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拍懷雲的手,示意懷雲不用擔心,既然是楊府的人,自是不會傷害她。
她倒是好奇楊夫人為什麼想見她。
“姐姐,我陪你一起去。”
“寒姑娘,我家夫人只見姑娘一人,其他閒雜人等,就不要帶著了。”王媽淡冷地瞟了懷雲一眼,淡冷地說道。
懷雲還想說什麼,被寒初藍阻止了,拍了拍懷雲的手,寒初藍跟著王媽等人走了。
看著寒初藍上了楊府派來的馬車,懷雲連忙趕著馬車跟隨著。
元缺並沒有再現身,對於寒初藍被楊夫人的請走,他像是不知道似的。
馬車一路前進,寒初藍坐在馬車內,王媽和那兩個丫頭也坐著,四個人都不說話,兩個丫頭不時拿眼戳著寒初藍,寒初藍被她們戳得多次了,說了一句:“要是想打我,可以一起上,我不介意的。”不用老是用刀眼戳著她,她又沒有得罪她們。
兩個丫頭被寒初藍直白的一句話說得臉色又紅又白的。
王媽瞪了她們一眼,她們垂下頭去,再也不敢拿刀眼戳著寒初藍了。
不過王媽也拿刀眼戳了寒初藍一眼。
寒初藍覺得莫名其妙。
後面傳來熟悉的馬車聲,她知道懷雲這個小丫頭終是不放心跟來了,她笑了笑,沒有阻止懷雲的跟隨,王媽也沒有阻止,在王媽看來,就算懷雲跟到了楊府,也進不了楊府。
很快地,馬車拉著寒初藍回到了楊府,不是楊府的正門口,而是楊府的後院後門。
下了馬車,寒初藍一眼就認出了這是楊府的後門,心裡微慍,楊夫人要見她,派人去請她,便是把她當成客人,但卻讓她這個客人從後門進府,不是瞧不起她嗎?
“寒姑娘,請。”
王媽朝寒初藍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寒初藍扭身就走。
“寒姑娘。”王媽帶著兩個丫頭馬上就攔住了寒初藍的去路,王媽的臉色變得很難看,冷冷地說道:“寒姑娘,我家夫人在等著呢,請隨我等進府,別讓夫人久等了。”
寒初藍大眼對上王媽的三角眼,淡冷地問著:“敢問王媽,楊夫人是讓你去請我到府上見面嗎?”
王媽冷冷地應著:“是。”
“我受請而來,是客人嗎?”
王媽再次冷冷地應著:“是。”
“我再冒昧地問一句,敢問貴府待客,都是讓客人從後門進府的嗎?”
王媽臉色一黑。
夫人倒是沒有這樣吩咐過,她是瞧不起寒初藍,才會把寒初藍帶到了後院後門。
“寒姑娘,請。”
王媽的臉色很快就恢復了正常,領著寒初藍往楊府的正大門走去。
懷雲擔心地看著她跟著王媽進了楊府,在四個人入內後,楊府那扇厚重的大門隨即被關上。
王媽領著寒初藍不是朝楊夫人居住的院落走去,而是領著寒初藍去了楊老夫人的靜心居。
靜心居里,楊老夫人坐在屋裡,楊夫人也在,坐在老夫人的右手下方,老夫人左手下方是空著的,在王媽帶著寒初藍進來後,那些隨侍在一旁的丫環媽子都默默地退出屋外去。
王媽朝兩位女主人回過話後,也退出了屋外。
屋裡只有三個人了,寒初藍站著,兩位夫人坐著,拿著刀眼把寒初藍從頭削到了底。寒初藍坦然地讓她們削著,很是客氣地向兩個人問了個好。
“你便是寒初藍?”楊老夫人威嚴地開口。
“晚輩正是寒初藍。”寒初藍客氣地答著。
她的自稱讓楊老夫人蹙了蹙眉。
寒初藍捕捉到老夫人蹙了蹙眉,猜到是自己的自稱或許不對,不過她不瞭解古代的那些自稱,覺得自稱晚輩,還是適合的,依舊坦然地承受著老夫人的刀眼削著。
“嗯,還真是標緻,怪不得能把軒兒迷得神魂顛倒,拒絕娶妻。”楊老夫人這句話似是讚美,實際上是磨著牙擠出來的。
寒初藍微微地攏了攏眉,然後嚴肅地說道:“初藍不知道老夫人說什麼,初藍和楊公子僅有生意往來,並無私人交情。楊公子拒絕娶妻,那是他自己的事情,還望老夫人不要把這個罪名怪到初藍的頭上,初藍惶恐,受罪不起。”
楊家這兩個女人忽然讓人把她請來,估計是她們讓楊庭軒娶妻,又遭到楊庭軒的拒絕,便把她當成了出氣筒吧。
寒初藍呀,你咋這麼的倒黴!
好事,沒你的份,壞事,總有你的一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