瞟他一眼,寒初藍諷刺著:“裝吧,裝得還不夠像,往地上滾上兩圈,我便信你的傷還在痛著。”都可以幫村民們看病了,還礙事?當她是傻瓜嗎?
元缺抽臉,不再捂住傷口,嘀咕著:“就知道我一好,你又對我黑口黑臉的。寒初藍,你欠我太多,我都不求你以身相許了,其實你以身相許都還不清的了,最好就是替我生幾個小娃娃,與我白頭到老,這樣算還勉強夠利息,下輩子再還我一輩子,才能把本錢還清。就不能對我好一點?”
寒初藍定定地看著他。
元缺也瞅著她看,還湊過臉來,想偷偷香,寒初藍不客氣地用一把青菜擋住了他的嘴,沒好氣地罵著:“元缺,你再對我無禮,我現在就走。”
“不識抬舉!外面不知道有多少姑娘家盼著我能看她們一眼呢。”元缺悶悶地嘀咕著,別人對他趨之若鶩,她卻避他如蛇蠍。
寒初藍懶得理他。
摘完了黃菜葉,她站起來,抱著一把菜扭身出了廚房,去天井裡打水洗菜,元缺自動地幫她放火煮著飯。放一把火,又扭頭望一眼在天井裡洗著菜的寒初藍,元缺眼裡有著渴望,這樣平淡的生活,多麼幸福呀。如果她肯,他真想撇下一切,就與她隱居在這裡。
洗好了青菜,寒初藍重新回到廚房裡,熟練地開啟了碗櫃,在碗櫃的最下層裡拿出僅餘下的兩隻雞蛋,都是元缺義診時,村民們送來的。
只有兩個蛋了,但吃飯的人卻有好幾個。望了望一邊燒火一邊看著她的元缺,寒初藍淡淡地說了一句:“沒有肉,蛋也僅有兩個了,你想吃煮的還是吃煎的?”意思是這兩個蛋留給元缺吃。
“我不喜歡吃蛋,你有孕在身,營養不能少,你想怎麼吃就怎麼做。”
元缺自是不肯吃這兩個蛋。
寒初藍懷孕已經足有三個月,他替她把過脈,她的脈像沉,她懷的真是小小千澤。心裡酸得要命,元缺還是很小心地把營養都留給她吃。平時她做的營養蛋,他幾乎不吃,卻逼著她吃下去。
在這裡住著,沒有人打擾,粗茶淡話的,日子平淡是幸福,但對她來說卻不利,因為營養不充足。
“元家娘子,你在家嗎?”
屋外忽然傳來了叫聲。
元缺聽著屋外的人叫寒初藍元家娘子,樂得眯眯笑,寒初藍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快步走出去,是村裡的一位大嬸,她兒子前天發高燒,經元缺出手,前天下午便退了燒。大嬸手裡捧著一隻碗,碗裡放著大概有四五個雞蛋,見著寒初藍便把碗往寒初藍的手裡塞去,說道:“元家娘子,我家小虎身體大好,多得你相公給他吃了好藥,我們家窮,只有這幾隻雞蛋,你懷有身孕需要補充營養,這幾隻雞蛋給你補補。”
“大嬸,我家相公姓夜,元公子是我的朋友,並非我相公。”寒初藍解釋著,也不肯接那碗雞蛋,說道:“大嬸,小虎年幼,你把蛋拿回去給小虎補補吧。”
大嬸看著跟出來的元缺,有點狐疑地說道:“你們不是夫妻嗎?”
村子裡的人都當兩個人是夫妻呢。
“不是。”
“是。”
“大嬸,我娘子與我鬧著彆扭呢。這蛋,我收下了,這藥,你拿回去給小虎服下,他的身子就會更加的強健。”元缺一邊接過蛋,一邊把一顆藥塞給大嬸,大嬸眉開眼笑,千多萬謝,拿著藥就走了。
狠狠地瞪了元缺一眼,寒初藍扭身回廚房裡去。
“初藍。”
寒初藍不應。
把雞蛋放在灶臺上,元缺忍不住捉住寒初藍,寒初藍用力地揮開他的手,不小心揮到他的傷口,他悶哼一聲,寒初藍又趕緊問著:“我碰到你的傷口了?”元缺卻用力地把她摟入懷裡,撞到他的傷口,他吃痛,卻不願意放手,鉗制住她的手連同她的腰一起,元缺的下巴抵在她的頭頂上,輕輕地請求著:“初藍,我們不走了,我們就在這裡隱居,過著男耕女織的平淡生活,好嗎?”
用力地推開他,寒初藍後退好幾步拉開與他的距離,寒著臉:“元缺,你還要我說多少次?我是夜千澤的妻子!”
元缺陰鬱地瞅著她。
寒初藍無畏地迎視著他的陰鬱。
“信不信,我現在就可以辦了你!”
元缺陰鬱地說著,“讓你成為我元缺的女人!”
“信不信,你得到的只是一具屍休!”
“我哪裡不好?夜千澤哪裡好,讓你對他死心塌地!”
“你哪裡都好,夜千澤哪裡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