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吧。”
扭頭看一眼她高高隆起的肚子,眼裡有著不贊同,擔心她會出什麼意外,哪怕是下廚做菜,他也無法再放心。晚上睡覺的時候,她進入了夢鄉,他還久久都不敢入睡,望著她隆起的肚子發愣,看著她睡著了還是翻來覆去的睡不安穩,他更是心疼不已。問她,她說懷孕進入了晚期,是這樣的,怎麼睡都不舒服,就像煎鹹魚一般。
他喜歡孩子,更盼著擁有一個與她的結晶,但見證了她懷孕的辛苦,他才知道孕育一個孩子不容易。
“大家準備的菜式很多,爹在乎的是一家團聚過年,並不在乎菜式多少。你再去下廚,別說我不同意,爹孃也不同意。”岳父是一國之主,什麼美味佳餚沒有吃過?
寒初藍抿了抿唇,知道他說的都是事實,也就沒有再堅持。
大家進了夜千澤的營裡,正中間擺了一張圓圓的大桌子,應該是臨時尋來的桌子擺上去的,夜千澤平時辦公用的案臺都是長方形的小桌子,就算有客來訪,也是就著矮茶几而坐。
這是寒初藍要求的。
寒初藍說了過年吃年夜飯就要大家圍桌而坐,這樣才算是團圓飯。
寵妻上天的夜千澤,二話不說,暗中就派人去尋了一張圓形的大桌子來,擺在他的營裡。
看到這張圓桌子的時候,眾人都微微地閃了閃眸子,卻也覺得這樣圍桌而坐就像普通的老百姓一般,很溫馨也很熱鬧。唯一不同的是,男女同桌。好在這裡是軍營,同桌而坐的女性僅有玉鈴蘭母女。玉鈴蘭是大將軍,一生中幾乎都在軍營中度過,早就習慣了與男人平起平坐,大家也不把她當女人來看。寒初藍嘛,誰都捨不得把她趕到別處去吃飯,自然也就沒有人計較她與他們一起同桌而吃。
數名士兵把夜千澤吩咐送到這裡來的菜式,一道一道地端上來,擺到桌子上,眨眼間就把桌子擺得滿滿的。
還有兩壇酒。
寒初藍笑著招呼大家到一旁,早就準備好熱水的盆裡洗過了手,又招呼著大家圍桌而坐。
玉鈴蘭隨意地挑了一個位置坐下,歐陽烈一直盯著她,她坐下了,歐陽烈馬上不客氣地挨著她的身邊坐下,佔據了最佳的親近她的位置,惹來玉鈴蘭的狠狠瞪視,歐陽烈腹黑的眸子故意地掃向寒初藍,玉鈴蘭恨恨地斂回了瞪視。
大過年的,不想與這個越來越無恥,老是利用女兒來對付她的腹黑男人計較。
再者元缺也在,她也不能流露出不對勁來,以免讓元缺察覺到不正常。其實,元缺早就知道了歐陽烈就是寒初藍的生父,拜他吃醋所賜,歐陽易告訴他的。就是還不知道玉鈴蘭是寒初藍的親孃。
寒初藍如今不再戴著面具,歐陽烈也沒有再戴面具,兩個人相似的面容,第一次同時暴露在大星將士的面前時,著實把大星的將士嚇了一大跳。好在大家都知道寒初藍來自清水縣的平陽村,歐陽烈連個美人都沒有,自然也不會有女兒。只當是撞巧,這也是父女倆見面那般親近,將士們都習慣了的原因之一,任誰見著另一個自己,都會忍不住去親近的。
“藍兒,你坐著。”夜千澤拉著寒初藍到桌前,輕柔地按她坐下,他也想坐下的時候,厚顏無恥的元缺一屁股就挨著寒初藍坐下了,佔了寒初藍的右手邊位置,夜千澤只得在寒初藍的左手邊坐下。
再添一個玉彬,一共也就是六個人坐著。
“你還好嗎?”
元缺坐下後,輕聲問著身邊的寒初藍。
“你的眼睛並不瞎。”寒初藍也輕輕地答著。
元缺忽然執起她的手腕,夜千澤的大手就從她的身側橫過來,元缺淡冷地笑著:“我替她把把脈,你也不讓嗎?”
夜千澤抿緊唇不語,伸出的大手縮了回去。
“脈博平穩,還不錯。”
元缺認真地替寒初藍把過脈後,放下心來,不過接著說:“就是不知道胎位正不正。”
“胎動的時候,小腿朝上踢著,頭部已經朝下,胎位正了。”寒初藍本能地答著,古代沒有b超,無法借b超來確定胎位的正與不正,但可以透過胎動來確定。
所有人都望著寒初藍,就連元缺都愕然地盯著她看,眼神變得比以往更加的深不可測。寒初藍沒有學過醫,但寒初藍又懂得一些醫理及醫學常識,這一點讓元缺怎麼都想不明白,也無法查出個所以來,就像她說話古怪,明明有家還說無法回家,明明沒有讀過書,卻會寫字算帳等,根本就沒有根底可以查。
有時候,元缺嚴重懷疑寒初藍不是這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