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又朝前方走去。
他怎樣了?
那麼多殺手,他能戰勝嗎?
是誰安排殺手伏殺他?
他的身份,十二年來不是沒有人知道嗎?難道他的身份被人窺探了?會是誰?
本是王府世子的人,會被人暗殺,代表想他死的人要霸佔屬於他的一切。
想到夜千澤的親孃死於一場大火,寒初藍的心狂跳一拍,暗殺夜千澤的人,會不會與當年那場大火有關?
好不容易,寒初藍走出了那片樹林,樹林前面便是一條大路,路兩邊都是林子。這條路,帶給她陌生感,她敢說不是她天天走的那條道。
站在路邊,她看看路的一端,又瞧瞧另一端,不知道自己該往哪一邊走才是回家的路。
該死的元缺!把她帶到這裡來,又沒有告訴她這裡是什麼地方。
踏——踏——
正當寒初藍舉棋不定的時候,左邊奔來十幾匹馬,馬背上騎坐著的都是清一色的男人,每個人都是一樣的氣質,清冷!
寒初藍原本伸手想攔下他們問問路的,瞧著那麼多人,她趕緊打消念頭,害怕攔著的是壞人。
那十幾個清冷的男人很快就騎著馬奔到她的面前了,為首的男人忽然勒住了馬。
他們不會是強盜吧?
寒初藍頓時緊張起來,表面上她還強作鎮定,淡冷地看著為首的那個男人停下來。對方沒有下馬,也沒有說話,只是坐在馬背上居高臨下地盯著寒初藍看,他的眼神森冷而銳利,似是一把剃刀一般,把寒初藍削得骨頭都斷了。
第一次,寒初藍是第一次見識到有人的眼神如此的沉冷銳利。
這種人,要是上戰場,不用出手,用眼神盯著敵人,也能讓敵人顫三顫。
“藍兒——”
遠方隱隱約約中傳來了叫喚聲。
是夜千澤!
寒初藍剎那間便忘記了緊張,也顧不得自己左肩上的傷很重,就算吃了元缺特製的止痛藥,還是會痛的,扭頭就朝遠方跑去,並且大聲回應著:“我在這裡。”
可惜她此刻的聲音比起往時,失去了一半的分貝,而夜千澤的叫喚聲似是越來越遠了,急得寒初藍真想插上翅膀飛趕而去。
“姑娘,你身上有傷。”
馬背上的男人忽然追上來,馬兒小跑著也比寒初藍此刻奔跑得快。
寒初藍停下來,扭頭望著為首的那個清冷男人,他的臉還是像大理石,眼神還是森冷銳利,落在寒初藍的左肩上,冷冷的話逸出他的唇:“劍傷,幾乎穿肩而過。”
他停下來盯著她看,就是因為看出她身上有傷?
但她身上有傷與他何干?
“藍兒——”
夜千澤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這一次讓寒初藍狂喜,因為是朝她這邊而來。
“千澤!”
寒初藍雙手圍起來,朝著傳來千澤叫喚聲的方向,拼盡全力地叫著。
下一刻,夜千澤從遠方飛掠而來。
“藍兒!”
“千澤!”
夫妻倆此刻重逢,各自激動不已,寒初藍一頭扎進夜千澤的懷裡,然後兩個人都重重地嗯了一聲。
“藍兒,你的傷!”
“千澤,你的傷!”
幾乎是同時,兩個人低叫起來,然後一個急急地放手,一個急急地退出他的懷抱。
夜千澤心急地掃向了寒初藍的左肩,寒初藍忍著痛搖頭說道:“千澤,我沒事。你身上的傷……我剛剛那一撞,是不是加重你的傷了?快讓我看看,痛嗎?我這裡有止痛藥,止痛的效果很好,聽說很名貴的,我拿給你吃。”寒初藍一邊說著,一邊拿出元缺給她的止痛藥,倒了兩顆就往夜千澤的嘴裡塞。
“藍兒,我不痛。”夜千澤擋住她的手,順勢拿過了藥,問著:“這是誰給你的藥?”
“元缺。”
元缺?
夜千澤微微地變了變臉色。
是元缺救走了她?
也是,他怎麼忘了元缺這一號人物,能在神不知鬼不覺中帶走初藍的,也只有元缺。
馬背上的那十幾個男人在看到夜千澤的時候,每個人都臉現驚詫,眼裡隱隱中有著喜悅,全都從馬背上躍下來,在為首的那個男人帶領下,朝夫妻倆走過來。
夜千澤趕緊把寒初藍護在身後,鳳眸冷冷地盯著那十幾個男人。
“無塵見過世子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