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兒也會自責一輩子的。住在這裡,外面還有不少的守兵,玉叔叔他們又住在前宅,相對客棧來說要安全十倍。”
玉鈴蘭被寒初藍駁得啞口無言,再瞧著寒初藍垮著的臉,她又心疼不已。
“娘,你就留在這裡住三天吧,也讓爹在這裡住三天。藍兒保證,我爹不會在晚上去騷擾孃的。”才怪呢,她保證夜深人靜時,她老爹會千方百計地想爬上孃的床上去……寒初藍在心裡賊笑著,她要收拾兩間相鄰的房間,安排父母住下。
爹,女兒能幫你的便是這些了,你可得加油呀,要是還能再幫我添個弟弟妹妹,那是最好不過的,放心,女兒不會像現代裡的獨生子女那般只想獨享父母的愛的。
玉鈴蘭的臉倏地又紅了起來,輕斥著寒初藍:“藍兒,你胡說些什麼呀。”以前,她就聽說夜千澤的世子妃不守規矩,說話也有點不守禮教,如今看來,還真是一樣。轉念一想到寒初藍打小便在窮鄉僻里長大,窮得連飯都沒有得吃,哪裡還有修養可言,如今能有這股貴氣,已算不錯了,還想期待她有多少的修養?玉鈴蘭又覺得這是自己當孃的錯,就算歐陽烈背叛了她,寒初藍是歐陽烈的親骨肉,女兒也是無辜的,她不應該遷怒於女兒,害女兒白白地受了這麼多年的委屈。
她,根本就是一個不合格的孃親,幸得女兒大度,不計較過去,也不怨不恨,她該謝天謝地了。如今女兒的願望不過是希望一家三口能好好地相處,她難道連女兒這一點小小的願望都不肯成全嗎?
“娘。”寒初藍拉起了玉鈴蘭的手,輕輕地叫著,“就讓爹在這裡住下來吧。”
不忍拂了女兒的意思,玉鈴蘭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寒初藍心滿意足地笑了起來。
玉鈴蘭憐愛地拍了拍她的手,轉移了話題,關切地問著:“千澤待你還好吧?”這個問題其實問得很多餘,夜千澤對寒初藍的好,可以說整個天下都有目共睹的。
寒初藍幸福地笑著點頭。
她來這個世上走一趟,最值得她慶幸的便是有夜千澤這個包容她一切的相公。
玉鈴蘭笑了笑,笑容有幾分的牽強,有些話卡在喉嚨裡,很想吐出來,可瞧著女兒幸福的樣子,再看到女兒隆起的腹部,她終是讓那些話繼續卡在喉嚨裡,一會兒再找夜千澤談談去。
屋簷下,歐陽烈掛著一抹寵溺的笑,看著涼亭下的那對母女。
透過蘭兒的表情,他能猜到女兒在替他說話。
大星的軍隊在這兩天內不會出兵,夜千澤剛剛告訴他了,還朝他擠眉弄眼的,意思是讓他抓緊時間與蘭兒增進感情。
想到這裡歐陽烈笑得更歡了。
有個精明又體貼的女兒,真好!
……
角落裡,一人迎風而立,一人跪下請安。
“起來吧,別多禮,讓藍兒看到不好。”夜千澤溫和地示意玉鈴蘭不用向他行君臣之禮。他雖是皇祖父遺詔中的皇太子,並沒有真的坐上帝位,所以,他還不是君,玉鈴蘭實在不用見著他就行君臣之禮。
玉鈴蘭站了起來。
“娘想對小婿說什麼?”
“主上,快別叫臣做‘娘’,折煞臣了。”
夜千澤望著玉鈴蘭,還是溫溫地說道:“我還是希望隨便一點,不用拘於禮節,你是藍兒的母親,我是藍兒的相公,自是隨著藍兒叫你娘。”
玉鈴蘭還想說什麼,夜千澤眼神微微地沉下來,她便嚥下了那些想說的話。
兩個人沉默了片刻後,玉鈴蘭才問著:“主上打算如何處置藍兒?”
夜千澤臉一凝,沉下了臉。
他這個固執的岳母竟然又舊事重提。
“我絕不休妻!”夜千澤有幾分的怒氣,提醒著:“藍兒已有身孕!”
玉鈴蘭眼裡也有著幾分痛楚與不忍,“可是玉家家訓與你們皇家不成文的習慣……”
“我雖是夜家王朝的人,可王朝容不下我,我何須去守著他們不成文的慣例?我說過,休得再提此事!看在你是藍兒的親孃份上,我不與你計較,換作他人如此反覆地逼著我休妻,我定懲不饒!”夜千澤一甩衣袖就要走,走了幾步,又頓住腳步扭頭對玉鈴蘭說道:“你其實很疼愛藍兒,怎麼說你們都是母女,血濃於水,當孃的最希望的莫過於兒女幸福。相信我,我能給藍兒幸福。你們玉家滿門忠烈,玉家女兒不嫁於皇家子孫,死守著這條家訓,但皇家回報給你們的是什麼?別說你現在坐著大將軍之位,手握兵權,說明白一點,不過是幫別人