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接地親吻了她。
茶水潤過了楊庭軒的唇,他眸子微深,答著:“她既然走上了經商之路,哪怕才入門,總是要面對殘酷的現實,面對各種挑戰及競爭,只在經歷了無數的風雨,面對無數殘酷的現實,她才能成長起來。”
大掌櫃垂垂眸,認可他說的話。
“就按我的吩咐去做。”
“好。”
大掌櫃不再有異議,恭敬地應著。
揮手示意大掌櫃可以走了,楊庭軒繼續淺淺地喝著那半杯微涼的茶水,在心裡默默地說著:初藍,我等著你真正長成的那一天。
只是她長成之後,他依舊成不了她的身邊人。
……
離開了金玉堂酒樓的寒初藍和夜千澤,因為談妥了生意,心情好,寒初藍心急地想把這個好訊息告訴家人,沒有和夜千澤逛街,夫妻倆跳上了馬車後,趕著馬車便朝城外奔出。
高高的城牆上,一個人站在那裡,他身後數步之遠站著的是清水縣的父母官林大人,以及清水縣的守城官。
風吹來,吹動那個人身上的白衣,衣袂飄飄,似是要乘風而去。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那輛沒有頂蓬的馬車從他腳下的城門口跑出,然後慢慢地跑遠,馬蹄聲,女子爽朗的笑聲,在塵土飛揚之際適數地傳回他的耳裡。
望著那抹越發顯得嬌俏的小身影,不停地偏頭衝著身邊的男子說說笑笑,哪怕距離越來越遠,他難以再也看清楚她的面容,可是風把她的笑聲送給他,讓他知道,此刻的她,必定是最美麗,最耀眼的。
……
因為快到正午了,出城的人變得少了,路上可見到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寒初藍沒有留意這些,趕著車的夜千澤卻不著痕跡地蹙了蹙劍眉。
路兩旁不是雜草便是小樹林或者一些小山丘,寂靜中只有馬蹄聲踏踏以及雙輪車的輪子發出吱吱的聲音。
“嘎——嘎——”
路旁的小樹林裡忽然響起了烏鴉的叫聲。
寒初藍臉上的笑容一斂,嘀咕著:“怎麼會有烏鴉的叫聲?我天天往返這條路,都沒有聽過烏鴉的叫聲。”
“不喜歡聽到烏鴉的叫聲?”夜千澤偏頭淺笑地問著。
寒初藍嗯著:“看林正英的電影看得太多了,烏鴉一叫,肯定會出事。”
“林正英是誰?”
“一個人。”
“男人還是女人?”
“男人。”
“你很喜歡看他?”
“嗯,挺喜歡看他拍的殭屍電影。”寒初藍隨口答著,答完了才知道自己又洩露了什麼,趕緊閉嘴。
夜千澤在心裡陰狠地想著:讓鐵頭找到林正英,他和林正英比一比,誰更俊美!
抓著馬韁繩的大手,忽然騰出一隻手來,朝傳出烏鴉叫聲的小樹林裡一擲,數枚閃著銀光的小飛鏢從夜千澤的衣袖裡飛出,寒初藍看都來不及看,小樹林裡的烏鴉聲便消失了。
數只烏鴉可憐地從樹上栽在了地上,一枚小飛鏢沒入了它們的喉嚨,穿喉而過,再也無法發出嘎嘎之聲。
“藍兒,烏鴉不叫了。”
眨眼間便連奪數鴉性命的夜千澤,淺笑著對寒初藍說道。
寒初藍扭頭望向被馬車塞在後面的小樹林,真的聽不到烏鴉的叫聲了,就連其他鳥兒的叫聲也沒有了。
四周圍,除了馬蹄聲之外,再無其他嘈雜。
轉過頭來,寒初藍正想說什麼,夜千澤忽然鬆開了馬的韁繩,一轉身就把她撲倒,一聲低叫響起:“藍兒,小心!”
寒初藍被夜千澤忽然撲倒,還沒有回過神來,便聽到了耳邊傳來勁風颳過的聲音,帶著一股寒氣。
怎麼回事?
“藍兒,趕車,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要停下來!”
耳邊再次傳來了夜千澤低沉又急促的聲音,緊接著撲壓在她身上的夜千澤忽然消失,寒初藍迅速地坐起來,微微地傻了傻眼。
路邊的雜草叢中躍出了十幾名一身勁裝的男人,每個男人都手持利劍,頭戴著斗笠,斗笠下面露出一張張緊繃的冷臉。
斗笠男人持著利劍,適數朝夜千澤以及馬車撲來。
夜千澤縱身躍到了斗笠男人面前,左起右落,左掌右拳的,擋住了那十幾個斗笠男人,讓馬車迅速地越過。
有殺手!
寒初藍反應過來,心急地抓住了韁繩,讓自己不會被摔下馬車,又心急地扭頭衝夜千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