用熱水洗個澡,夜千澤也沒有拒絕,進房裡打算換衣服,一推房門,他瞬間就如同閃電一般,掠至床前,可惜還是晚了半步,寒初藍再一次嘔吐,不再是吐在他的身上,而是吐了一地,連帶她自己身上的衣服也弄髒了。
“藍兒。”
夜千澤心疼地拍著她的後背,他沒有醉過,因為他的酒量天生就很好,李氏告訴過他,他在四歲的時候,已經能喝掉一罈酒,還能保持著清醒。他不知道喝醉後的痛苦,要是知道喝醉了會吐,吐得那麼難受,他一定不會讓她沾半滴的酒。
在酒樓的時候,寒初藍因為醉了而摟著他亂親,他還美滋滋地想著,以後獨處時便讓她喝酒……此刻,他想都不敢想了。
“難受……”寒初藍微微地睜開了眼,抓扶著夜千澤的手臂,吐了兩次,胃都吐空了,整個人都覺得無力而難受。
嘀咕完,寒初藍手一鬆,又倒回床上睡了。
“藍兒。”夜千澤心疼又無奈地叫了一聲,看到她身上的衣服髒了,他伸手就把她的外衣剝了下來,替她扯過被子蓋好。再看看地上的髒物,他默默地拿來了掃把,默默地清掃乾淨。
屋外的人看到他還穿著溼衣服,拿著掃把從房裡出來,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後,李氏和懷雲都搶著要進房照顧寒初藍。特別是李氏,她心裡一直還把夜千澤當成了帝都裡那個尊貴的世子爺,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一呼百諾的世子爺怎麼能做那樣的事情?
“懷雲,熱水燒好了嗎?”夜千澤把髒物用暴雨沖洗乾淨,反身問著懷雲。
寒爺爺老兩口趕緊應著:“好了。”
夜千澤把掃把放回原處,拎來木桶就去打水。
懷真想搶著幫忙,被他拒絕了,寒爺爺也想幫忙,還是被他拒絕了,每一勺的熱水,都是他親自動手滔到木桶裡。
提著滿滿的一桶熱水進房,又把寒初藍平時用來洗澡的澡桶洗了一遍,夜千澤把熱水倒進了澡桶裡。
“澤兒,你身上的衣服都溼了,先換衣服吧。”李氏替夜千澤拿來了乾爽的衣服。
寒初藍似是好轉了,沒有再吐的跡象。
懷雲打來了清水,用帕子幫她擦拭著臉。
地板上到處是水漬,那是夜千澤身上的溼衣服所致。
夜千澤接過了衣服,“謝謝娘。娘,你和懷雲出去吧,藍兒有我照顧便行。”再者,他也要換衣服。
李氏嗯了一聲,叮囑著:“換好衣服後,還是讓娘和懷雲進來照顧藍兒吧。”
“我自己可以。”
夜千澤溫柔地看向床上的小人兒。
李氏慈愛地看了他一眼,沒有再說什麼,叫上懷雲退出了夫妻倆的房間。
關上房門,夜千澤迅速地換過衣服,然後又替寒初藍找來一套乾爽的衣服,回到床前伸手就把睡著的寒初藍抱起來,抱到澡桶前,打算替寒初藍洗洗。她剛才自己吐了自己一身,雖然外衣脫掉了,身上還是有臭味的。
試了試水溫,剛剛好。
夜千澤便把寒初藍扶靠坐在自己的懷裡,伸手就去脫她身上的衣服,手觸到她的衣襟口時,他忽然停止了動作,俊臉微微地紅了起來。他只想著自己照顧藍兒,忽略了一件事,他要幫寒初藍洗澡,就必須幫她脫掉身上的衣服,然後看光光她的身體。
她是他的妻,他看光光她,很正常,可是夫妻倆成親兩個多月了,還不曾圓房,他只在她受傷後幫她換藥時,看到過她左肩上的肌膚,其他地方還不曾瞄過。
垂首看著懷裡的小人兒,她是比剛嫁過來時長高了不少,臉上也有點肉了,可在他的面前,她依舊是個小人兒。大手,遲疑了片刻後,終是落在她的衣襟上。
慢慢地,輕輕地,夜千澤的手有點笨拙地脫下了寒初藍的衣服,隨著他的動作,寒初藍嬌嫩的肌膚開始映入他的眼簾,讓他的眼神開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